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并未因為人們的悲傷而停留,它悄無聲息地流轉着。
任務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來,已沒有時間去悲傷。
悲慘的事件仍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時刻上演着。
小黑從遠處飛來,輕巧地降落在幽小魂伸出的手臂之上:“緊急任務!緊急任務!立刻前往水崗村彙合。”
身旁的千壽郎輕拽着她的衣袖,眼神中滿是不安與憂慮:“小魂姐姐,你千萬小心!務必平安歸來。”
幽小魂望着千壽郎那擔憂的模樣,心中不忍,她緩緩蹲下身,将千壽郎輕輕擁入懷中,溫聲道:“讓千壽郎為我操心,真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該。”
“你的小魂姐姐我可是有天命在身上的,是不會輕易死去的,你就放心吧。”幽小魂故作輕松地說。
說是天命其實并不算是欺騙小孩子,在義兄離世後,幽小魂為鬼殺隊起了一卦。
其卦象顯示原來早在幾十年前已顯現過天譴之兆,卻被那鬼舞辻無慘狡猾地避過。
而今,時過境遷,天道輪回,這一次的天譴,幽小魂決不會再讓他躲過去了!
當幽小魂全速抵達水崗村時已近黃昏,根據餸鴉指示集合地點是一家酒館。
幽小魂踏入酒館,環視了一周,并沒有看到鬼殺隊的同僚。
難道他們還沒趕到?
幽小魂落座,撫摸着茶杯在思索着“是什麼樣的任務,需要出動這麼多隊士,難道是十二鬼月?”
忽然,一名滿身酒氣的醉漢,帶着幾分輕浮地踉跄着向她靠近。
“嘿,孤零零的多無趣,不如讓哥哥來陪你喝幾杯,如何?”他的言辭間夾雜着輕浮的笑意,
酒鬼說着說着感覺還不夠勁,意欲上前動手拉扯幽小魂。
不死川一進門就撞見了幽小魂正在被調戲的這幅景象,剛想出聲呵斥對方。
那醉漢忽地身形一僵,仿佛被無形的恐懼扼住了咽喉,猝然摔倒在地,渾身顫抖,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恐懼,手指胡亂地指着空無一人的地方。
“鬼..鬼...鬼啊!!!我..我真的不想殺你的,誰叫你反抗,我..我隻是一個不小心,你别你别殺我!”随後抱着頭蜷縮成一團。
幽小魂連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面無表情地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就在恐懼中度過餘生吧!”
不死川見狀心想“呵~看來是不需要我出手了。”
幽小魂放下茶杯緩緩起身,繞過那蜷縮的醉漢,徑直走向不死川。
既然人齊了就出發吧。
當幽小魂和不死川抵達目的地的山嶺時,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下來。
隊士們猶豫不決地站在山洞的入口,臉色或驚恐或焦急。
看到不死川的到來,宛如打了強心劑一般,他們紛紛向前将前因後果道出。
原來山腳下的水崗村接二連三地出現了失蹤者,鬼殺隊最終将線索鎖定在這座看似尋常卻又透露着絲絲詭異的山洞之中。
然而,凡是踏入山洞查探的隊員,都無一例外地失去了音訊,現在他們也不敢再貿然派人進去,隻能耐心等待柱的支援。
不死川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亢奮光芒:“有可能是十二鬼月!”
他即刻分配任務:“留下幾人在外面等候接應,其餘人跟随我一同進去。”
凝視着那陰森恐怖的山洞入口,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詭異氣息,每一寸幽森都在挑戰着每個隊員内心深處恐懼的底線。
不死川一馬當先率先走進了山洞,幽小魂緊随其後。
随着他們的深入,洞穴狹窄的輪廓逐漸由最初的僅容一人通過而逐漸變得寬敞,曲折蜿蜒的洞道在微弱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幽暗,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拿着提燈的隊員忍不住顫抖。
“抖什麼抖!要是害怕的話,現在就立馬給老子滾出去!”不死川說完一把扯過隊員手上的提燈。
行走間,洞穴的四周逐漸浮現出一縷縷漆黑的細絲,随着深入而愈發密集。
緊接着,洞頂之下,一串串被黑絲緊密纏繞的繭狀物赫然入目,它們靜靜地懸挂着。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這詭異繭的旁邊,還有隐約可見幾具人體輪廓,其皮膚之下,突起的鼓包大小不一,隻夠勉強辨認人的面孔。
“藤原?!是藤原嗎?!”一名隊員驚呼,失控地欲伸手觸及那具辨認出的遺體。
幽小魂急忙出聲制止:“别亂碰!”
但為時已晚,那觸碰之下,屍體的外皮竟脆弱不堪,如同風化的紙張,輕易撕裂,露出了内部駭人的一幕——無數條黑色的蟲子如潮水般湧動而出。
它們以屍體為巢,血肉與骨骼成為滋養,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
幾乎在同一刹那,那些蟲子感受到了外界的驚擾,瞬間化為洶湧的黑色浪潮,将那名隊員吞噬,不留一絲痕迹。
衆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唯有二人......
“天地火德,萬法焚滅,奉祖師敕令,拜請!火攻于此。急急如律令。”
“風之呼吸,壹之型,塵旋風·切削!”
兩人的攻擊同時到達,蟲子瞬間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