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當天,小天狼星親自來我家帶我去白鼬山。
早起确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于是荷花噴了我一臉冰水。爬山對于我上得房頂揭瓦下得湖水追草的身手小菜一碟,我在一群小孩裡面顯得非常精神抖擻,還能給被絆到滑到的小孩搭把手幫忙。
“現在我們隻需要找到門鑰匙,”韋斯萊先生眯着眼睛尋視,“不會很大,快找一找……”
兩三分鐘,和我們同一撥的迪戈裡先生在另一邊找到了。
我就想當個不被關注旁觀者,奈何介紹我的一瞬間,這個願望就完不成了。
“赫卡蒂·辛克萊爾?和鄧布利多有關的那個麻瓜?”
“呃——是啊。”我有點尴尬。
“哦,天哪,很高興認識你。”迪戈裡先生像是打量稀有的神奇動物一樣看着我,和我熱情地握手,“我在報紙上聽說過你,嗯,在攝魂怪下毫發無損,這是很了不起的。”
“謝謝您。”我禮貌地說,“主要是我的植物比較厲害。”
“可不能這麼說。”小天狼星插嘴,“當時可是你親自跑過去銷毀那個東西的,你的植物不是靠近不了那麼邪惡的黑魔法物品嗎?”
“哦——是啊,是這樣的。”我說,“我隻是體能強了點而已。”
“當然不止這一點,你可是照顧了波特夫婦十幾年。”迪戈裡先生向我點點頭,“當然,兩個失憶的巫師,還是在麻瓜的家裡,這是誰也想不到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巧妙地保障了安全,你的父親也算是另辟蹊徑了,不過我相信他也一定設下了許多保護咒。”
不,他沒有,他甚至都不想搭理這件事,還大力嘲諷我惹麻煩,雖然我知道他主要是因為我又因世界動蕩受傷而心疼。
我當然不能這麼說,嘴上打着哈哈:“應該吧,我沒注意,不過我的植物挺厲害的,也沒什麼危險。”
好在門鑰匙要到時間了,我們團團圍住舊靴子保證碰着它,這個場面多少有點滑稽。
門鑰匙的感覺很新奇,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洋蔥旅行非常舒服,沒有一點感覺,幻影移形就很難受,第一次差點讓我吐出來,門鑰匙自然是介于這兩項中間。
我們要先找管理員登記,羅伯茨先生對于不認識錢數的韋斯萊先生很質疑,不過看到我明顯的亞裔面孔就很确定地用外國人說服了自己,如果沒有那個從天而降的燈籠褲巫師就更好了。
在場的帳篷花花綠綠,我就算是團建一起露營也沒見過這場面,不隻是多,更是奇怪,有些帳篷華麗的跟水泥房披上布僞造的一樣,有些一看就很反物理。
“我打賭那個帶着孔雀的帳篷是馬爾福。”小天狼星嗤笑。
“我和你一樣。”詹姆聳肩。
我也覺得有道理,又感興趣地盯着一個頭重腳輕的帳篷。
“你盯着什麼呢?”小天狼星走在我身邊問我。
“那個藍條紋、頂上比下面大好幾倍的帳篷。”我覺得指指點點不太禮貌,就描述并用目光示意,“它在試圖掀開牛頓的棺材闆……我是說一看就是施了魔法的。”
“牛頓是誰?”小天狼星好奇地追問。
“物理學的一個重要人物,發現了萬有引力,就是所有東西都不能憑空漂浮,一定會掉下去。”我說,“所以魔法非常反物理。”
“是啊,這才是魔法。”小天狼星笑起來,轉筆一樣轉了一下自己的魔杖。
韋斯萊和波特的場地緊緊相鄰,我們幹脆互相合作搭帳篷——指我搭帳篷,麻瓜界長大的莉莉、哈利、赫敏以及不止一次看過我搭帳篷的小天狼星(在哈利三年級前他化身大黑狗的逃亡時期,我們“一起”露營過)聽我指揮幫忙,其他人打下手。
沒辦法,隻有我一個人有經驗,連麻瓜長大的巫師都不太了解。
巫師界的更不要提,小天狼星第一次差點把螺釘反着用,他當時沒看清,現在信心滿滿地一錘砸在釘子的底端,被我一把抽走,更不要說韋斯萊先生。
不論如何,結果至少令人滿意:我們支起了四頂很正常的帳篷,波特夫婦一頂,男性兩頂,我、赫敏、金妮這三個女孩一頂。
帳篷裡面是居室,很簡單的無痕擴展咒,我有點不确定我的手提箱會不會受影響,不過兩邊的無痕擴展咒都很完美,雙方相處的很和平。
“好的,我就去那邊的樹林撿柴火吧,我們可以分開,這樣能快一點。”
“好啊,我跟着你吧,我拿東西。”小天狼星趕緊跟上我,“你比較有經驗。”
“這确實,不過撿柴火也不需要很多注意事項,注意不是濕的就行。”我和他一起走向樹林。
“你每年假期都露營嗎?”小天狼星一邊和我一起一邊閑聊。
“不經常。”我摸摸一棵很古老的大樹樹幹,覺得非常高興,不過我口袋裡的藤蔓有點不高興,我趕緊伸進去胡亂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