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特蒙德,羅伊斯的車已經開到了目的地。
隻不過這一次,羅伊斯把馬爾塞尤,帶回了自己的家。
羅伊斯在多特蒙德的住宅,是一套擁有兩個卧室、大橫廳、超大号遊戲室和影音室雙層公寓,樓棟裡還配有二十四小時開放室内遊泳池和健身房。
談不上不如何奢華,但是考慮到羅伊斯單身的狀态,一個人住絕對是綽綽有餘。
主要是小區環境好且易于打理,十分适合單身漢。
然而,自從把羅伊斯的住宅納入眼簾,失憶後格外藏不住心事的馬爾塞尤就又嘀咕開了。
“馬爾科你就住這破房子啊?”
“我讓馬爾科老婆受苦了……”
“不然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我刷我爸的卡買幢大房子咱們同居!”
真是的,埃爾的大少爺脾氣,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
羅伊斯聽着馬爾塞尤喋喋不休的抱怨,隻低着頭,默默翻了個白眼,面上卻絲毫不顯。
因為羅伊斯心裡,正暗暗盤算着更加重要的事情。
羅伊斯打開了自己家的門。
先一步進門的馬爾塞尤,滿臉好奇地打量那張據說令他吃醋不已,結果也去拍了同款豔照的廣告畫。
照片上的羅伊斯,果真如他所說的,隻着内褲,被一衆女星環繞着。
問題是,照片上的一衆隻着比基尼的美人兒,齊心協力在肩膀上扛了個黑漆漆的棺材,棺材裡坐着個隻穿内褲的羅伊斯,還傻兮兮地歪嘴笑。
就……美女擡棺吧。
不是,哪個好商家拍這廣告啊?!
馬爾科你這是代言了個啥?
棺材嗎?!
而且,我會吃這玩意兒的飛醋?
吃醋吃到自己去拍豔照往牆上挂?!
特麼的失憶之前,我腦子有病嗎?!
昨天那場車禍……是終于把我腦子撞好了嗎?!
馬爾塞尤看看羅伊斯,又看看那張據說引得他大吃飛醋的古怪照片,過分靈動的藍眸轉了又轉,逐漸浮現出了狐疑的神色。
不幸的是,後馬爾塞尤一步進門的羅伊斯,因為正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副因為時間緊迫,隻能安排了經紀人趁他不在家直接挂上牆的古怪裝飾畫。
但是現在,跟着進門的羅伊斯幾乎在下一秒鐘就撲了上來,并且直接把馬爾塞尤強壯的身軀壓在了牆上。
就壓在那幅羅伊斯裸照,但是美女擡棺的古怪裝飾畫下。
不過準确地說,是馬爾塞尤任由羅伊斯把他撲倒在牆上的——但凡馬爾塞尤不願意,就憑羅伊斯那個小身闆兒,想要壓制他無疑是天方夜譚。
而現在,羅伊斯正用雙腿壓着馬爾塞尤腿,再雙手分别将馬爾塞尤兩隻過分粗壯的手臂環住半截,勉強将對方壓制在牆上。
看羅伊斯手腳并用的模樣,跟隻小螃蟹似的。
然後,羅伊斯仰頭望着馬爾塞尤。
馬爾塞尤被羅伊斯牢牢鉗制着,卻沒覺得痛,隻覺得有點奇怪。
他暫時抛開了心頭的困惑,轉而低下頭,用一雙飽含着無窮信任的湛藍色眸子注視着羅伊斯,然後問他,“馬爾科,怎麼了?”
馬爾塞尤在羅伊斯的眼眸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是的,他已經吻過馬爾科了。
但是,自他蘇醒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打量馬爾科,打量十一年後的馬爾科,打量……他的馬爾科。
馬爾科實在是很好看,馬爾塞尤忽然想到。
不隻是那個看着很誘人的酒窩,馬爾科整個人,都是很好看的。
真是奇怪,他前些日子怎麼沒發覺?是因為和馬爾科一起長大,兩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嗎?
哦不對,已經不是前些日子了,應該是……十一年前。
不過幸好,按照馬爾科的叙述,在那之後,他很快就察覺到了這個。
他接受了馬爾科的告白,徹徹底底把好朋友變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這個認知,讓馬爾塞尤不由地有些許得意。
然後,羅伊斯的言語,打斷了馬爾塞尤飄得有些遠了的思緒。
“埃爾,吻我——!”羅伊斯含混地解釋了一句,便踮着腳、仰着頭,用自己的唇貼上了馬爾塞尤的唇。
這豈不是……正合他意?
甚至沒有浪費哪怕一秒鐘的時間用于驚詫,馬爾塞尤立刻便全身心地沉浸在了這個吻裡。
仿佛全然出于本能地,馬爾塞尤将靈巧的舌探進了羅伊斯主動啟開的唇齒間,而後在他的口腔裡逡巡着、翻攪着,又帶着羅伊斯的舌共舞。
馬爾塞尤略有些粗糙的舌面掃過羅伊斯口腔中的每一處領地,很快便探尋到了愛人的敏感地帶,然後便對着那一處發動了近乎狂熱的攻擊。
分明羅伊斯是主動開始這個吻的。
可是隻有在最初的時候,羅伊斯才能夠勉強以唇舌與馬爾塞尤纏鬥一番。
而後,羅伊斯甚至沒能堅持上十秒鐘,便和第一次親吻時一樣,很輕易地被馬爾塞尤吻得潰不成軍。
等到綿長而火熱的親吻結束,羅伊斯又隻能漲紅着一張小臉,粗喘着氣、仰頭望着馬爾塞尤了。
而馬爾塞尤的手掌,很輕松地就掙脫了羅伊斯的束縛,轉而攬上了對方作為職業球員過分纖細的腰肢。
而後,馬爾塞尤垂下頭,用自己的臉頰貼着羅伊斯燙得仿佛能煎雞蛋的臉頰蹭了蹭,十二萬分自然地問他,“馬爾科~~我們去床上嗎?”
過分火熱的親吻結束,馬爾塞尤聲音沙啞,語調中卻明顯帶着期盼。
羅伊斯的身體,又一次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