兩人還是被山風凍着下山了,山裡太空曠,隻有二人,一點小蟲子的叫聲都把林雲鹿吓得不輕。
喬逸如的脖子差點被她給勒斷。
林雲鹿大呼小叫,全然沒有君主風範。
不過面子還是要的,“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萬一出來一條大蟒蛇,咬到你就不好了,沒必要傷在畜生手裡。”
林雲鹿言詞鑿鑿,不過不大可信,她左顧右盼,好像在提防什麼。
這個樣子,可笑至極。
喬逸如笑道:“下山吧。”
兩人迅速将柴火撲滅,用泥土蓋上,防止走了火。
然後下山。
搭載‘穿’字神文,很是方便,就像禦劍飛行一樣。
到了山腳下,有一座村莊,燈火還有許多亮着。
喬逸如道:“不敢欺騙陛下,實在是你的妝容花了,不如借水洗一洗也好。”
此話一出,如同驚雷。
林雲鹿想到之前頂着這副妝容,吻得如火如荼,果然臉色大變。
“喬逸如!”
林雲鹿咬碎鋼牙,最後扭頭不理喬逸如,雙手環胸,滿是抗拒。
“連最後一點美好都沒有給我留下!真是傷透了我心。”
林雲鹿開始假哭,她自來生氣不超過三秒,而且一想到喬逸如就是要看她這樣的反應,就算死撐,也要表現的雲淡風輕。
“反正吓的是你,我又看不到。”
兩人上前,敲響了一農戶的門。
出來一個身子佝偻的老太太,“誰?”
“路過的,想問老夫人借些水,洗把臉。”
“哦,進來吧,水在缸裡,你們這麼晚出來,莫非是神仙?”
林雲鹿道:“不是神仙,是路過的。”她舀水洗臉,将殘水潑了,謝過一番,出了門道:“喬老闆,我們要不要聽牆腳?”
因為早有孩子在哭鬧,家長在吵架,聲音很大,不想聽都很難。
林雲鹿就擺出一副‘了解民情,微服私訪’的樣子,豎起耳朵在聽。
“家裡的鍋不洗,地也不掃,是不是又去王寡婦那裡了?她有什麼要緊話要跟你說,你巴巴的替她做這做那。”
“人家一個寡婦,你還要計較,你怎麼氣量那麼小。”
“我氣量小,你氣量大,有本事你跟她過去啊!找我做老婆幹什麼。”
林雲鹿又換了一家,這家聲音就比較小了。
“村長說了,不交田畝費就不讓種地,上次交過了,這次又巧立名目,這地還種什麼,幹脆誰也别種,餓死算了,也不知道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都說富不過三代,給她埋墳算了。”
林雲鹿聽着這些‘苦惱話’,一邊小聲問喬逸如,“我提議,我們也該吵架,我口才不錯,舌戰群臣,你要不要試試看?”
“不要,吵多了就累了,會分手的,我那麼喜歡你,不想跟你吵,喜歡你的時間那麼少,再一吵架,喜歡你的時間又浪費了。”
林雲鹿嬌羞的甩了一下袖子,一跺腳,“人家跟你說吵架,你又表白幹什麼,每次都這麼猝不及防的打斷我。”
然後看向喬逸如,認真問她,“你多喜歡我?”
“比你喜歡我還喜歡你。”
林雲鹿就捧袖捂住臉,笑的把身子扭來扭去,還是糾正道:“你肯定不如我喜歡你。”
“何以見得?”
“你離開我一刻鐘我都受不了。要不是有家國責任在身,我恨不能無時無刻不黏在你身上。”
林雲鹿抓住喬逸如的手臂,将腦袋埋在她肩膀上,大概是被自己說的不大好意思。
兩人扭捏了半天,最後還是喬逸如下定決心,“走,今晚去繡春樓看歌舞,裡面有很多漂亮的姑娘。”
“好啊,平時背着我偷偷的過好日子。”
“那今天跟你一起看,我們請最好的樂師,舞娘。”
林雲鹿放出‘穿’字神文,兩人禦風而行,有點冷,喬逸如就湊過來,抱住林雲鹿。
林雲鹿道:“你在分我的心。”
“是的,所以你要集中精神,不要想我。”
……
繡春樓。
一貫的歌舞升平,趙睿坐在二樓的包廂裡,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對雲狐道:“你真的不打算坐一下嗎?”
“不坐。”
趙睿噗嗤一笑,“别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
雲狐身上不自在。
“還是為昨晚的事生我的氣?何必呢,你情我願的,再說了,凡事都有第一回。”
雲狐懶得理趙睿,目光在出神,她可沒有趙睿的興緻,盯着美女就移不開眼。
忽然,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趙睿正在奇怪,就見所有人向某個方向擁去。
趙睿向樓下看去,就見大廳之中,多了兩人,其中一人一身紫衣,手裡握着折扇,正笑的一臉燦爛。
趙睿道:“這是什麼财主,怎麼大家都很喜歡她。”
衆人紛紛向她招呼去。
雲狐也掃了一眼,淡淡道:“喬逸如。”
趙睿大喜,“是她,她可是所有人的偶像。”
不管是男英雄還是女英雄,人對英雄總是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