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萬一。”
“年輕人不要太倔強。你不去救,我自然會想辦法讓别人去救,到時候隻要以雲鹿嫁人為交換,我想,還是有很多青年才俊願意試一試的。”
喬逸如心裡不是滋味,知道林堯沒有認可自己,毫不避諱,毫不顧忌自己的心情,就說出了傷人的話。
可是,換另外一個人來,看到她的情況,也會有這樣的舉動。
喬逸如氣極反笑,“那就再好不過,這樣也省得我麻煩了。”
說完,就走了。
林堯道:“你聽見她說什麼沒?才遇見一點困難,就這樣消沉,果然她不是最好的人選。”
淩霄道:“等看看再說。”
淩霄期待‘變化’,擔心喬逸如就此一蹶不振。
不過見識過喬逸如的‘善變’,她對喬逸如的一切,都持保留态度,不如找個時間去問一問。
林堯道:“你信她會有什麼新舉動,從李海源手裡救人,不是短時間内做到的事。”
淩霄笑道:“卧薪嘗膽又有何不可?”
她笑着帶頭走了,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堅持不住兩人分開,豈不是遂了你的心,到時候也不用做拆開年輕人的壞長輩了,一舉兩得。”
林堯道:“你走慢一點,我都追不上了。”
“追不上就不要追。”
“就要追。”林堯快步跑了過去。
……
喬逸如并沒有就此閑住,她已經想好要在晚上去偷偷見林雲鹿一面,白日裡,人多眼雜,十分不便。
她盡快的學習新知識,不讓無聊的事來打擾自己,緊閉門扉,免得有些男修上門來打擾。
一直到了晚上,她才準備了些吃的,打算作為宵夜給不厚送去。
還算她的記憶不錯,走過一遍路還記得清清楚楚,遠遠見到不厚,喬逸如就‘嘶嘶’喊了兩聲,“不厚師兄。”她盡量壓低聲,用手攏在嘴邊喊道。
不厚确信有人在喊自己,這才尋找起來。
見喬逸如在不遠處同他招手,不由得十分快樂,跑過來道:“你怎麼來了?”
“知道不厚師兄辛苦,特地送了點零食過來。”
她賣弄的端出一小碗糖炒湯圓,表面上一片焦色,看起來十分可口。
不厚驚訝,“你還會做東西?”
“這算什麼,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你吃吃看。”
不厚舉着筷子,一時竟然搞不清楚喬逸如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對他有什麼好感?
不厚的臉上露出幾分喜悅的微笑,“我也沒有做什麼值得你在意的事,怎麼好意思吃你送的東西?”
“無礙,我來到這裡,不厚師兄熱情的歡迎态度讓我很快适應了這裡的生活,而且大家同出師門,相互幫助的地方多着呢!”
在喬逸如再三的堅持下,不厚這才吃起來糖炒湯圓,甜甜的味道,瞬間充滿了整個味蕾。
“香。”贊歎之餘,不厚已經吃下了好幾個。
而此時,喬逸如的目光,一直望向不遠處的屋子。
屋裡燈火通明,甚至門大開着,但她知道,她進不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
“我想給師姐也送點過去,不知道可以嗎?”
不厚道:“送她做什麼,脾氣壞的很,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樣,你跟她說話,最好小心一點。”
“好好。”喬逸如總算順理成章的站到了門口,她見林雲鹿正在讀書,長發自然的披散下來,垂到腰間。
林雲鹿舉着書在讀,她安靜的就像一幅水墨畫,一直保持着某個閑雅的動作。
直到,确确實實的感受到了一股多餘的視線從門口傳來,不由得十分懊惱。
緩緩的擡起頭,雙眼裡蓄滿了恨意。
這裡的男修總是很沒有禮貌,喜歡站在門口偷窺别人,她盡量無視,但身為女子,她不喜歡充滿那種看待獵物的目光。
直到她碰到一雙溫暖的眼睛,她的殺氣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十分激動,在那短暫的時間裡,四隻眼睛捉對兒的演繹着獨屬于它們的交流。
林雲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都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喬逸如真的來到這裡了?這怎麼可能?
她放下書,起身跑到了門口,問道:“我是否是在做夢,如果是,請讓我不要醒來。”
她激動的要沖上去擁抱喬逸如,但還是被門口的法陣給彈開了。
她緩緩上前,盡可能的站得離喬逸如近一點。
“你來了?”
喬逸如道:“是,我來找你了,你這幾日見瘦了。”她伸出手,雖然不能觸摸到林雲鹿的臉龐,但她還是做出了要擦拭林雲鹿眼淚的動作。
“我暫時沒法帶你離開,請見諒,我帶了你喜歡吃的甜食,你要嘗嘗嗎?”
她不知道從哪裡把食物遞進去。
林雲鹿指着地上的位置,在那個地方,有個小口子,可以滲透進來。
拿到喜歡吃的東西,林雲鹿趕緊吃起來,心情好到一掃之前的陰霾。
“等時機成熟,我就會帶你走。”
林雲鹿邊吃邊點頭,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孤獨跟煩躁了,她的心上人跑來接她回家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