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諾醒來時,既不是在昏迷前的小樹林,也不是在霍格沃茨的病床上,而是在一張藤床上。卡諾看着藤床上方的木頭,确定這是一間木屋。
卡諾想要起身确定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她在昏迷前是在霍格沃茨的,但這裡很顯然不屬于霍格沃茨,但是藤床并不是完全固定的,她一側身,就從藤床上掉下摔倒在了木闆上。
卡諾砸在地闆上的聲響驚動了木屋中的另外一人,她轉身看着摔倒在地的卡諾,“看來鑽心咒對你沒影響了。”
卡諾這才反應過來之前鑽心咒對她造成的痛苦似乎全都消失了,她站起身,握住持續發燙的懷表,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穿着綠色長袍的女巫,肯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拉羅卡。”
被卡諾叫作拉羅卡的女子走近卡諾,摸了摸卡諾的黑發,輕歎道:“長得還是更像我啊。”
“所以你才是我媽媽是嗎?”卡諾沒躲開了拉羅卡的觸碰,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拉羅卡,但是莫名的之前對于拉羅卡的抵觸,在見到拉羅卡以後都消失了。
看着眼前的拉羅卡,她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布萊克家沒有一張拉羅卡的畫像,她和拉羅卡确實很像。如果她在布萊克家見到拉羅卡的畫像,一定會對自己的身世産生懷疑。
拉羅卡挑眉,“所以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就找到了這?”
“我應該知道什麼?”卡諾仍然盯着拉羅卡,很是不解。
拉羅卡仔細地打量着卡諾,也疑惑了,“你現在還沒成年,那你是怎麼拿到懷表的?”
“西裡斯給我的。”卡諾将關于她所知道的拉羅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從她在尤娜和莫格利那裡得知拉羅卡這個名字,到西裡斯給她懷表,再到她在密室中發現的拉羅卡的房間。
“這和我預想的真是完全不一樣。”拉羅卡看着疑惑的卡諾,開口解釋,“懷表是我留給你打開我房間的鑰匙。”
“我在我房間留下了一本筆記本,筆記本記錄了我關于黑魔體的所有研究,剛剛聽你說你已經拿到了那本筆記本,但是按照我的計劃,你應該成年後才能拿到的。應該說,所有的一切,都應該等到你成年後你才會知道。”
“因為祖母留下的保密咒嗎?”卡諾知道她身上有個咒語,限制别人告訴她拉羅卡的事情,也限制她發現自己的身世。
拉羅卡笑出聲,“保密咒是我留下的。”
卡諾更加疑惑了,她一直以為她身上的保密咒是沃爾布加留下的,為的就是限制她發現拉羅卡的存在,從而發現隐藏她的身世。
所以她才會在沒有知道“拉羅卡”這個名字之前,忽略任何可能會引起她對自己身世懷疑的東西,比如從來沒有深究過族譜圖上“哆米媞娅·布萊克”這個人,沒有發現自己名字在族譜圖上沒有連線,所以去探究過所謂的生父而是自然就接受了她是西格納斯的孩子。
拉羅卡坐到了木凳上,又讓卡諾坐在她對面的木凳上,“卡諾,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記憶嗎?關于布萊克家的,”停頓了一下,接着開口,“還有洛裡斯的。”
卡諾坐直身體,回想着她進入霍格沃茨以前的記憶,看着拉羅卡和自己相似的眼眸,點了點頭,“可以。”
拉羅卡直視着卡諾,用攝神取念探索卡諾的記憶,很久以後才挪開眼神,“原來是這樣,難怪。”
難怪卡諾會在沒成年就破解了筆記本。
拉羅卡看着卡諾,決定從最源頭的黑魔體說起。
“黑魔體是德文特家族的遺傳,而不是布萊克家族的,我十一歲那年見到了洛裡斯黑魔體詛咒發作的樣子,從洛裡斯那裡知道了黑魔體,因此放棄了霍格沃茨選擇了可以學習黑魔法的德姆斯特。
“黑魔體以血脈傳承,又因為黑魔體能吸收黑魔法,但是黑魔法在被黑魔體吸收的時候,要麼是被轉化為自身的巫力,要麼是留在體内成為黑魔氣。體内的黑魔氣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發,導緻黑魔體之人的死亡,這就是黑魔體的詛咒。
“德文特家族有将吸收的黑魔法轉移為巫力而不是成為黑魔氣的方法,但是這個方法隻能在巫師成年以後使用,成年之前體内所形成的黑魔氣仍然無法消除,所以大多數擁有黑魔體體質之人也都活不過二十歲。我一直在尋找破解黑魔體詛咒的方法,卻一直沒能破解的辦法,隻能利用藥劑延緩黑魔體詛咒的爆發,終于在洛裡斯二十二歲的時候,我找到了可以破除詛咒的方法。
“你既然看過筆記本,那就應該知道,破解黑魔體詛咒的關鍵在于消除黑魔體之人所吸收的黑魔法,黑魔氣極難被消除,除非是同為黑魔體的血脈相連之人用巫力去轉移,但是洛裡斯的黑魔體詛咒是從她祖母那隔代繼承的,她是德文特家族現存的最後一個黑魔體體質之人。德文特家族沒有人能幫助洛裡斯解除詛咒。
“但是我不想就這樣放棄,我決定嘗試最後一個方法,我發現不一定要血脈相連的人去轉移吸收黑魔體吸收的黑魔法,利用與洛裡斯血脈相連的人作為黑魔體轉移的中介,也能破解洛裡斯身上的黑魔體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