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恍然想起喬逸如信上特别提到的,關于雲狐的‘思想武器’問題。
如此對應起來,她需得趕緊将這一切告訴喬逸如。
呂天回到屋裡,将一切寫明,這時有人敲門。
呂天道:“誰?”
不等她開門,有人推門而入,戴着帽圍,呂天心道:“糟糕。”
就在這數秒鐘的功夫,她将桌上的紙在掌心裡一揉,故意扔到地上踢了一腳。
将紙團踢進了桌下,而其餘的則在雲狐的注視之中,撕得粉碎。
雲狐道:“呂掌櫃,你在寫什麼?”
“這位公子,找我做什麼?”
雲狐走近了,道:“你好像很忌憚我?”
呂天笑道:“怎麼會?”其實心裡很慌亂。
“你很聰明,不過我也不笨,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然後,還想告訴你,不該記得的事情,最好快點忘記。”
她拿下帽子,雙眼粉紅色的柔光閃過。
呂天與她目光接觸,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把你寫的東西,通通忘記,明白嗎?”
呂天似失去魂魄一樣,僵硬的說道:“知道了。”
“那就好,你沒見過我。”
“是的,我沒見過你。”
等雲狐離開,過了兩分鐘左右,呂天很奇怪門為什麼開着,地上全都是紙碎片。
“我在做什麼?我記不得了。屋裡到處都是紙,亂七八糟的。”
呂天掃了一下,結果将桌底下的紙團掃了出來,一看之下,這才想起自己要揭發的雲狐就住在繡春樓裡。
小公主可能為她所盜。
“請速速派人前來抓獲。”
呂天讓人趕緊送信到宮裡。
……
雲狐處理完一切回到屋中,對趙睿道:“我們可以走了,有人已經發現了小公主的行蹤,相信林雲鹿很快就會收到消息,一場躲貓貓的遊戲開始了,我得給林雲鹿留個話,讓她莫要輕舉妄動,否則,她女兒的命就不保了。”
趙睿不确定,“你真的要這樣做嗎?小公主是無辜的。”
她是很抗拒的,尤其是低頭看着懷裡的小可愛,那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好奇的看着她。
“将行大事,不可婦人之仁,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小公主的生死,并非操之你我之手,而是林雲鹿的态度。她假如把女兒看得很重要,小公主自然無事,否則……”
趙睿倒吸一口氣,“否則怎樣?”
“就不要怪我了。”
“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就沒有回環的餘地嗎?”
雲狐擔心的看着她,“你怎麼了,變得怪怪的。林雲鹿對我可是半點親情餘地,追殺我的時候,恨不得派上十萬大軍,我如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看别人臉色,可是我錯了嗎?按照國法,本該有我繼承大統,可是林雲鹿卻假扮身份,鸠占鵲巢……”
“她為了得到皇位,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那我又何必仁慈,好了,我們不要再在這裡耽擱了,快走,遲則生變。”
雲狐輕飄飄的甩下一張留條,帶着趙睿、林笑離開。
林笑又被小心翼翼的裝進了菜籃子。
兩人剛駕車離開,林雲鹿、喬逸如帶着禦林軍就趕到了。
瞬間将繡春樓給包圍了起來。
樓中客人尖叫不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如同驚弓之鳥,躲的躲,藏的藏,還有人将門關好,又小小的開一個縫隙看熱鬧。
大家不知外面發生什麼事,内心惶恐不安,都将目光投向身邊的人。
想從身邊人的眼裡,得到一些可靠的消息。
有人則小聲的交頭接耳,“怎麼了?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是有誰得罪官府了。”
……
林雲鹿一入客廳,頓時客廳裡鴉雀無聲,大家難得近距離的見到國君,自然是心馳神往,被陛下的風采所傾倒。
一邊又很興奮,畢竟能近距離的跟陛下待在同一個屋檐下,那也足以讓有些人吹噓一輩子了。
但更多的人是好奇,好奇林雲鹿的到來,為了什麼。
禦林軍已經堵住了所有的出入口,林雲鹿喝道:“大家都不要妄動,在哪就站在哪,呂天。”
呂天走過來,抱拳道:“小的見過陛下。”
“帶路吧,那人在何處?”
呂天道:“二樓,西邊,第三間。”
聽着這個熟悉的地址,林雲鹿心歎:“原來她早就來了。”
“帶路。”
“是。”
來到二樓西邊的第三間房,林雲鹿直接一腳把門踹開。
并沒有多費力。
兩人進屋之後,發現屋裡收拾的很幹淨,連居住的痕迹都被掃了。
人去屋空。
林雲鹿冷笑了一聲。
呂天頓時如雷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