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取念,一種大腦搜尋術,他會将人腦中的記憶變成一本書一樣,從前往後的翻閱,從現在到未來,如果沒有大腦防禦術,一個人在另一個強大巫師的施法後會暴露他所有的秘密。
好的大腦防禦術不僅僅是抵禦,就像異世界的迷宮一樣,還可以僞造出虛假的記憶供人翻閱。
對于一個二年級學生來說,大腦防禦術還是非常不必要的課程。但是誰叫維可說出來了呢?
原本有些後悔自己嘴賤的維可想了想,多學一門是一門。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大腦防禦術的大師,不過維可猜想鄧布利多的大腦防禦術也一定不錯。
之所以會這麼跳躍,是因為維可懷疑,鄧布利多每一次笑眯眯的時候,是不是就在私底下運轉大腦防禦術。不然為什麼都看不清楚他臉上的情緒?
鄧布利多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但是在他成就這個名号之前,他依舊是像普通學生一樣,如饑似渴的吸收知識,所以他應該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武裝自己大腦的機會。
說了這麼多維可其實是想,能不能由鄧布利多來教授自己防禦術。
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斯内普的臉色黑了黑。雖然在他蠟黃的臉上不明顯,但是維可還是看出來了。
“鄧布利多沒有時間來教授一個二年級學生。”他咬牙切齒的說。
斯内普教授的教學方法非常簡單粗暴,就是他來入侵,維可來抵禦。
維可原來還擔心,西弗勒斯斯内普會不會像翻書一樣把他過往的經曆,乃至于中世紀的記憶全部都看光了。
但是斯内普在這一點上意外的紳士,他最多也就追尋到了假期時期。看到了羅恩給他發的信。
“鳥羽毛味道的怪味豆?你們兩個還真。。。純真。”
“謝謝教授,這個時期我想純真就是最好的形容詞。” 維可喘着大氣說。
抵禦别人的思維入侵,實際是非常難的。即使斯内普已經把大腦防禦術的原理講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實踐起來就像是你想要抵抗一顆侵入自己體内的子彈一樣,拿手去防它,實際上是徒勞的。
斯内普不僅是一個防禦術大師,也是一個攝魂取念大師。
被人翻閱記憶的感覺,就像是取開一個人的頭蓋骨,在她的腦花中攪來攪去一樣。
雖然維可注意到了,斯内普的手法或者是魔杖的施法節奏,盡可能的溫柔。
“去回想你最快樂的時光,那些記憶深刻的片段,盡可能的覆蓋住被人翻閱的痛苦。”西弗勒斯的聲音從遠處走來,飄忽不定的話語,勾引出了深層的回憶。
他依舊在假期的信件中打轉轉,翻閱着那些非常幼稚的信件,西弗勒斯竟然還看到了,她向德拉科發信件去要他的身量尺寸?
隻是這時候維可沒有辦法回答他原因,因為她正在追憶往昔。
想一想中世紀的魔法樹,想一想頂刊,想一想在元素地圖裡面肆意暢遊的時候——僅限于後期藥材不要錢。
想一想那些随時随地大小偷的盜竊犯,想一想那些每天都被山石堵住的回家的人,再想一想那些,不知道這裡大了,就是那裡小了的“普通人”。
維可是懷念中帶着一絲喜悅。
斯内普正在她的記憶中思考着什麼呢,突然就被一陣白光閃出去了。
辦公室裡,他的身軀晃了晃,回到桌子前拿出了擦臉巾,扔給了維可說:“總算有點長進了。想到什麼了?不要告訴我是羅恩的信件讓你發笑。”
維可接過了擦臉巾,略略的擦了一下臉上的薄汗。擦到臉龐的時候,突然笑得燦爛了些,看着西弗勒斯說:“在想送給你的袍子的顔色!”
斯内普頓時定在原地,維可叽叽喳喳的說:“你看到啦,德拉科都告訴我了。我覺得你适合穿長袍,但是你每天就穿個黑色的巫師袍不覺得無聊嗎?所以我在想是買深藍色還是買深綠色?正好我衣櫃裡面有一件綠色的長袍外衫,我就想用那個顔色做參考……”
西弗勒斯咽了咽口水,“就綠色。”他的聲音裡面蘊含了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
“你是接收的人,你來一槌定音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