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脫離現實的虛幻感讓我不由得開始放空自己的意識,一雙蒼白的手悄無聲色地從後環抱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輕聲細語着什麼,然後屬于我自己的意識逐漸被抽離開自己的身體,我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透過黑色透明的罩子木然地看着外界所發生的一切——
“小心!!”
話音剛落忽然從原地消失不見的蛋殼瞬間出現在距離旗木卡卡西不到半步的距離,按照本能反應,他在掏出武器防禦的同時後退幾步來保持距離,卻在跟‘我’四目相對之際動作停了下來。
‘我’慢慢伸出左手穿破黑色透明護罩,當冰冷的指尖在觸碰到他左眼上的疤痕,卡卡西突然不自然地渾身一頓。
“原來如此……呵呵。”‘我’微微勾起唇角,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
“水遁水亂波!”
就在這時,數十個水球以極快的速度擊打在黑色護罩上,卡卡西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的身後,攻擊完畢已經退到窗口處的丙放下結印的雙手,緊接着摸出幾把手裡劍往‘我’這邊進行第二波的攻擊。
“不要輕舉妄動!!”
話音剛落,被攻擊的黑色護罩表面出現不尋常的不規則蠕動,與此同時一個小型黑色球體從護罩裡脫離出來,半浮在空中左右随意地飄動着,察覺到不妙的卡卡西來不及警告站在窗口的人,黑色球體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沖向他,
丙應對危險的反應速度很快,他馬上掏出綁着爆破符的苦無迎面擊中黑球,在爆炸前的一瞬間動作敏捷地翻出了窗口外。
爆破符引起的爆炸威力幾乎把整個房間毀掉,就連整座公寓都感受到強烈的震動。
掀起的滾滾煙塵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不知何時脫離蛋殼的‘我’歪頭望了一眼窗外傳來的騷動,也緊随其後穿過壞掉的窗戶沖出房間。
而順利躲過爆炸的旗木卡卡西則原好無缺地從瓦礫裡爬出,他回頭看了一眼被毀得七七八八的房間,樣子看上去似乎有些郁悶,但沒有糾結多久,他就彎身撿起掉落的佩刀,尾随‘我’的身後而來。
不得不說旗木卡卡西的移動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已經追了上來,并擋在‘我’前進的方向。
“你不可以再前進了。”
“你很煩。”‘我’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地嗤之以鼻,然後撩起耳邊的短發斜睨着他道。,
“每次都要來妨礙我,我真的很讨厭你。”
“你這樣做隻會害她陷入更加不妙的處境。”卡卡西頓了頓,左邊的寫輪眼正緊盯着‘我’的一舉一動,“我是不會讓你在木葉肆意妄為的。”
“哇嗷~你是在跟誰說話?”忍不住扯起嘴角冷笑,‘我’擡起雙手,無數個黑色小球像是接收到指令一樣從遠處高速飛來,并聚攏到我的身邊。
“我這裡的數量足夠把這裡所有人殺掉。”‘我’挑挑眉,挑釁地對他勾了勾手指。
“為了保護他們,你可以殺得了我嗎?”
站在屋頂上的卡卡西神情嚴峻地望了一眼腳下安靜的街道,這個時間大多數村民早已入睡,而剛剛的爆炸毫無疑問已經引起暗部和其他忍者的注意,他們找到來這邊隻是時間的問題,必須趕在傷亡人數增加前解決掉威脅。
“三代目大人給我的指示是在出現威脅到村子安危的情況下,允許我在必要的時候采取我認為是正确的辦法去解決。”卡卡西邊說,邊開始集中精神把查克拉聚集在右手,一團刺眼的白光逐漸成型并不斷地發出刺耳的嘶鳴聲,“春花,對不起。”
話音剛落,原地就隻剩下他的殘影,卡卡西憑借寫輪眼特有的驚人的觀察力直奔‘我’而來,速度之快普通人用肉眼根本不可能看清他的動作。
然而,就在他的右手即将刺穿‘我’的胸口之際,一把根本不屬于‘我’的女孩子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從我的嘴裡冒出——
“卡卡西……”
明明聲音不大,卻讓他右手往前貫穿的動作徹底僵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的——
怎麼……可能?
卡卡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喉嚨像被堵了什麼,眼前的女孩的臉容竟有那麼一瞬間跟那個他一輩子也不可能遺忘掉的女孩的臉重疊起來。
無論過去的他怎麼去忏悔,現在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殘忍地拉回到那個雨水永不會停下的夜晚裡,一次又一次,仿佛是擺脫不了的夢魇。
仿佛上天在跟他開了個玩笑一樣,熟悉的人,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呼喚着自己的名字。
“卡卡西……”
“……琳?”
不知過了多久,旗木卡卡西才喚出那個名字,帶着無數的疑問和不安。
“卡卡西……”女孩子的聲音再度響起,‘我’緩慢地伸出雙手撫上他的脖子,感覺到他的身子微微一怔,卻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卡卡西隊長,為什麼你不相信我的說話?”掐着他脖子的十指力度漸漸加大,從‘我’喉嚨所發出的聲音詭異地在兩把不一樣的音調之間來回切換。
“你明明答應過會幫我的……”
“卡卡西……”
“你明明答應過會保護我的……”
随着‘我’的雙手越收越緊,卡卡西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起來,眼看他的臉色開始泛青泛白,‘我’卻完全沒有停下手的意思。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從後方伸出一把抓住了‘我’的一隻手阻止了我,并猛得從卡卡西的脖子上拉開來,我一愣,正要用力甩開那隻手,回頭一看卻發現是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
而且是一個相當熟悉且讨厭的家夥。
“現在還不是時候哦。”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喜歡來妨礙我?”‘我’緊皺着眉頭,語氣裡滿是不悅。
“不要心急,我這邊有個更有趣的計劃。”螺旋面具下的男人似乎毫不在意‘我’渾身散發出的低氣壓,反而饒有興緻地上下打量着‘我’。
“要不要加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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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藏率領大批暗部到達時,現場隻剩下旗木卡卡西一個人呆站在原地。
“她呢?”
“走了。”卡卡西說罷,不願再說話一樣閉上嘴巴扭過頭去眺望着遠方。
天藏雙手抱胸,困惑地歪了歪頭,但是他并沒有追問卡卡西到底發生什麼事,而是轉過身去指揮其他人進行搜索行動。
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卡卡西印象模糊,隻記得那個女孩臨走前在他耳邊跟他說了一句什麼話。
但是到底說了什麼,他自己已經沒了記憶。
不過這一切或許已經都不重要了。
或許……
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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