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些日子不在,我很是擔心,你可知你離開這許多日子,王城起了多少變化?”
“說說。”
“真是沒有看出來,皇後也是好手段。”
“我猜着是她。”
“你走後不久,她便有所動作。将你所提拔的好些人都給貶了,殺了,還給你安了一個叛國的罪名,昭告天下。咦,你怎麼都不意外?”
“早猜到的事情,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金絲雀總要掙紮着出籠的,她這樣做,我到不奇怪。”
“這話怎講?”
“我理解她,理解她把我當成必殺的敵人。也許,她也忍耐了很久,終于找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說不定,夢裡都殺我千萬遍了。”
“你們女人真是可怕,明明長着一張清純佳人的臉,可是偏偏都要扮演壞女人。你幾時準備回宮?我勸你還是不要回的好,若我所料不差,那裡早就布滿了弓箭手,直等你打開宮門,千萬支箭把你射成刺猬。”
“暫時沒打算回,這不先過來看看你,知道你喜歡聽故事。”
“我也不是愛聽故事,主要在這裡能夠多親近親近你,能多看你幾眼,能跟你多說幾句話。”
“喲,想不到夏大人如此肉麻。”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夏公子臉上的笑,帶着獨有的暧昧氣息,“不過我也勸你,别找你的心腹人了,他們現在也被嚴密監視,隻要有人願意跟你接觸,就會有皇後的人發現,到時候,誅九族,風險不小。”
“既是如此,你怎麼敢跟我說話?就算避嫌一下都是好的,哪怕是裝的。”
“我比較不喜歡聽話,誰讓我遠離你都不行。”
趙睿嗤笑道:“癡兒,我差點錯信了你,要不是你家裡還有一大堆的美人,我真以為你是個純情男子,差點都要被你給感動了。”
“難道一生一世一雙人才算得上純情?我對那些人,不過是逢場作戲,唯獨對你,才付出了我的整顆心,我這樣說,想來你也未必信,但這就是我的全部意思了。我敢說,隻要我們一出了這樓,或許就會被禦林軍抓走。”
“那你還……”
“我不在乎,為了你,縱然生死,也無所謂了。你是住在我心尖尖上的那一塊綠油油世界裡,唯一的一朵花。”
話說到這裡,兩人都有些動情,又如膠似漆的黏在了一起,陷入一種瘋狂的親吻狀态,恨不得把對方吞下肚中去。
……
雅間。
林雲鹿見東西吃的差不多了,不過趙睿這一去,到費了不少功夫,“她怎麼還沒回來,等了許久,東西都吃光了。”
喬逸如笑道:“人家哪裡看得上這些美食,有香噴噴的公子,足以下飯。”
司馬難醫聽後,眉頭一皺。
不過這次他的小表情,卻被喬逸如收入眼底,“怎麼,司馬将軍認為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沒。”
“既然沒有,為何眼中總是對我呈現怒氣,我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常常用這種想殺人的眼睛看着我,難道以為我不知道?”
司馬難醫确實沒有料到自己的小表情,喬逸如勸看在眼裡,既為她心思細膩贊歎,又因為被戳穿心思感到不爽,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似乎不擅長隐藏情緒,不過也沒關系,你隻要明白,越離皇宮近,你的死期就不會太遠,不要指望誰來救你,沒有人會喜歡笨蛋的。”
司馬難醫道:“你還是留着點力氣喊饒命吧!我的生死,豈是你這種人所能定論的。”
“多謝提醒,我會的,隻希望到時候,你也喊的出來。”
“你想找我吵架,我不屑跟你吵。”
“不吵架,隻是說說心裡話,也許我們吃的這一餐是最後一餐了,誰知道明天跟意外哪個先來,你說對吧?”喬逸如擡頭之間,笑了起來。
連司馬難醫也不由得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趙睿正扭着腰往回走。
看她的樣子,到是惬意的很,滿面春色。
見大家都看着自己,趙睿道:“看什麼。”
喬逸如道:“你來的晚了,剛我們吃了一盤雞架,菜也都清空了,你離開的真不是時候。”
喬逸如到有些惋惜,“不過,我吃了,覺得味道真不錯,給你叫了一份,給明理也叫了一份,還有正宏,難為他們常常照顧我們,辛苦了。”
“喲,真是難得,還想着我呢!”趙睿坐了下來。
司馬難醫的眼睛跟個探照燈似的,不住的在趙睿身上打量着,突然萬般柔情化作了怨毒。
他之前以為趙睿是因為婚姻不幸,才會自暴自棄,交了許多情人。
而今看她這副光景,到不是不得已依附男人,而是熱衷于跟男人打的火熱。
司馬難醫的好感突然就崩塌了,對趙睿也由之前的好感,轉變為憎恨,劈死趙睿的心,比想要砍死喬逸如的心還要強烈。
隔壁的夏公子也搖着扇子,回到了座位。
隔着镂空的裝飾,司馬難醫的眼睛裡噴着火,就是這個浪蕩的夏公子,将他心目中純潔的長公主給變壞了。
死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