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能完全擁有一個人，我就不要她了。”

這近乎威脅的話，林雲鹿到一點不生氣，臉上帶着笑道：“孤也有同感。”

兩人相視一笑，于此事默契十足。

讓她用自己的美好生活去交換，她是不樂意的，也許從君王的角度去考慮，她就該犧牲點什麼，但是……

趙睿實在的羨慕了一把，撇開其他因素不談，但就彼此堅定的選擇，也足夠叫她尖叫一下了。

“微臣會在驿站等陛下的消息，在離開皇宮之前，微臣還有個不情之請，請陛下一定應允。”

林雲鹿道：“什麼要求？”

“讓我抱一下小公主。”

“準。”

趙睿一陣欣喜，從喬逸如手裡接了過來。

林笑不認生，見誰就笑，讓趙睿很是快樂，也自然抒發自己無孩的遺憾。

“一直想當娘，但沒機會，陛下真是有福氣。”

林雲鹿到不以為然，林笑給她添過的麻煩，不計其數，她恨不得小手一揮，讓趙睿把林笑帶走算了，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讨債鬼罷了。”

趙睿笑道：“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個讨債鬼而不能呢！”

雲狐站在遠處看了幾人一眼，默默轉身走開，回到故土，路上早已惆怅了個遍，真站在這裡了，反而平靜了。

隻因曾經相識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奴役的被奴役。

成王敗寇表現的淋漓盡緻。

趙睿已經起身拜别，林雲鹿也站了起來，喬逸如随後接過林笑。

“陛下，多謝您熱情款待，這次相逢，實在歡喜無限，微臣就靜等您的佳音了。”

林雲鹿喊人過來送别。

趙睿點下頭，“告辭。”福了一福，在林雲鹿跟喬逸如的目送中離去。

走遠之後，趙睿喊雲狐，“我們走了。”

兩人被領出宮門，坐上馬車，去了繡春樓。

路上，趙睿單手撐着臉，似有心事，不斷出神。

雲狐問道：“你好像喜歡小孩子，愛不釋手。”

趙睿笑道：“實在可愛，胖嘟嘟的，一雙眼睛天真無邪，讓人見了心情就好。”

她也說起自己的事，“作為妻子，沒有孩子，一直是我的遺憾，曾經在我身上，因為沒有孩子，發生過很多不愉快的事，若非我的身份在這，而今我早已被千刀萬剮。”

“通過這事，我也想通了，什麼愛都比不上王權在手，這次來到這裡，我更加有感觸，趙國也好，殷國也好，從來都是男子的世界，從來男尊女卑，我喜歡這裡的氛圍，真想早點嫁到這裡。”趙睿滿面笑意。

雲狐忍不住潑冷水，“她肯定不要你。”

“你能不能别在我高興的時候，跟我說喪氣話。”

“我說的是實話，不會哄你，哄你就是騙你。”

“那我真是多謝你了，請你騙我，拜托！真話太刺耳了，我受不了。”

雲狐搖頭，“規矩都是人為制定的，誰勝了，誰制定規矩，你要的世界，你該自己創造。”

“嗯，她家寶貝真是可愛。”

“要是喜歡，你可以領養一個。”

趙睿道：“你還當真了，我還想着多玩幾年，多少俊男美女等着我一親芳澤，情場還玩不光，還想着養孩子？”

雲狐到想到别處去了，她有了主意，對付林雲鹿，不一定要用多死拼的辦法，可以綁架她女兒。

……

林雲鹿見趙睿離開，再次坐了下來，“想不到她竟然是趙國使者，真是冤家路窄。”

好在趙睿這次并沒有表現的太過分，而且大家也挺說的來。

“陛下，假如大臣們認為和親有利，你要怎麼辦？”

林雲鹿給了一個眼神，“喬老闆，你這是假設題目，我們沒有假設，孤選你，選定了。不要被人帶節奏，有自己的想法比較好，沒有什麼要選國家利益與個人利益沖突的情況，如果有，孤都要，如果不能都要，那就想辦法，你不是曾說，在一跟二之間，還可以選三四五，我們有的是辦法。”

“我說過嗎？我忘記了。”

林雲鹿輕輕一笑，滿含愛意。她記得就好。

“好了，接下來我們談談要去哪裡玩？生命誠可貴。”

喬逸如想了會兒，“我一直想要探索盛國，不過礙于走遍天下，也不是容易事，既然陛下有禦風飛行的本事，那我不如借此機會請求一番。”

她一向對盛國傳說充滿了興趣，隻是礙于路途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