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搬出莊園兩天了。
我……已經忘了這茬事了,甚至看到荷花後半天才想起有他想幫忙這麼個事,順便想起自己因為他的殷勤起了一點的少女心事。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眼前的事情緊迫。
我吊在荷花上,低頭看着兩個老人。
少女穿着寬松而不臃腫的鵝黃色短袖,手中握着一朵純白的荷花,細碎的黑色短發被微風揚起,而她漂浮在空中,潔白的七分褲挽起些許,與手中白荷相呼應,黑蝴蝶般扇動羽翼的睫毛下,琥珀色的眼睛不經意地向下望,眼睛中透出三分自得三分驚訝四分……編不下去了,更何況這些需要有個大前提:忽略前景。
前景是,我高猿長嘯一聲,蕩着樹藤蕩進空中一把抓住荷花,然後像吊死的屍體一樣被它拖在空中飛,一低頭,看到了我的父親鄧布利多和一個陌生老人。
我覺得我心髒好像都吓疼了,能和改變主線的疼相提并論。
等會兒,好像真疼了?什麼情況?算了不重要了,就這麼幾天,過一段時間,世界就會慢慢穩定了,我能改的也越來越大了。
目前的情況才是當務之急。
還有比這個情況更可怕的嗎?
有,手中的荷花不知眉眼高低,嗖地帶着我向上飛了出去。
“阿不思……?Hel——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勸動這朵可愛的白蓮花降落在房頂上,思考是不是應該假裝沒站穩摔地上暈倒。
還是算了,怪麻煩的,奔赴刑場吧。
我滿懷悲壯,抱着荷花蹭蹭蹭爬下房子,走到兩個老人面前。
“呃——早上好,阿不思?”我目光瞟向陌生的老人。
“早啊,赫琪。”鄧布利多笑吟吟地看着我說,“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紐特·斯卡曼德,他來英國旅遊一段時間,今天順便和我一同來找你談一談。”
我乖巧地說:“您好,斯卡曼德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哎?
……誰?!
紐特像是有點試探性地向我點點頭:“你好。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我按住荷花又有點蠢蠢欲動的花瓣,廢了好大勁才控制住表情。
完犢子了。
這也不能說我思慮不周全,畢竟兩件事沒一個是我控制得了的,撞一起更不是我能預防的,更何況——誰能想到七本書裡影子都沒有的紐特突然來英國了啊?!還拜訪鄧布利多?……來英國拜訪他倒是正常,但為什麼還來跟着拜訪我???
“真巧啊。”我瘋狂暗示着對鄧布利多說,“我教父今天也來看望我來着。”
是的。
在紐特·斯卡曼德先生來拜訪的這天,我的莊園還有一位拜訪者——蓋勒特·格林德沃。
斯卡曼德先生,你覺得鄧布利多會為你哀悼嗎?
反正我會。
雖然素不相識,但是個可憐的被迫害者,如果有什麼不測,我會哀悼一分鐘的。
“你的教父?”看來鄧布利多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我以為他不常出門。”
是啊誰也沒聽說格林德沃越獄了啊。
但是,“我之前去霍格沃茨受了傷,然後他就不放心一直……避開巫師界了。”
他就不安安心心蹲大牢了!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麼巧。”鄧布利多演技很好,笑容沒有變化。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并沒有試圖讓紐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反而說:“那我恰好可以順便和他聚一聚。另外,赫卡蒂,我覺得你的荷花似乎需要回到水中了。”
“是這樣的,我馬上送回去。”我聽出他想幫我結束對話,還用眼神暗示:真的不需要做什麼嗎?那你可就隻能為你的老朋友哀悼了!
鄧布利多以不變應萬變,微笑地注視我。
行吧,不關我事,我抱着荷花一溜煙跑向養水生植物的湖泊。
安置了荷花回去時,修羅場還沒開始,我松了口氣,絕不承認還有想看戲的心思。
“赫琪,你的高中課業忙碌嗎?”鄧布利多拿着自己給自己倒好的檸檬,我相信裡面至少有半杯蜂蜜。
“成績還沒出來呢,不過我時間通常沒問題。”我眼睛總想往樓上瞟,不知道格林德沃什麼時候才能看我好久沒收拾熊孩子而下樓。
“那你有興趣偶爾來霍格沃茨任教嗎?”
我:“啊?”
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草藥課增添了一些内容,隻有你能解決,波莫娜非常希望能有你來當助教幫忙。”
我震撼:“所以,你們這學期開始要學我的神奇植物?還要請我這個未成年麻瓜當助教?”
“就是這個意思。”
我:“?!會有很多人反對吧?”
“沒關系。”鄧布利多雲淡風輕地說,“你的植物的學習并不是必選科目,而且你現在在巫師界的形象可以,我的主要目的是希望你能有更正當的理由來霍格沃茨,畢竟,現在的狀況已經開始不明朗了,對吧?”
“确實。我深以為然。”
“紐特掌握了一些消息,伏地魔現在已經離開阿爾巴尼亞了。”
我大驚:“小矮星跑這麼快?”
“啊,你也認為是他嗎?”鄧布利多笑了,“也确實沒什麼别的可能了。”
我吐槽:“太沒有防範意識了。”
“這有些苛責他們了。”
“但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你關注這些嗎?你就差癱瘓在莊園了。”
這話不太客氣,因為不是鄧布利多說的。
紐特嗖地站起來,滿臉驚愕,下意識地抽出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