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解釋,到底怎麼回事?若你今日說半句謊話,我就直接送你見閻王。”
雲狐道:“她自願禅位,與我何幹,你既有疑問,幹嘛不主動去問她?”她現在巴不得喬逸修趕緊走,先解除眼下的危機再說。
“你不甘心,你替她鳴不平又有什麼用,都是她自願的,我能有什麼手段,我什麼時候鬥得過她,她手裡禁軍十萬,對付我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喬逸修道:“是嗎?”
“當然是這樣,她是看中我的才華,讓我管理國家,你不信,可以當面去問!不過你膽敢用槍尖指着我!”雲狐怒極,可是又不能拿喬逸修怎麼樣。
“好,我會問,假如讓我知道你騙了我,哪怕将王座劈個稀巴爛,我也不會讓你坐上去。”說完,轉身出去了。
雲狐被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反了,全部都反了,這一個個的都沒把我放在眼裡。”
雲狐的眼中混着複雜的情緒,必須拿出手段來整治一下。
君王之威,豈容他人侵犯。
她喊道:“叫禦林軍統領過來,孤要問問她是怎麼保衛皇宮,保衛孤的?有人闖進來,她都不攔的嗎?”
很快,白南風到了。
雲狐便拿出威嚴,“宮裡進來個人,都威脅到孤的生命安危了,你身為禦林軍統領,難道都不管管嗎?”
白南風抱拳道:“是,微臣有錯,不過喬大人手持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宮,她是皇夫的姐姐,這是前陛下特意恩準的,所以……”
她擡眼看了看雲狐的神色。
雲狐道:“以後,隻要是林雲鹿規定的這些規矩,你們都要問過孤才能執行,管她是誰的姐姐,隻要不是孤的姐姐,誰也不允許随便出入,有令牌也不行。”
“微臣領命。”
“行了,你去吧!”
“微臣告退。”白南風出去了,雲狐卻煩的不行,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内,把朝臣梳理一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朝中一時人員升遷貶谪變動。
此時最尴尬的要屬喬王爺了,她是喬逸如的母親,這會兒進退她都有不是。
喬逸修道:“母親是支持陛下,還是支持雲鹿。”
喬王爺歎氣,“誰能想到我現在的處境,騎虎難下,進退兩難。我就算願意支持新君,新君也未必信得過我們,何況我們之前就不是一個陣營的。”
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逸修,這個新君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們真的要受其擺布嗎?我們可不能助纣為虐,我想……”
喬王爺的眼神變得深邃,“以前我們總是顧忌太多,才導緻事難順利,現在雲狐可坐君位,我們難道不能嗎?”
喬逸修有些吃驚,“母親的意思是?”
“一輩子對林家卑躬屈膝也夠了,與其做一條狗,不如做一個養狗的人,該自己站起來,做一點有意義的事了。”
“可是,這樣也太大逆不道了。”
喬王爺冷嘲道:“是嗎?你是打算一輩子聽命于人了?這樣很舒服,很自在,是嗎?你心系林雲鹿,可是人家把你當回事了嗎?憑你心口的三升熱血,你就能讓她喜歡你了嗎?别天真了。等你擁有了權力,你想喜歡誰都可以,包括林雲鹿。”
她現在需要助力,決不能内讧。
喬王爺放柔了态度,“逸修啊,母親是過來人,懂你的想法,明白你的心意,但你也要知道,權力可以讓對你不屑一顧的人,滿眼都是你,如果成功了,你我共享榮華,這天下王土都是你的,包括站在王土之上的林雲鹿。”
喬逸修心動了。
“若她不願與我一起,又當如何?”
喬王爺堅定的告訴她,“王命就是一切,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她在你身邊,又能喜歡誰,到時候,近水樓台,你自有本事将她拿下!”
喬逸修點點頭,“我們畢竟人少,還需多拉幾個人過來,我有空去跟逸如說說。”
“找她做什麼?”
“上陣親姐妹。”喬逸修暗暗的想着:“不但雲狐該死,就連喬逸如同樣該死!”
否則喬逸如在,林雲鹿又豈能輕易同意與自己在一起。
……
這一日,雲狐在朝堂上宣布她将與趙國和親。
話音剛落,就遭遇了大臣的極力反對。
毛丞相站出來道:“陛下,還請您三思,與趙國和親,跟與虎謀皮,又有什麼不同。和親素來都是弱國向強國的無奈之舉,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一旦紛争起,什麼和親不和親的,都不作數的,我盛國數百年來,一直獨立,不曾做任何國家的屬國,今日豈能……”
雲狐道:“正是因為盛國數百年來意氣用事,才導緻戰火紛飛,盛國地域狹小,想要統一三國,那是根本不可能,因個人榮辱,而将百姓置于水火之中,何必?”
“今日孤願意舍棄個人的一些東西,謀取兩國百姓的和平,你們不誇也就算了,卻還要出言阻攔,真是讓孤傷心死了。孤既然說了這樣的話,這事就這樣辦吧!”
大臣們心中怨言甚多,不過看雲狐的架勢,根本就沒打算聽她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