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德米爾。”提姆放低聲音，唯恐驚吓到她，酸澀的苦味挑動他的味蕾，他找不到這奇異滋味的源頭。

瑪莎的聲音從廚房中傳來：“康納！”

“瑪莎應該是需要我幫忙，你們先聊。”康納又摸了一下德米爾的頭，“别擔心，提姆是個很好的人。”

提姆看着白發的少女，她穿着一件藍色的紗衣，上面點綴的寶石和她的眼睛一樣動人。康納說的沒錯，他的妹妹是最好的。

此次前來，蝙蝠俠給他下達了一個不算任務的任務，那就是試探德米爾，能夠得到越多關于她的消息越好。

但真正看到她的時候，提姆無法利用她的善良套她的話。

兩人誰都沒有率先說話，為了緩解心中不知從何而來的緊張，提姆試圖去拿桌上的飲料，而德米爾正想遞給他。兩人的手就這樣握在一起。

康納恰好在此時出現。

“嘿，提……姆？”他看着好友和妹妹的動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提姆趕緊松開，坦蕩地看着德米爾：“對不起。”

“沒關系，我也沒有注意到。”德米爾擺手。

聽見兩人的對話，康納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提姆泡了他的妹妹呢，剛剛心都要碎了。

“提姆要在我們這裡玩多久？”德米爾抱着康納的手臂。

“提姆非常忙，待不了多久。”

妹妹雖然很乖，但很難主動黏上來，康納心裡的小人在偷偷跳舞，語氣也比平時輕快。德米爾沒看出來，提姆看出來了。

吃完飯後，康納像往常一樣巡邏大都會。

德米爾則在數兔子。

提姆在一邊的柱子後面偷偷看着她，少女蹲在地上，綠色的草坪和她裙子的顔色一樣鮮豔，她拿着一片菜葉子從欄杆的縫隙裡擠進去，兔子圍成一團搶奪食物。

她的臉上帶着笑，他則專注地望着她。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偷偷摸摸的像觊觎别人珍寶的惡龍。

德米爾喂着兔子們，她喜歡這些有生命力的小動物。喂着喂着，身後傳來若有若無的人的呼吸聲。

提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就在這時，少女轉頭看他。一瞬間，他甚至想撒腿就跑。

他無比确定，他想要得到她，卻莫名地害怕得到之後失去她。

“提姆，你有什麼事嗎？”

［tt，像個賊一樣，蝙蝠家族的榮譽都被他敗光了。］

德米爾輕笑一聲，提姆放棄逃脫的想法，他走到德米爾旁邊。

“你要試試喂兔子嗎？”德米爾好心的遞給提姆一片菜葉。

他接下後也把菜葉從縫隙裡塞了進去。

提姆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聚在德米爾身上，一條辮子從頭頂順到她的肩膀一側，這樣長發不會影響到她的活動。

他低聲誘哄：“你喜歡兔子嗎？哥譚也有很多兔子，我可以帶你去看。”

“我确實喜歡兔子，但是除了兔子，我也喜歡很多其他的東西。”德米爾回答。

提姆接話：“比如說？”

“比如說……”德米爾本來隻是随口一說，但當她的視線撞進提姆的眼睛裡時，她宛若不受控制地開口，“我喜歡你。”

提姆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環住德米爾的腰，站起來的同時把她也托起來，在那雙茫然的眼睛下，他低頭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動作虔誠卻又極具侵略性。德米爾的腦子一片空白，她閉上了眼睛。

提姆從她的嘴唇吻到她的側臉，她輕聲詢問：“這是什麼意思？”

提姆毫不心虛，他稍作停頓，湊到德米爾的耳邊：“這是人類之間表達互相喜歡的意思，我也喜歡你，所以我親吻你。”

“原來是這樣，唔……”德米爾的話才說了一半，提姆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反應過來後，她疑惑擡頭，“這也是人類表達互相喜歡的意思嗎？”

風吹過德米爾的頭發，她的眼睛像海洋裡的燈塔。提姆喉結滾動，他繼續誘導:“是的，所以你會來哥譚玩的，對嗎？”

他沒有收到回答，德米爾摟住他的脖子向下壓，然後吻住他的唇。

“你們在做什麼！”康納突然出現，他瞪大眼睛看着接吻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