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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木葉第一美男就這樣挂了,實在太過可惜,幹脆趁熱來一發呗。于是我鬼迷心竅地聽從了心中惡魔的聲音,開始麻利地扒他的褲子……才怪啦!趁熱來一發是什麼鬼啦!乘人之危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我才不屑去做呢,更何況這是光明正大地開黑車吧,這樣做會被圍觀群衆打屎的好嗎!(喂
連我也開始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慌張個什麼毛線,不就是旗木卡卡西中途領了個便當嘛不就是男神死翹翹了嘛……啧,這真的是吐槽就能胡混過去的事情嗎!答案顯而易見是:NO的啦!!
我不停地用力揉着自己疼痛不已的太陽穴,這大概是我來到火影這個世界後遇到最沒有真實感,最不知所雲的主線故事了,在這之前我是一直堅信着隻要時刻緊抱主角大腿,想要活到劇場版都絕對不是夢,然而這麼一個小小的希望被眼前如此殘酷的現實給硬生生粉碎了……很可惜當初我嫌棄火影劇情太拖拉隻追了前半部分,所以旗木卡卡西最後到底有沒有被敵人幹掉呢,我還真不清楚。
面對着這個二分之一的未知數,我沉默了。
不知何時,四周的慘叫聲已經漸漸消失,除了偶然能聽到幾聲零星的爆咋聲外,好像整個村子都陷入了一種不詳的死寂之中。
我單膝跪在卡卡西的身邊,任由刮過的大風把我一頭順滑柔亮的黑長直吹成了殺馬特。
嗚~~~~~~~~~哇!好煩啊!!與其在這裡磨磨唧唧的,還不如趕緊挖個坑把他埋掉算了……不行不行!!我不可以抱着如此消極的想法,他可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男人,還沒成功推倒前哪能讓他這麼輕易地死去呢?
而且,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從他嘴巴裡知道,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旗木卡卡西就這樣死在這裡,至少不能讓他死在我的面前!
“禍津日大人您在嗎?”
“禍津日大人?”
我想,這個時候能拯救到卡卡西性命的,也就隻要那個任性的神祗了。
沒有任何的回應,我隻能在心裡反複地呼喚着她的名字,良久後,一把懶洋洋的聲音從我腦中響起。
“不是說了,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來找我的嗎?”
“禍津日大人您不要這麼冷漠嘛,旗木卡卡西對我來說還是挺重要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掉吧。”
每次跟她進行對話,都有種精分現場的微妙既視感。
“這個人是生是死,跟本神祗我有一毛線的關系啊!”
哇嗷,她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女孩子不能這麼粗俗哦。”
“你閉嘴。”
“禍津日大人您就當幫幫我的忙呗。”
“那個男人……你不是非常恨他的嗎?”
“也算不上是恨吧,”就好像被戳中了心中的某個痛處,我頓顯尴尬地繞了繞後腦勺,“他作為木葉的忍者,不過是聽從上級的指示來監視我的行動罷了,我想他也是沒有其他可以選擇的吧……唉,我連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要幫他找借口了,明明是不能原諒的事情。”
“你這行為就叫做犯賤。” 禍津日像是好笑地輕哼了一聲,語氣不冷不淡的說道。
“……别這麼說啦,他其實對我也挺好的,除了隐瞞我監視我之外,所以我就喜歡他,不行嗎?”我忍不住賭氣地反駁她。
“放棄吧,你也沒有多少時間能浪費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了,而且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聽着,我不由得咬住自己的下唇。
我當然不可能忘記……當初來這個世界之前跟閻王大人的約定——眼淚、男人、十年,這三樣毫無邏輯的東西加起來便成為了我不得不待在這個地方的元兇。
原本平靜地生活被搞得一團糟,曾經無數次吐槽為什麼倒黴的事都跑到自己身上?我不是勇者,更不是聖母。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糾結這些了,習慣是種可怕的東西。
相比之下,眼下沒有任何東西比找出止水遇害的真相更重要——我還清楚記得七年前被迫離開木葉的時候自己暗暗發過誓,不論付出任何代價。
當我抱着決心去調查,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順利,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為情報不足而陷入僵局。
花了這麼多時間精力,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止水眼睛的下落,但十年期限在步步逼近……我不清楚違反約定的自己将會變成怎樣,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就是死吧,然而一旦我死了就沒有人可以幫我,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如此着急的要找出志村團藏的原因。
我必須要在期限到來前從那老混蛋身上奪回止水的眼睛,隻有這一點我是絕不退讓。
這也是我能為止水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着内心波動的情緒,然後低下頭去注視着卡卡西那張被面罩包裹着的臉,盡管他此刻雙眼緊閉,但我仿佛可以看到他隻要笑起來就會眯成彎彎月牙的眼睛。
“讓我試試吧,就這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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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傳說中亡者的靈魂要輪回轉生就必須渡船跨越的河川,也就是說這是個隻有死去的人才能到達的地方。
我想,大部分人也有過跟我相同的疑惑吧,為什麼好好活着的人會如此清楚死亡後所發生的事情呢?不論是那些書上記載着的古老傳說,還是通過口耳相傳的故事,明明就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它們存在的真實性,不過大家好像對此都對此深信不疑的樣子。
這世界上,原本就有好多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偏偏執着于這種虛無缥缈的人不計其數。我猜,大概是害怕寂寞的關系吧,因為人一旦死了便會變得一無所有,曾經存在過的痕迹也會逐漸被遺忘掉,這感覺真的好悲哀呢,不是嗎?所以才會出現人死了會輪回轉世的說法,告訴大家即使你領便當了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寂寞的哦,我會在另外一個世界等着你。
所以說,在另外一個世界等着我的會是誰呢?
借用禍津日的能力,順利讓意識脫離身體來到三途川,我輕輕地呼了口氣,呼出來的氣體瞬間變成了白霧狀,說明四周的溫度應該很低才對,然而我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
眼睛慢慢适應了四周漆黑的環境,這裡……呃,印象中我好像不止一次來這個地方了,在現世的時候并沒意識到這點,隻有當我再次站到這裡,那些死亡的回憶就如潮水般湧了出來,胃裡随即一陣翻騰,不适感使我差點就吐了。
這麼說來我就是個運氣隻有E的倒黴蛋,沒碰過什麼好事卻還要如此地作死呢,不懂。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旗木卡卡西還沒徹底死透,搶救一下說不定還能活過來,因此必須捉緊時間找到他的靈魂才行,三途川這種地方始終不是活着的人該來的,呆的時間過長對我們都沒有任何好處可言。
問題是,到底去哪才能找到他呢?我左右環顧,發現眼前除了一條由石頭鋪成的小徑可以往前之外,什麼都沒有,再回過頭去看的時候,來時的路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這是連退路都不給我了咩,詭異感MAX的狀況真讓人非常不舒服,
就在我猶豫着是不是要前進的時候,小徑的盡頭忽然浮現出一絲亮光,雖然很微弱,但是在這個幾乎被黑暗所吞噬的的空間裡,尤其突兀。
這麼明顯的提示,就隻能朝有光的那個方向走了囖?
于是我邁開腳步,沿着小徑一直前進,不過說實話,石頭鋪的路在赤腳的情況确實不怎麼舒服,踩上去就好像在做腳底按摩,那種酸爽痛得我一度懷疑自己的腎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為什麼在死人的世界裡還會感覺到痛處,這不科學,還有我的鞋子哪裡去了?我不記得我有胡亂脫鞋子到處跑的習慣啊?
我抱着一大推疑問往盡頭走去,隻不過這一路是走走停停的,痛得不行隻好擡起腳揉了揉快麻木的腳底,接着又繼續前進,眼看光源越來越接近,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直到兩個面對着篝火的人影出現在我幾米外,我才停下腳步。
背對着我的兩人好像在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接近,而我則眯起眼睛,努力地去分辨到底哪個才是我要找的人,誰讓他們從背後看過去都是一頭相似度十分高的銀色毛發呢。
“卡……卡卡西隊長?”沒認出來,隻能嘗試小聲地朝他們喊一下,希望不會出現電影裡的回頭殺——
一轉頭過來發現又是牛頭馬面兩位大哥的話,估計我會當場吓哭。
原本正在交談的兩人瞬間安靜下來,隻剩下篝火發出“噼裡啪啦”的燃燒聲,我打算再喊一聲,隻是還沒出口,兩人突然很有默契地同時轉過頭來。
“春花?你怎麼會在這裡?”跳躍的火光映照在卡卡西堪稱完美的側臉上,他一臉吃驚地看着我,眼裡滿是驚愕。
沒有理會卡卡西的問題,因為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那張臉似乎在哪裡看過?
“哦,你是那個給糖我的大叔!”難得我這破記憶力能想起那麼久以前的事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就是我曾經在旗木大宅外見過的卡卡西的老爸。
等等,這是突然就見家長了的節奏咩?即使平時我多不在乎形象,但是在長輩面前,至少讓我換個幹淨點的衣服來吧混蛋!
卡卡西他爹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我隻好尴尬地笑了笑,然後不自然地側過身去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頭發,還有剛才光顧着搶救被埋在石頭底下的卡卡西,都來不及抹幹淨的黏在臉上灰塵,這個邋遢的樣子實在太丢人了!
“呵呵,原來那天的小小姐是卡卡西的朋友。”
“诶?大叔你竟然記得我?”我刷地回過身去,然後無意間看見卡卡西正用略帶警告的眼神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