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
有鳳來儀張燈結彩,熱鬧非凡,作為外來客,喬逸如跟林雲鹿都住在子衿安排的房間裡,不許她們出來胡鬧。
“若是不小心撞着了什麼人,惹出了什麼事,我是一概不知的,你們自負後果。”
子衿丢下這句話就歡天喜地的迎客了,有大把的銀子進賬,如何不歡喜。
喬逸如、林雲鹿面面相觑,兩人早早洗了手面,就先休息了。
好不容易有個舒服的地方躺一躺,被子都被熏香熏過,一股好聞的味道。
林雲鹿還沒有睡意,拉着喬逸如說話。
喬逸如道:“我聽着,你說。”
林雲鹿很興奮的說道:“我記憶裡,女子總因為賣笑而苦楚,都有不同程度的痛苦經曆,來到這裡,大覺不同。”
喬逸如捧場的問問,“哪裡不同?”
“精神狀态,子衿從心而活,一點兒不委屈自己,享受生活,活得坦坦蕩蕩,到叫人敬佩。我還向那些女子請教了一下舞蹈動作,她們還說,經常有大家閨秀私下裡來讨教,互相學習,當然還有禦夫之道。”
林雲鹿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先笑了。
“我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需要你如此這般?”
“那到不是,我也想多學一點東西,讓我們的生活更加的充實、有趣、快樂,不然時間久了,感情淡了,做什麼都沒意思了。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的情緒,我也想為你付出我的一切。”
“哦,期待。”
“以前忙,總有疏忽的地方,現在想更多了解你,認識你,懂你,你說好不好?”林雲鹿黏了上來,抱住喬逸如,将下巴擱在喬逸如的肩膀上,一雙靈動的眼睛,笑望着喬逸如的臉。
本來很溫馨的畫面,還是被喬逸如給打破了。
“不對啊,我記得之前,你好像也是這樣說的,到現在還沒有了解我嗎?”
“……”林雲鹿說自己不記得了,“而且這麼煽情的時候,你老是揪住我說沒說幹什麼,感動就是了,不要把這些記得太清楚,趕緊睡覺。”
“好的。”
喬逸如閉目了。
林雲鹿有點懊惱,反而沒有睡着,在那嘀咕喬逸如不厚道。
“本來應該睜隻眼,閉隻眼的,怎麼能夠當面拆穿我,搞的人家好尴尬,一點都不配合,一點默契都沒有,真真過分。”
屋外還是很吵,莺莺燕燕,笑聲不斷。
林雲鹿想出去看看熱鬧,不過子衿已經交代了,她到不好做的太出格,心裡有遺憾,但也隻好如此了,隻希望以後有機會多見識見識。
她還是擔心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睡到一半,會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抓人,那樣豈不糟糕?
林雲鹿想啊想,想到半夜到沒睡着。
陌生的環境讓她有擇席的毛病,于是開啟自我廢話模式,唠唠叨叨,直到把家裡所有的人想了一遍,終于進入夢鄉。
……
這個夜晚,自然不大平靜。
到了第二天早上,很多事就傳開了。
夏宜帶了五萬兵馬趁夜入城,已将禦林軍統領伏遊一家殺個片甲不留。
又到國公府,将所有人等抓了起來,串成一串,到皇宮門口叫嚣去了。
群臣得知此事,臉色均不好看。
指着騎馬的夏宜,就是一頓手指輸出,一邊指着他,一邊罵。
“逆臣賊子,還不速速投降,否則兵馬到時,叫你片甲不留,屍骨無存。”
夏宜看着群臣激憤,一張張老臉因為激動而绯紅,也隻是不動聲色的看着。
“皇後,還我家人,否則你殺我家一個,我必殺你家一個。”
這等逆臣之語,傳到了趙皇後的耳中,如同驚雷。
她不敢相信夏宜會如此大膽,氣憤道:“反了,真是反了他了,誰給他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本宮大呼小叫,如此口出狂言,難道都沒有人替本宮拿下他嗎?”
花公公恭敬的回道:“皇後,十萬兵馬還在邊境駐守,皇宮内雖有禦林軍,但伏大人他……已經為國犧牲了。”
趙皇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花公公期期艾艾的說道:“夏宜他帶人屠戮了伏大人的全家,本來連您的娘家也一并掃清,隻是苦于家人還在您手,據說他放話出來,您若不放,他就要進攻了。”
“那就另外派人與他對峙,不能讓他如此嚣張。”
“是,可是能帶兵打仗的,不是被您殺的殺,貶的貶了嗎?城中能帶兵的司馬将軍,也被抓了。”
趙皇後有些無力,“可恨太子還小,不能為本宮除此一害,既然如此,那該如何是好?他總不會真的反了……”
花公公道:“皇後,您可千萬不要這樣想,不能輕敵,不能歡喜,這個時候需得另想它法,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