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在地平線之上,傾斜的光線把雲層浸染,火紅的火燒雲落在畫布上,像一場大火燃燒了天空。太陽隐埋在幕布之後,弦月零落的出現在上空,孤垂着。天狼星即使在這樣火紅的色彩中也依舊明亮,北鬥七星則要待到入夜時。
天文塔的木質台階一踩起來就會咯吱咯吱作響,維可擡頭又看到了垂在頂上的大鐘,設計這個塔的是個天才,要麼就是他對自己鐘質量非常有信心。
維可摸了摸了月亮項鍊,今天難得的把日月這一套套鍊都帶上了,月亮在上,太陽在下,維可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心。是一種無論她做了什麼事情,都有機會從頭再來的安心。
以及留聲珠,其實家裡有唱片機,但考慮到現在正在拾級而上的某人和方便,維可還是選用了傳統的方式。在留聲珠的側面輕摁,一顫,沉穩絲滑的聲音流出。
“Baby this is what you came for。”
“Lightning strikes every time she moves”
“And everybody's watching her”
“But she's looking at you oh oh”
“you ohoh you you ohoh”
維可把手架在窗子處,富有節奏的軍鼓,悠遠韻味的人聲,複古典雅的電子琴,終于組合成這麼一曲。
“這是禮物嗎?”維可近乎能想得到他平直的嘴角。
“no,隻是為了讓這場告白不那麼尴尬,如果你拒絕我的話,至少還有歌聲在我們兩個之間傳播,而不是沉默。”維可依舊面對着窗戶,她感受到一股畏懼,來自内心的,這是第一次。其他時候,她或者安靜,或者焦慮,或者煩躁,但唯有這時,維可撫上自己的心髒處。
似乎自己也要心絞痛起來。
“不會的。” 他的聲音像雲朵一樣輕柔,悠揚的歌聲蕩漾了他聲紋的波瀾,這來一點那來一點,平靜的湖面終于擾亂。
“我們兩人是不會有沉默的,也絕不會尴尬。”年長者就這麼做出約定。他走到她的身邊,也看一看她看過的風景。
“霍格沃茨很美,對嘛?”維可輕輕挑起一個話題。“這麼多年,我好像一直都沒有看過它。”好心先生也站在窗戶處,他入學時曾經驚歎過它的宏偉壯麗,連帶着神秘的禁林都被他喜歡。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才讓他忽略了這一片美景,這一片夕陽。
“關于莉莉…………”年長者看着看着,喉嚨突然哽咽了些,他想起來了盧平除了點破兩人之間的,還點破了他和莉莉的。
那朵純潔的百合花,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可能是一年級,可能是二年級,自己的心靈韌性愈加喪失,卻要僅憑着故人留下的花香來激勵自己。再回望時,再施展那個咒語時,自己的第一感受居然是慶幸,慶幸自己的守護神改變了。
女孩側身将食指放在好心先生的嘴唇上,“我也喜歡哈利,至少這一點我們是趨同的。”
“其實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你成熟。魔藥大師,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決鬥者俱樂部的常勝将軍,梅林十字勳章獲得者,這些都隻是稱号。一個人的成熟終究要看他會不會自欺欺人,就像一個小孩在面對自己不喜歡的食物時,在尚不能理解世間萬物的時候,想到的第一想法是為什麼這個事物能夠存在?越發的成長,才能越發的認識到自己改變不了某一些事實。并非去逼迫自己接受本不喜歡的,而是意識到做完了自己該做的,剩下的事情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也是一樣,西弗勒斯。”留下了這一句話,維可便要走。
“我的暗語,你聽懂了。但是你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你不能走。”西弗勒斯一把抓過維可的手臂。
維可輕笑一聲。“這話可由不得一個被告白的人說。”
“别走,别走!”西弗勒斯一狠心,就将維可拽到懷裡。維可的身高見長,雙臂隻需要一摟就攀上西弗勒斯的肩膀。“是我送給你的那一件。”手指拂過蛇形的扣子。
“可你卻沒有把你說的那一件,相似的衣服穿來。”西弗勒斯悶悶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我好高興哦,西弗!”維可牛頭不對馬嘴。
“We go fast 'til they can't replay”
“WHO knows why it's gotta be this way”
“We say nothing more than we need”
“I say your place when we leave”
“But she is looking at you oh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