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不再僅僅是冰冷的武器,而是成為了風的延伸,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風的靈動與自由。
幽小魂目光微亮,心裡感歎着“好厲害!這是劍氣外放,據她觀察,鬼殺隊裡能達到這般境界的又能有幾人!?”
他對風之呼吸的領悟,不僅僅是技巧上的精進,更是心靈上的感悟。他會傾聽風的聲音,感受風的情緒,甚至與風對話。
在旁觀的同時,因為不死川的招式讓幽小魂對風攻符箓的運用也有了新的領悟,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欲欲躍試了。
正當幽小魂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之際,不死川不知何時已悄然收刀,臉色陰沉地看向了她。
“你想偷窺到什麼時候?”他低沉的聲音透露着不悅。
思緒被打斷,幽小魂迅速調整心态,神色誠懇地道:“不死川大人,我無意打擾你的訓練,隻是聽義兄說你對風之呼吸的造詣很深,所以特地前來請教。”
她絲毫沒有偷窺被抓包的心理負擔,話說,不死川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啊,說什麼偷窺呢!
他神色間滿是不耐,語氣中帶着幾分銳利:“你說的是煉獄?話說你不是他的繼子嗎?你怎麼不去請教他,反倒來請教我了,而且你學的是風之呼吸嗎!?”
幽小魂面對這一連串的質問,一時語塞,輕聲解釋道:“我所使用的,确實不是風之呼吸,我的戰鬥方式也與衆不同,我用的是道術殺鬼。”
他聞言,眉宇間皺得更緊,仿佛是對“道術”二字極為不解,甚至帶有一絲輕蔑:“道術又是什麼東西?你是在耍我嗎?我可沒有時間陪女孩子玩過家家的遊戲。”
盡管初次遇見的時候,不死川恰好目睹了她殺鬼的情形,但那一刻,危機四伏的緊迫氛圍如同厚重的迷霧,遮蔽了他的視線,他隻當是眼花罷了。
幽小魂感覺他好像一個随時會爆炸的炸藥桶,仿佛隻要她的下一句說錯話,就要挨一頓揍了。
她輕歎一聲:“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正欲開口,卻見他不耐煩地轉身就走。
當不死川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她腰間懸挂的桃木劍,臉色驟變。
他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我說你啊!!既然已經正式成為了鬼殺隊的一員,就應該要有殺鬼的覺悟!與之不死不休!!你的日輪刀呢!你打算用這個玩意去殺鬼嗎?”他指着桃木劍,語氣中滿是憤怒。
幽小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她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突如其來的低氣壓,更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他目怒兇光:“我們鬼殺隊的每一個人,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與惡鬼戰鬥,這不是遊戲,你的覺悟還遠遠不夠!!”
“我勸你還是回家結婚生子吧,鬼殺隊不适合你!”他背對着幽小魂擺了擺手,正準備離開。
剛剛的壓迫感仿佛是幽小魂的錯覺一般,突然随風消散。
幽小魂緊握雙拳,眼眶微紅,卻難掩其内心的不甘,沉聲反駁道:“我隻是一個異鄉人,被莫名其妙地扔到了這個鬼世界,你以為這是我想要的嗎?對!我自認為确實覺悟淺薄,但是你不能質疑我殺鬼的決心,我更不是對戰鬥缺乏敬畏,我對消滅世間邪祟的決心,絕不容任何人質疑!!!”
幽小魂的聲音雖小,卻堅定有力,她終于将積壓已久的情緒宣洩而出。
确實,她之所以情緒失控,原因在于他的話精準地觸動了她的痛處。
她一直以來都是以旁觀者的态度去看待這個世界的人和事,她隻是想回家!将她從21世紀那個井然有序的法治社會,驟然被抛至一個鬼會吃人的世界,換作普通人都要崩潰。
不死川聞言,腳步微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那我就拭目以待!”
言罷,他未再回頭,徑直離開院子,留下一臉複雜神色的幽小魂獨自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