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啊,到現在也還是單身吧!”
她非常幸災樂禍地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應當是疑問句的話,換來了充着頭頂結結實實錘下來的一拳頭。
沒有理會捂住腦袋實際上什麼問題都沒有在那邊喊疼的莉莉奈,艾露先生看向在場的另一人,“你看上去好像知道什麼,你來說。”
“那個應該是酷拉皮卡的能力。”
已經和艾魯老先生比較熟悉的旋律不禁在内心存疑,這種事情真的要由我來說嗎?還是問當事人比較好吧?
“我以為您知道所以之前沒有特地說過,那個……他們兩個确實在一起了。”
“哈……”老父親一樣的艾露先生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悲歎,他看向正在裝模作樣的莉莉奈,“然後呢?那也是制約之類的東西吧?總不會是什麼肉麻的永不變心這樣的承諾吧?”
“我是想的,可是他不同意,這個隻是為了确認我安全定下的【不可以随便死在外面】的約定。”
雖然聽上去很不甘心,但從表情來看這家夥就是在炫耀。
“啧。”艾露老先生氣憤地捶了一下地面。
——剛剛錘莉莉奈腦袋的手還有點疼,“他看起來還蠻聰明的,怎麼好好的就瞎了眼呢,真他媽被你撿到寶了。”
“是啊是啊,他很好嘛。長得好看,會做飯,知識淵博,很聰明,恰好我最不擅長的制定計劃、和人交涉這類事情他全都會,擔心的時候也很可愛,經常……”
“好了好了你别說了。”
艾露先生趕緊找話題堵住莉莉奈的嘴,不然這家夥說不定會說個沒完沒了還能抖出些厲害的料來,“所以你這次回來是什麼事情?”
“酷拉皮卡雖然大體上說是讓我看看山裡有沒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但這個描述畢竟還是太籠統了,所有地區檢查一遍是最後才會選的保險選項。”
莉莉奈是個會毫無戒心被轉移話題的人,回到正事上她立馬又透露出幾分認真的氣勢來。
“所以你想直截了當的問問我,最近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特殊情況?”艾露先生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莉莉奈點點頭,“沒錯,這是了解現狀最快的手段。”
“沒有太過特殊到能夠引起注意的事情,但若要說最近發生了什麼和平時不太一樣的事情的話
——前一陣子南坡打漁的時候,有兩個年輕人因為經驗不足,沒有分辨出被酸雨腐蝕過度的岩石,誤将其作為踩踏的着力點而不慎墜落了。”
“啊……偶爾确實會發生呢。”
在那克魯維火山群裡生存不是件容易事,每年都會有人在打漁或者打獵的過程中喪生。
有時候連經驗老道的村民都無法一眼分辨出山石是否被腐化,在南坡墜崖确實是每年平均都會發生幾次的事情,但又不全然屬于日常事件。
“問題在于上個月也發生了差不多的事,并且同樣的,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屍體。”
旋律對這件事進行了補充說明,“雖然确實存在被海流帶走的可能性,但保險起見艾露先生和我實際上原本正準備去調查這件事。”
“反正你如果沒有别的頭緒的話,也要緩慢地調查整個那克魯維地區,來都來了,不如從幫我們探查一下這件事的情況開始吧。”艾露先生不容反駁地決定了莉莉奈的行程安排。
莉莉奈自然也沒有任何異議,艾露先生不說她也會這樣做的,更何況沿路還有艾露先生負責夥食。
至于被旋律揭穿的莉莉奈到底對艾露先生撒了什麼謊……
……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我恢複了全部記憶和你身上的懸賞的事情?”
“不記得了,總之一開始就知道了,不如說大叔你自己藏藏掖掖地不說才比較奇怪。”
既然莉莉奈在,那麼找路和開道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的頭上。
雖然是職業獵人,但旋律對攀爬實在是不太擅長,因此他們要從差不多海拔的地方繞遠路過去。
“抱歉,和你相比我隻是一個習得了念的普通人。不管是回憶牽挂也好,故土情懷也好,以前的同伴也好……
如果承認了這份記憶,我的弱點會變得多出來許多,立場也不會如同現在這樣純粹。我會成為拖累,甚至被迫站在你的對立面。”
莉莉奈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念叨着,“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遲早會需要我去解決,就是因為你老是想這麼多,所以我才沒有和你說,上次伊諾希卡他們的實際目的是想要捕捉将我帶走。”
旋律走在離莉莉奈稍有些距離的地方,太近的話容易被她背上過長的武器硌到,“我聽到了,前面好像有野獸在接近。”
“是濱山羊吧?這裡的獨有物種,族群在海邊的懸崖上,說明離南坡很近了。”殿後的是艾露先生。
“喵嗷——”一直跟在莉莉奈身邊安安靜靜的内魯忽然叫了一聲,讓她面色嚴肅起來。
——那是酷拉皮卡發出的信号。
……
“這一整棟樓都是您的資産嗎?”
打探情報的問話讓套了殼的酷拉皮卡說出來完全失去了打探的意味,身體動作和表情都在傾訴着崇拜之意。
“是的,你可以随意參觀。”
四王子切利多尼希對此倒是并不太受用,讨好他崇拜他比之更甚的女人隻會多不會少,每次過來的家夥又似乎都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看上去和上一次的也沒什麼區别嘛,他心想,據說這次是個能夠滿足自己的優秀年輕人啊,難道也就這樣嗎?
借着好奇參觀的名義,酷拉皮卡光明正大的仔細觀察這層樓的安防布局,以及安放在各處的【裝飾品】。
“這個花瓶是出土自682年前X帝國墓葬的文物,出自那位曆史上名家之手,以所有器物的圖案都用一筆構成且栩栩如生而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