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看着顧茗舉刀揮向自己,眼皮都沒擡一下,右手一握,一柄藍色光束形成的不規則長劍出現在手中,擋下了顧茗的攻擊。
随後左手立即朝顧茗下巴揮去一拳,好在顧茗反應迅速,伸手抵擋,這一拳也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顧茗手臂上,随着一聲沉悶的撞擊,顧茗清晰的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喀嚓聲。
盡管有異能修複傷口,但痛感依舊存在。
她會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髒傳來的感覺更疼。
顧不上手臂上的疼,身體因強大的沖擊力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了半步,但眼神卻始終緊緊盯着祁連,觀察着她接下來的動作。
湧入的感染者十分有目地的朝其他人進攻,絲毫沒有要來打擾兩人的意思,想必這也是祁連的安排。
顧茗緊握着刀柄,手指關節太過用力有些泛白,手臂肌肉如同緊繃的弓弦,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重新和祁連碰撞在一起。
祁連也用着顧茗所習慣的攻擊方式,一直一來大家都以為祁連不擅長近距離搏鬥,可現在的情況确是,祁連動作幹淨利落,甚至能将顧茗按着打,一招一式都帶着緻命的危險。
顔白記得那個顔色以及那個光束,她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顧茗非要去劫車隊的那天,那時候果然是祁連,多日前的問題得到了答案,但有什麼用?
甚至這個問題在當初就放棄要解答的想法,隻是她徹底搞不懂祁連究竟想幹什麼了,愛顧茗愛的死去活來,現在兩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在打架。
“媽的。”顔白暗罵一聲,先将眼前的麻煩解決再說,周圍的感染者依舊很多,似乎源源不斷,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至于那兩人随便吧。
阿妤在顔白身邊也不是白待的,跟着顔白學到了不少東西,她正聚精會神地盯着面前來勢洶洶的感染者,完全無暇顧及身後。
就在感染者要觸碰到阿妤時,一道白色的東西在阿妤耳畔擦過,正中感染者腦袋,解決完感染者繞了兩個圈回到了阿妤身邊。
阿妤這才看清楚這是什麼,顔白的骨刺,但這東西肯定對顔白的消耗很大,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會用這東西把她密不透風的圍起來。
幾人逐漸圍在了一起,形成一個圈,不知過了多久,随着最後一隻感染者倒下,衆人如釋重負的癱坐在地上,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負傷。
顧茗那邊依舊在打鬥,衆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幫忙,幫誰才是對的,但顯然誰也不幫才是最正确的選擇。
耳邊充斥着刀劍碰撞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卷入這場必死的戰鬥。
祁連應對顧茗猛烈的攻擊時,那姿态優雅而從容,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地化解着顧茗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的攻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似乎在笑顧茗的急躁與魯莽。
隻見她果斷的将身形一閃,數度快的如同殘影一樣,躲開了顧茗的一記重拳,随後反手一掌,帶着一股淩厲的掌風,狠狠地拍向顧茗的胸口。
顧茗連忙側身躲避,卻不料祁連瞬間變換了方位,出現在顧茗的身後,一拳轟出,空氣發出沉悶的聲響。
顧茗一聲不吭,立即轉身招架,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兩人頓時陷入了激烈的纏鬥中。
祁連依舊保持着那份遊刃有餘的神态,仿佛是在陪着顧茗過家家,看似随意的動作中卻蘊含着強大的力量,讓顧茗漸漸感到壓力倍增。
其餘人在一旁默默看着,一時間連還在流血的傷口都顧不上,顔白不想卷入那二人的鬥争,阿妤也受了傷,顔白正打算去替阿妤處理一下。
一道藍色的光束朝這邊襲來,速度很快,幾乎隻能看見殘影,眼見就要刺中阿妤。
這光束顔白已經接過幾次,知道這東西的威力,如果擊中阿妤後果不堪設想。
原本顔白打算袖手旁觀,不參與兩人的戰鬥,但現在,這光束明顯是有意朝着阿妤的方向,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顔白一個閃身擡刀抵擋住光束,光束像一隻鋒利的箭,與骨刀碰撞,振地顔白手臂發麻。
兩種看起來不是金屬的武器,碰撞起來卻能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好在骨刀承受住了沖擊,沒有瞬間破碎,但也出現了裂痕。
衆人看着這一幕有些背後發涼,這一擊顯然不是偶然,看來不得不出手了,七打一,她們赢面很小。
雖然祁連很強,但這邊起碼還有顧茗和顔白兩大戰力。
況且現在感染者已經清理幹淨了,一時半會應該也不會再出現,如果就在旁邊看着,那和等死沒有區别了。
顔白自然不會等危險降臨到了面前才行動,她要把任何能威脅到阿妤的事扼殺在搖籃裡,看準時機替顧茗擋下即将擊中她的一擊。
顔白的出手仿佛替大家打響了沖鋒号,紛紛朝祁連攻擊。
“麻煩大家了。”顧茗并沒有想過他們出手,還是聲音平靜的道了謝。
顧茗顔白兩人在最前面近距離攻擊,其他人隻能在稍遠的地方給予幫助,雖然沒什麼用,但也不算添亂。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為之,她們一行人全都沒有槍類武器,有的隻有以往自己用的武器,以及老金出發時給的。
衆人一起發力讓祁連感到了一絲壓力,面對顧茗和顔白猛烈的攻擊,化拳為掌擊中兩人胸口,将二人硬生生擊退好幾米,趁着這個空隙,祁連快速掃視了一圈,随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提醒道:
“要小心哦。”
說完在幾人身邊一一浮現出一兩道藍色的光束,她不想有顧茗以外的人來打擾,至于顔白,那就更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