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道:“明理,把車趕回去,接着她們,馬上走。”
明理道:“是。”揚起馬鞭,将馬車駛的飛快,在林雲鹿身邊路過,伸出手道:“往上跳。”
林雲鹿上去了,喬逸如沒跳上,腳下還着地,她一邊跑,林雲鹿拉她的手道:“快,上來。”
後面是趙國的禦林軍追個不停,“在那,快追!追丢了,伏大人不會饒過我們的。”
禦林軍追的很拼命,車子也駛的飛快。
車裡,林雲鹿将钗環拔下,這一路瘋跑,發髻早亂的跟馬蜂窩似的。
她稍作打理,用發帶一綁。
一邊用手做扇,扇了幾下,“追的好急,跑的好快,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在這大冬天熱汗直冒,看這樣子,皇後好像知道你的行蹤了。”
趙睿道:“我想也是。”
“那往何處去?這裡恐怕布滿了天羅地網,你往哪裡去,有沒有可靠的人?”
趙睿也是相當無奈,“不知,聽說我熟識的人,都被皇後派人給盯上了。要想找人,還是晚上才好。”
林雲鹿道:“那就是毫無落腳之地了。”
“嗯嗯,怕了?”
“混的可真慘,連個心腹人都沒有。”
“心腹也是會叛變的,你難道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
林雲鹿也不做聲了。
趙睿嘀咕道:“看!五十步笑百步。這樣,我們先去我一個朋友那避避,其他的,等我想明白再說。”
趙睿對明理說了一個名字,“去有鳳來儀。”
林雲鹿聽着像是什麼大苑,等下車後,看見住處熱鬧的地方,很是懷疑。
不過這裡的房子到是很漂亮,設計的很巧妙,更有兩層樓,不過地方很大。
車子一停下,趙睿就跳下了馬車,對車裡的人道:“趕緊跟上,要是走丢了,我可不負責任。”
趙睿在此地駕輕就熟,而且裡面的丫頭也好,小厮也好,見到她,不無尊重。
來到大廳,就見一個穿着十分華麗,長相豔麗的女子,笑着招呼了過來。
“稀客,稀客,你都多久沒有過來了,還想着姐姐呢!”
趙睿道:“不敢不想你,王城之内,已無落腳之地了,到你這裡來避一避風頭。”
“可别,人家膽子小,我可不敢得罪皇後,你好端端的,怎麼惹到她了,不會是饑不擇食,連她都沒放過。”
“胡說什麼,我是那種人嗎?”
此女嬌嗔一句,手指一點趙睿,“你就是。”
趙睿懶的理她,找個位置就躺下,看着茶幾上擺了果盤,還有一些幹貨。
随手抓起一把核桃肉往嘴裡扔。
同喬逸如、林雲鹿道:“坐下說話,順便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子衿,有鳳來儀的老闆。至于她的來曆,我要不要向她們介紹一下?”她擡頭問子衿。
子衿道:“又要說我的醜事了,真真讨厭,不過你說的動聽點,我就原諒你。”
子衿故作嬌羞,坐到一邊大聽自己的八卦。
“這麼說吧,這位子衿,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父皇的愛妃,不過嫌棄後宮,多女搶一男沒有意思,就有了其他方面的想法,嗯,例如,勾搭宮中年輕俊俏又有腹肌的侍衛,結果被我父皇抓了個正着,本來要亂棍打死的,奈何,我父皇不知道被這女人怎麼就迷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說了一些谄媚的話,就放過了她。”
子衿噘嘴,很顯然,對趙睿如此描述自己大為不滿。
“我說你這人,說話怎麼老是省略,搞的我好像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要怪陛下愛護不周才是,我一個青春佳人,怎麼受的了每日受活寡,這宮裡就一個男人,不夠分,還不允許人家尋找外援嗎?陛下也是知道我的苦楚,所以才會同意罰我的。”
喬逸如有些詫異,“那……給他戴綠帽子,一般情況,不是會龍顔大怒嗎?”
子衿笑道:“我們陛下才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這也是我愛他的理由之一。像這種胸襟氣度的男人,真是死了就沒有了。”
子衿舉起帕子假哭了一會兒,“我在這裡更自在,每日裡看見美女出出進進,活的豐富多彩,才感到這就是人生。”
“哦,你們這裡還真是民風淳樸,率真自然。”
她環顧了四周,見許多丫頭正在努力的擦梁柱,這裡的裝修,更是金碧輝煌,氣派十足,不亞于皇宮了。
子衿笑道:“你們幾位莫不是攝政王送過來給我的?我這裡可很久沒有姑娘過來了,這個品相可真是難尋!”
子衿不由得贊歎幾句,她到對美女很是欣賞。
不顧林雲鹿聽着到有些不适,這般孟浪的話,她可一點兒聽不得,早把眉頭皺的緊緊的。
林雲鹿渾然天成的威儀,與此香軟之鄉,到是顯得格格不入。
子衿道:“抱歉,說滑溜了。”一邊暗想着:“這是哪家的夫人,還是閨秀,趙睿莫不是把她們送到我這裡來學習禦夫之道?”
不過這些貴族夫人,素來是很矜持的,不大喜歡别人猜出她們的意圖,假如猜着了,也要當着不知道,不要讓别人下不來台。
趙睿道:“子衿素來真誠,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什麼壞意思。”
她為子衿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