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逸修手一伸,握住了一支鳳鳴槍,她對着喬逸如的肩頭戳了下去。
戳的喬逸如眼淚直飛。
随後,喬逸修拔出手中長槍,再次對準喬逸如,又戳了下去,“我要一寸一寸的滅掉你,來償還我一直以來的屈辱。”
喬逸如一聲不吭。
“你為何不讨饒?”
“求你有用嗎?”
“不錯!我才不會心軟,你死之後,我會代替你好好照顧雲鹿,你就放心的去吧!”
喬逸如心道:“你做夢。”她擡了下手,袖内盒子炮響。
隻‘噗’的一下,喬逸修已經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喬逸如,你……”大意了。
喬逸修強忍着痛意,捂住胸口,想要站起來,但怕成為喬逸如的靶子。
兩個人倒在地上,出氣多過吸氣。
沒想到,竟然是她們一起死在一起。
喬逸如有些絕望,看着雪花一片片從天而降,天那麼灰撲撲的,那麼沉重,好像随時都要砸死她似的。
這時,有十幾個宮女走了過來,見到喬逸修,一個個都在尖叫,捂住嘴巴,“喬大人,您怎麼了?啊呀,流了好多血,會不會死?”
“不要再說了,快擡着去叫禦醫,不然會失血過多而死的,到底是誰幹的壞事。”
衆人七手八腳的擡着喬逸修離開了,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還有個奄奄一息的喬逸如。
喬逸如也想喊一聲‘這裡還有一個人’,可是她隻能看着衆人遠去,免得她一吱聲,别人想起她來。
喬逸修的愛慕者一旦知道,是喬逸如打傷她的,那還得了,别說救人了,哪怕拳打腳踢,也未必沒有可能。
喬逸如隻能選擇閉嘴。
就在這時,幾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是周小船,看到眼前破碎的路,簡直不能相信。
她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躺在那,隻有兩隻眼睛骨碌碌轉的喬逸如了。
快步奔過來,“喬大人,你受傷了。”
喬逸如肩膀上的兩個血窟窿,叫人印象深刻。
“傷的如何?還能說話嗎?”
喬逸如眨眼睛。
“那就好,我先送您去看禦醫。”周小船招呼同僚過來幫忙,不過大家都有些不想靠近。
“周大人,我們身負重任,陛下剛剛傳旨說,要讓我們見證和談使者被殺一案,這次可能記錄的是罪魁禍首,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不要耽擱了,速速去才是正經。”
有人道:“是是,史大人說的對極了,我們的責任在于見證曆史,将這特殊的時刻,通過筆墨記載下來,至于别的事,就讓别人去辦就好。而且這種救人的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賴到我們頭上,誣蔑我們是行兇之人,那就是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大家再三的勸周小船不要多管閑事。
“到時候人家一句,不是你殺的,你會把人送過來,你會那麼好心,我們自己死了連灰都不配有了,快走,快走,記錄曆史的人,怎麼能不記住曆史教訓。”
其餘史官深以為然,匆匆而去,跟避瘟疫似的。
周小船忍不住吐槽一句,“枉為人。”她一人将喬逸如送到太醫院,好在這事于她,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來到太醫院,自有大國醫給喬逸如治病,但牢騷還是有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一個兩個的都傷的這麼重,我們可不是街上的郎中,不是誰都給看的。”
周小船道:“你們都不認得了嗎?這位是前任陛下的皇夫,喬王爺的二公子。”
周小船看了一眼隔壁躺着的那位,喬逸修正閉着眼睛躺在那,身邊早有幾位禦醫在給她治療。
“我暫時還有事,要先離開一下,就有勞各位太醫費心了。”
周小船這一走,禦醫們就在那搖頭晃腦的,“說走就走,把我們當什麼,一點都不客氣,連點看診費都沒有留下。”
說歸說,醫者仁心。
隻是看喬逸如這傷,惹的禦醫們不悅。
看這情形,是喬家兩位公子打架所緻,切磋而已,何必拼死拼活。
看來,這其中必有一些情情愛愛的瓜葛,否則誰人不惜命。
“周太醫,别搖頭了,再搖下去,頭發又要散開來了,年輕人瘋狂一點,熱烈一點,朝氣一點,是可以理解的,再不瘋狂,就會跟我們一樣,都是老朽了。”
兩邊的太醫一邊聊天,一邊治療,不時給喬逸如塞一顆救命丹藥,“這玩意兒研制出來半天了,也沒派上用場,今兒剛好試試,服用一粒,管你是斷骨,還是傷了五髒六腑都可以自動修複的。”
喬逸如稍微心安了下,就是不知道自己受傷的消息,可是走漏了,若被林雲鹿知道,也不知道怎麼個擔心。
不過此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