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戳了戳燦燦:“如果豆沙糕沒醒,你記得叫她。”
燦燦喵嗚一聲蹭了蹭我的手指。
“我的意思是把你那無處可用的經曆拿去幹正事,”我說,“不要半夜叫我起來!”
隔壁房間的窗戶飄來響亮的狗吠,伴随着少年的笑聲,我有些好奇這位教父怎麼逗哈利的——如果是某些人狗遊戲,我會非常樂意去看熱鬧,即使可能會有腳趾扣地的風險。
第二天早上,我能看出哈利不算驚喜,說實話,一枚護身符簡直有些無趣敷衍了,如果不是它真的有用的話。
“其實你的朋友們也有,所以更适合做聖誕禮物。”我說,“但這确實是護身符,能保命的那種,我不确定聖誕和意外哪個先來。”
桃木名牌,下面挂着一朵小雛菊,雛菊上連着紅流蘇。
“我就知道,你永遠最關注這個。”哈利聳聳肩,“我需要注意什麼嗎?”
“不需要什麼,寫了你的名字就能保護你。”我說,“一直帶在身上,哪裡都行。你順便把你的兩個朋友的也轉交過去吧。”
哈利将護身符揣進了口袋裡。我忍不住提醒:“換衣服别忘了,它能保護你,直到你受到的傷害加在一起足夠死一條命。”
“好的,我記住了。”
詹姆和莉莉的禮物和往年也差不多,哈利也隻是滿足地笑,和每個生日的唯一不同就是多了一條狗,他正吐着舌頭高高興興地蹦來蹦去,為他最挂念的人生活很好而喜悅。
我們又在莊園舉辦了個小型聚會,讓哈利閉上眼後端來蛋糕,點蠟燭唱歌吹蛋糕……
這隻是個生日,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生日而已。
沒有苦澀,沒有狂喜,除了能有生日蛋糕和禮物,這一天和正常的日子沒有任何區别。
很普通,但這才正常,不是嗎?
哈利·波特隻是個普通的孩子,喜歡巧克力和學校最流行的運動,有兩個親密的朋友,讨厭一個經常嘲諷他的自大小鬼和他的小跟班。
我隻是個普通的朋友,或許算是他收養的姐姐,在他幾天後發現大狗失蹤時寬慰一下,随後很快前往高中繼續學業,僅有的遺憾是沒時間送他上學。
我們習慣别離,也習慣陪伴。
再和魔法界接觸已經是我的十六歲生日了,清晨起床,我就已經看到床頭的禮物盒,必定有一個是格林德沃的,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哪個。
今天的最後一節課上完,我立刻瞬移到霍格沃茨校長室。
校長室沒人,我便坐在椅子上等待。
片刻後,回來的鄧布利多卻告訴我一個不好的事情。
“出了一些事情。”他說,“有一位學生被攝魂怪襲擊了。”
……什麼東西?
“攝魂怪?”我不可置信地重複,“那……”
“那位學生沒事。攝魂怪似乎試圖吸取他的靈魂,但是沒有完全成功,教授及時發現了。”鄧布利多神情顯得很冰冷。
“既然這麼危險,就讓它們撤出去吧。”我皺着眉頭說。
“我很希望能這麼容易。”鄧布利多苦笑。
【消音】魔法部。
“爹,能告訴我,遇害的人是誰、什麼血統出身、周圍都有誰、在哪遇害的嗎?”
我早就把能記住的所有劇情都告訴了他,讓他負責布局,但萬一我忘了什麼呢?
“被襲擊的是一位赫奇帕奇的五年級女生,名叫卡琳娜·格林,麻瓜出身,在黑湖邊緣,是路過的盧平教授救下了她,周圍隻有幾個拉文克勞魁地奇隊訓練結束的隊員。”
鄧布利多告訴我他們每個人的名字,我一個都不認識,拉文克勞魁地奇隊我就知道秋張,然而她還不在周圍。但話又說回來,就算認識每一個周圍的人又有什麼用處呢?
這分明是原本不該存在的事情,唯一的變數就隻有——變強的魂器。
我忍不住摸了摸口袋,裡面是指南針。
“阿不思,還有隐身衣嗎?我想去看看。”我擡頭問他。
他打開了抽屜。
“我必須陪同你。”他同時堅定地說。
“事情發生了多久?超過半小時了嗎?”
“恐怕超過了。”
“那我就去格蘭芬多休息室吧。”
“你要檢查拉文克勞的冠冕?”
“是這樣的。”
事實是,有求必應屋的牆前,甚至在我想着“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進入後,指南針都沒有反應。
有求必應屋裡面的冠冕被轉移了。
我看向鄧布利多。
這個魂器的強化程度超出了預期。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其他學院的休息室?”
就先從最近的拉文克勞開始吧。
我握着發熱的指南針站在拉文克勞休息室門口。
“……這個探測儀精度一般,”我說,“我指的是,它看不上普通的黑魔法,隻會指向最可怕的、大部分探測魔法都找不到的那種,魂器包含在内。”
鄧布利多敲了一下這個鷹狀的青銅門環。
鷹嘴立刻張開了,溫柔的、音樂般的聲音問我:“光在哪裡消失?”
鄧布利多回答:“與萬物接觸之處。”
“說的好。”那聲音回答,門立刻開了。
可是指南針也不燙了,連指針都恢複成了銀色。
我張張嘴,發出無聲的憤恨歎息。
看着我陷入沉思,鄧布利多反而露出微笑。
“好了,赫琪,你不必為這些犯愁,我更建議你好好吃一頓。”他說,“今天可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