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笑的更大聲了。
抖着肩膀笑個不停的萩原研二:“這也不能怪我們吧小降谷,誰讓你大半夜闖進來……”
憋笑!
沒憋成功。
萩原研二不忍了,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還,還被,小陣平和……小松子狠揍了一頓……”
要不是一隻手正吊着呢,松田一定笑的拍床:“最妙的是你這家夥竟然被鞋底子抽了一臉?哈哈哈哈……”
轉頭,就看向旁邊病床正木着臉看他們的木周舟:“……你這丫頭到底怎麼想的哈哈哈哈,竟然能想到……用鞋底抽人哈哈哈哈~”
兩人的病床本來是用拉簾隔開的,此刻室内的燈光亮起,拉簾被拉開,木周舟隻能被迫暴露在燈光下。
不,正确的來說,是暴露在組織成員波本的面前。
雖然木周舟自信自己不會被認出來。
但燈光被打開的霎那乍一看到曾經小弟的臉,她還是差點就拔槍滅口了。
好在她現在是小孩子,波本也主要是來看松田的,分給她的注意力很有限,才沒有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她身上的不對勁兒。
不過此刻,看着明顯要笑不活了的松田,木周舟真恨不得拿枕頭甩他臉上。
你們身為同期的該聊聊你們的,叫我幹什麼?
好在她忍住了。
木周舟勉強擠出一抹笑,像做錯事的小孩,眼神閃躲的不敢去看波本的臉,小聲的道歉:“對,對不起降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哦,原來波本的真名叫降谷零啊。
虧她當初還覺得他不是卧底的,演技是真的好!
不過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四個竟然都是同期。
都什麼緣分啊???
一邊内心裡吐槽,一邊一副怕人的模樣默默的給自己拉高被子,擋住自己的臉。
撇撇嘴,又忍不住的想:抽你鞋底子的确實是我,但誰讓你闖空門的?所以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
降谷零聽到木周舟的道歉聲,忍不住的多看了她好幾眼。
身為卧底公安,他的直覺不是一般的敏銳。
剛剛在黑暗中,這個女孩的行動明顯給她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不動聲色的皺皺眉。
好友們身邊到底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孩子的?
闖空門以及縱火案的受害者?
但又為什麼和松田住在一個病房?
聽萩原他們對她的稱呼,好像很親近的樣子!
不,等等,記得風見确實說過這件事,但他當時沒怎麼在意……
“喂~zero,你别吓到小孩子!”
突然,一張面孔擋住了他的視線。
降谷零定睛一看,就看到松田那張挂着半月眼的俊臉。
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舉起雙手無奈的笑道:“我哪裡有吓到小孩子啊!”
也看到木周舟躲避動作的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湊上去跟她介紹:“這位就是我曾經跟你提到過的降谷零,也是我們警校時候的另一位同期。”
想到降谷零臉上的鞋底印,萩原又忍不住笑出聲:“别怕,他不會怪你的。”
萩原以為木周舟是因為打了人才覺得不好意思,但實際上并不是那麼回事。
木周舟木然着表情看萩原抖着肩膀笑。
那邊,聽到萩原的話的松田回頭,又挑眉開始嘲笑木周舟:“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這會兒又不好意思起來了?”
木周舟磨了磨牙,再也忍不住把枕頭甩在松田臉上:“閉嘴吧你,要說揍同期,你可比我狠多了。”
松田一把将枕頭接住,笑的痞裡痞氣的:“這叫友好切磋。你拿鞋底抽那才叫揍。”
什麼揍不揍的?不存在的!
如果忽略掉他那看着同期倒黴而怎麼都壓不下去的唇角的話……
“我哪裡知道他是你們的同期啊?”
“啧啧,打人打臉的毛病可不好!”
“那他倒是别一聲不吭的就進來啊!”
降谷零:……
不敲門是我的錯!真的非常抱歉!
萩原憋住笑,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沒錯沒錯,小松子白天才經曆了闖空門,敏感一點也正常。”
聽了萩原的話,像是找到主心骨的木周舟雙手掐腰,突然就蠻不講理了:“沒錯,我才死裡逃生了一回,降谷叔叔你晚上又來闖空門,到底安的什麼心?”
木周舟一撇嘴,像極了不講理的熊孩子,奶聲奶氣的嚷嚷:“松子都被你吓到了,所以趕緊給松子道歉!”
松田沒忍住笑出聲,對降谷零攤攤手:“我們這位公主殿下可難對付的很,你自求多福吧!”
降谷零:???
然後作為大家長的伊達航發言了,他也絲毫沒覺得寶貝閨女說錯了什麼,理直氣壯的點點頭:“沒錯,零你确實該跟松子道歉,她才七八歲的年紀,萬一被吓到了怎麼辦?”
萩原研二笑眯眯的點頭:“我也覺得小降谷該道歉哦~”
肩膀突然被人一把摟住。
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就聽松田也不客氣的調侃他:“難怪你這家夥要挨揍,畢竟誰讓你進來前不敲門的?emmmm~道歉确實是應該的!”
有句話松田沒說。
他很想問一問zero,是不是卧底的久了,連什麼行為是犯罪都忘了?要不然不打招呼就進來的失禮行為又怎麼解釋?
聽出言外之意的降谷零:……
一夕之間,他從被揍的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心情,一時之間竟無法形容……
看着三位都站在女孩那邊說話的好友,降谷零最後妥協了,鄭重對木周舟和松田道了歉。
雖然想偷偷來看一眼情況的确實是他沒錯……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明明已經很小心了,那孩子的警覺性又怎麼解釋?
降谷零皺眉。
所以降谷零從這一刻開始注意起了‘龍宮松子’這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