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我建議在别人砸場子前,我們最好不要說話,把嘴巴用在最恰當的地方。”
“對!”
兩人吃相狼狽,跟餓了幾天沒什麼差别。
在座的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女眷,見了兩人的吃相,翻白眼,不舒服的臉都黑了。
各自扭過臉去,與旁邊的人咬耳朵,說這兩人缺乏教養,不知道秦老爺跟方老爺哪裡請來的客人。
就在這時,有人從天而降。
喬逸如眨着眼睛,看着三道白衣從天上落了下來,為首那位公子,手裡一把折扇,頭上一道抹額,看起來斯文帥氣。
喬逸如小聲道:“來了。”
林雲鹿對着桌上鹵過的豬頭發起了攻擊,“都說豬鼻子是活肉,味道肥而不膩,吃了之後,可以美容養顔,最後的時刻,請不要跟我說話。”
抹額公子很是客氣的走上前去,與秦老爺寒暄。
秦老爺一張臉,見到來人,連一分血色都沒有了。
“梁公子……”
梁文星笑道:“秦府好生熱鬧,這是知道我要過來,特地舉辦了隆重的婚禮。”
秦老爺不敢說話,就怕面前的瘟神一言不合,就讓他身首異處。
“秦小姐呢?”
“小女,小女,不幸落水身亡了。”
梁文星搖着扇子,否認這一切,“你該不會是為了不讓她嫁給我,所以玩了什麼落水的把戲。”
“不會,不會,我怎麼敢不自量力的得罪大仙。”
“這話聽着有道理,我怕你膽大包天。其實,我也不是要白占你的便宜,你有什麼不願意的,想我梁文星也是儀表堂堂,未曾婚配,前途不可限量,到時候度你女兒成為修煉者,好處是說不盡的。”
“是是,是小女沒有福氣。”當初秦老爺也是這樣想的,有個厲害的女婿做靠山,有什麼不好,可是女兒卻不樂意,說這些修煉者,倚強淩弱,不但要霸占秦、方兩家共同開發的礦脈,而且還想霸占人家的女兒作為人質。
這些修煉者哪裡是來商量的,分明就是搶東西,她是打死也不樂意的,就與方家策劃了一次假死,又是什麼秦老爺的私生子,娃娃親,到時候結婚了,木已成舟,想來,修煉者也無可奈何。
梁文星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棄了 ?那也太小看我們這些人的毅力了?我不管你有沒有女兒,隻要你家裡有人,我都要娶,就算是兒子,兒子不行,你夫人也可以。”
秦老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可是他又沒辦法,隻能忍氣吞聲。
這世上就是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為了得到秦、方兩家的礦脈,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秦老爺等人分明臉色變了好幾次。
喬逸如也悄悄湊過去問道:“夫人,你說他們已經隆重出場,我們吃了人家的飯,是否要替人家分憂?”
林雲鹿也悄悄回複:“人家的路數你明白嗎?有沒有我們得罪不了的後手?可别打了兒子,來了老子。”
喬逸如想了下,點點頭,林雲鹿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她慨然道:“我輩中人,行俠仗義,不宜露面,免得有沽名釣譽之嫌,所以我建議,我們蒙臉做事,做好事的虛名,我就不要了。”
從懷裡拿出絲巾,把臉蒙上。
林雲鹿看得驚歎不已,“原來你早有準備。”
“我去。”喬逸如一番裝扮後,就出來解圍了,指着梁文星三人,道:“非也,非也,這位仙長說的話,臭不可聞。”她故意用手扇了扇,好像真有什麼臭氣。
梁文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女人,不知道路數,懷疑的看了秦老爺一眼,難道是這個老家夥請來的幫手?
“人家資自願嫁娶,婚禮已成,這位仙長跑出來幹涉人家的婚姻,很不合時宜。”
梁文星道:“跟你有什麼關系?”
“關系是沒有的,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仙長為了美色,甘願做小三,我是不肯認同的。”
梁文星也氣,“你!”
“仙長不要生氣,我喜歡實話實說,似您這般身份高貴的人,想要找個神仙道侶,哪裡找不到,何苦來逼一個普通女子。”
喬逸如說話很大膽,秦老爺等人也是為她憋着一股氣,就怕她不夠力量,敗給了梁文星,到時,梁文星追究起來,恐怕秦、方兩家都不得不承載他的怒火了。
秦老爺又緊張,又矛盾。他是多麼的希望喬逸如能夠将梁文星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