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嘛!餓了就要炸雞腿。”淩億理所當然的說道,然後邊揮手邊跑路。
林雲鹿搖搖頭,真是拿她沒辦法。
她進屋,遠遠的見喬逸如躺着,心情也頓時低落起來。
兩人相見,彼此都有些情緒。
喬逸如是不敢相信,“你不是去了天牢,怎麼在這裡了,莫不是我在做夢?”
她拼命掐自己的手心,感覺痛了,才道:“是真的,你出來了,你怎麼出來的?”
“是的,我出來了,到是你受苦了。”林雲鹿抓住喬逸如的手,貼着自己的臉。但她的臉,也是一片冰冷。
“你的衣服呢,怎麼穿這麼少?”她伸出另外一隻手,雙手捂住林雲鹿的手,想将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
“去拿了我的外套來穿,凍着就要受罪了,你不是喉嚨有點痛嗎?之前就受了寒。”
“沒事,好了。”
這一天之内所發生的事,都出乎意料之外,好在她們都還活着,如今好好養傷。孩子的事,等以後再設法解決。
“你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喬逸如笑道:“死不了,繡花針戳饅頭,多幾個孔冒氣而已。”
“好疼嗎?”
“不疼,你要坐到被窩裡來嗎?”
“不用,屋裡很暖和。我吃了虧方才知道,權柄是不能随意放的,雖說無官一身輕,奈何,平民的身份,受人擺布,沒人護,便賤如蝼蟻,一日之内,差點被人給殺了。”
此事對林雲鹿創傷極大,過往認知,不過是舒适區裡說的混賬話,若人不發奮,那便連螞蟻也不如了。
若非當初舍了陛下之職,豈能搞成現在這樣,林雲鹿這一聲‘歎氣’,似驚雷一般。
喬逸如都快睡着了,突然睜開眼睛道:“你還沒睡?”
“……我正跟你說話,你要睡了?”
“吃了藥有點犯困,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
“我到有點後悔,若我今天更強,哪怕有人設計害我,我也不至于如此,都怪自己太懶了,無進取之心,才叫自己受傷,也叫你受委屈之時,不能出手相助,我躺在這裡,心裡不知道多着急,卻又無能為力……”
林雲鹿也有相似的感觸,“别想了,養好傷,一切都可卷土重來,隻怕雲狐不肯放過我們,甚至連淩府都不會放過,這事得提醒舅媽才是。”
喬逸如一離開太醫院必定會引起雲狐的注意……
……
皇宮。
雲狐已收到望春嬷嬷的回話,林雲鹿已經按照計劃除掉了。
雲狐向空氣中喊了一聲,“正宏。”
正宏瞬間出現,行禮道:“陛下,您喚屬下。”
“是的,孤派你去殺幾個人,就是天牢裡謀殺林雲鹿的那幾位獄卒,你速去速回。”
正宏顯然是被這個消息給震了一下,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雲狐道:“怎麼還不去辦,磨磨蹭蹭的。這些人隻要存在一天,就會傳出對孤不利的謠言,她們做錯了事,還會将所有的錯處怪到孤的頭上,隻有死人才會乖乖閉嘴。”
正宏道:“明白了。”
“孤還要給你另外一個任務,有些艱巨,你可以去做,也可以拒絕。”
“陛下,屬下願意接受一切任務,哪怕是死。”
“不要說的這樣嚴重,你去太醫院,把喬逸如給我殺了,這個人很危險,隻要讓她活着,一定會給孤帶來很大的生命威脅。俗話說的好:趁你病,要你命。我熟悉這種人,隻要她活着,孤早晚都得死,所以孤不能給她任何生還的機會,你懂嗎?”
“明白。”
看着正宏平靜的臉,雲狐反到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們好歹也是你的舊主人,你聽到這些話,難道都沒有想着為她們分辯一下?”
正宏道:“屬下的責任在于做好自己的事,而不是多嘴。”
“……”雲狐有一瞬間的震驚,她笑了笑,“看來,在你們眼裡誰當國君,别無二緻,林雲鹿要是知道,又該是怎樣的心情呢?或許是覺得諷刺,她守護的子民,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可是,又怎麼好要求你們更多?好了,去做事吧!”
正宏道:“是。”
她去了太醫院之後,發現喬逸如早已不在,“走了?走了也好。”
正宏轉身回了。
再次見到正宏,雲狐道:“你來的真快,事情辦妥了?”
正宏平靜的說道:“是,幹脆利落,死不見屍,不留痕迹,陛下從此可高枕無憂。”
雲狐打了個哈欠,“如此,你去休息吧!孤還想再讀幾頁書。”
正宏道:“是。”
門‘吱呀’開了,帶來一股冷風,又很快被正宏關上。
案桌上的蠟燭,也跟着被搖曳了幾下,慢慢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