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能有幸見證你的成長,是何其的有幸。
譚叙已,生日快樂。
……
兩人浪漫主義的人相愛,是一段天賜良緣,在一團亂麻的生活裡織出溫暖和愛。
人世間多有苦難,兩個浪漫主義的人相愛便是救贖。
浪漫是現實中珍貴的遺珠,少有人擁有,但是這不會影響它令人向往,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否認它的存在。
對于浪漫主義的向往的一些言論,每當溫淺筠看到這一類話題的時候她都覺得很可笑,是站在浪漫主義相愛的受害者角度來看,更為可笑。
人們太過于美化她們想象的畫面,以至于都忘了生活中柴米油鹽的煙火氣才是占據主要的,哪怕是兩個浪漫主義的人在一起,也不妨礙她們是要三餐四季的生活。
浪漫不能當飯吃,溫淺筠作為當事人,隻覺得苦澀難捱。
因為她的父母就是兩個貨真價實的浪漫主義者,他們在生活物資匮乏的時代拿着一個月幾十塊錢的工資都願意花錢讓花瓶裡永遠都新鮮的玫瑰花,她們的生活裡充斥着詩與遠方,他們崇尚浪漫的愛情,所以隻是憑借着所謂靈魂的吸引不顧一切的在一起了。
也隻因為有愛情的結晶見證她們的愛情很美好,所以結婚後沒多久就匆匆生下了她,又在嬰兒的啼哭和生活的雜亂無章争吵中匆匆分開,很快又找到了彼此的靈魂伴侶。
被留在原地的,隻有懵懂無知的溫淺筠。
當時溫淺筠小到對于父母的相繼離開都沒有任何感知,隻是從她有記憶開始她的生活裡就隻有奶奶和外公外婆,父母這個位置一直都是空缺的。
從不質疑愛情的真谛,但是人心瞬息萬變。
從全都是國慶建國的名字中脫引而出的溫淺筠這個名字就能看出來,父母都很愛她,但是她也得不到家的溫暖,也不會成為父母追求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浪漫主義者,從孩子的層面上來看,她們又何曾不是徹頭徹尾的自我主義?
“淺筠啊,媽媽今天結婚,謝謝你能來祝福我。今天我很開心,你能來才讓媽媽的今天完整了。”
“嗯,希望你幸福。”端起酒杯,溫淺筠将紅酒一飲而盡。
沒有甘甜,滿嘴苦澀。
在親生母親的婚禮上,她好似一個旁觀者,旁觀了母親的生活,是她永遠也踏不進去的生活圈。
母親特意從禮堂的那邊過來找她,是少有的留存在溫淺筠記憶裡母親是向她走來的畫面,她端起酒杯笑着祝福母親,“恭喜你找到真愛,媽。”
這已經是她親口說出的第三次祝福,每一次她都親臨母親的婚宴,每一次她都好似參加婚禮的客人一樣對母親送出誠摯的祝福。
不管父親母親,隻要被邀請參加婚宴,她就會如約而至,大多站在角落,安安靜靜的目睹全程。
如果不是兩人的對話,周圍的人都不會知道她們兩人竟然是母女。
“淺筠,要去給你劉叔叔打個招呼嗎?他在那邊敬酒,上次他想約你吃飯的時候你剛好又有課沒有碰到一起,今天知道你來了還跟我說很高興。”一身莊重典雅旗袍的母親拍拍溫淺筠的肩膀,與之相似的眉眼微微勾着,笑起來也很溫柔。
不可否認,溫淺筠的顔值是繼承了父母的基因,母親哪怕五十有餘也沒有顯出半分蒼老疲态,相反身上還有歲月沉澱的典雅高貴,穿着旗袍端莊大方。
從溫淺筠如今清風拂曉般漂亮的五官就足以想象,年輕時候她爸媽應該是多高的顔值,生出的女兒顔值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會遜色。
像一朵安靜盛開的天山雪蓮,潔白無瑕的美不容侵犯。
順着母親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外形自然是沒得說。
溫淺筠眼神複雜,嘴角擠出一點笑意壓低聲音回答。“不了吧,今天你們都很忙,改天有時間再約着見一面。”
不管母親的話是不是托詞,溫淺筠都不以惡意揣測任何人,隻是體貼的發現在場的不僅是她媽這邊的親戚,還有她“新爸爸”那邊的朋友親戚,不想因為她的出現給今天大喜的日子帶來半分不快。
畢竟是前前前夫的孩子,不管他介不介意,溫淺筠都自覺的不想自己讓别人難堪。
聽到溫淺筠這委婉的無懈可擊的理由,面前的女人臉色變了變,欲言又止,“淺筠啊……”
溫淺筠不反對她們,但是跟她們感情很疏離,不願過多接觸,兩人雖然是母女,但是平時的交流并不多。
哪怕是她想和女兒多聊兩句都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