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了第八個一年級小朋友的路癡問題後,奧羅拉一路小跑向駛往學校的馬車。
許多馬車都已經坐滿了,她開始四處環顧,試圖尋找空的座位。
“奧羅拉。”
輕飄飄的聲音從右方傳來,她擡頭,看到盧娜正和哈利、赫敏、羅恩和金妮坐在一輛馬車上。
“還有一個位置,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她輕快地說。
奧羅拉在盧娜身旁坐定,赫敏面色如常地和她打了招呼,金妮卻不是很高興,撅着嘴瞪了她一眼。
“我們剛才在聊格拉普蘭教授。”盧娜說。
“去年教我們照顧獨角獸的那位?”奧羅拉回答,“我喜歡她。”羅恩聽聞重重哼了聲。
“......你們剛才又在吵什麼?”
赫敏:“争論哪位保護神奇動物老師更稱職,海格還是格拉普蘭。”
“我們拉文克勞的同學都認為海格可不算一個好老師。”盧娜咯咯笑起來。
“不,他是好老師!”哈利、羅恩和金妮氣憤地說。
幾人把目光紛紛轉到奧羅拉身上。
“......海格,是個好人。”她艱難地發了張好人卡。
“你們拉文克勞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羅恩不客氣地回敬道。
盧娜似乎并沒有因此而生氣,相反,她盯着羅恩看了片刻,就好像他是一個還算有趣的電視節目。
奧羅拉跟着盧娜一起走進了禮堂,學生們在興高采烈地談話,交換暑假裡的新聞,互相審視着對方的新發型和新衣服。
她感覺到盧娜的眼神專注地盯着自己,不着邊際地冒出一句:“被騷擾虻纏住了?”
“.....抱歉,什麼?”
盧娜同情地看着她,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彩色的照妖眼鏡:“你看上去并不好。”
“或許是吧。”她輕輕一笑。
奧羅拉坐到了秋身邊,兩人不約而同地注意到教工席上多出了一位生面孔。
“那位女士的粉色毛呢外套可真别緻。”秋偷笑。
奧羅拉盯着她胸前的那朵巨大的芭比粉蝴蝶結直言不諱:“好醜的穿搭。”
“她長得好兇惡。”格蕾絲語氣不善地評價道。
晚飯期間,那位粉色衣服的女士用甜膩膩的嗓音介紹了自己,接着公事公辦地發表了一長段魔法部的演講,講得所有人哈欠連天。
格蕾絲枕着她的魔藥書甜蜜地睡着了,秋差點把臉砸進了盤子裡,艱難地擡起頭:“我決定翹掉這位烏姆裡奇女士的所有課。”
“你會後悔這麼做的。”她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秋。
“拉文克勞一年級新生跟着我走!”
飯後,奧羅拉擺出一副威嚴的面孔,帶領着所有拉文克勞的新生爬上了塔樓,努力忽視在後面偷笑的秋和格蕾絲。
所有人站在休息室門口,鷹環施施然對上了她的眼神。
“真是世風日下,你竟然也當上級長了。”鷹環說。
奧羅拉瞪着它,如果眼神能殺鷹,這塊小青銅像早已被碎屍萬段。
“火和鳳凰,先有哪一個?”它不情不願地問出了萬年不變的新生入學題。
要不是看在這麼多新生在的份上......她冷笑着暗暗記了一筆賬,轉身春風和煦地沖新生們柔柔一笑。
“來,試試看回答鷹環的問題吧~”
“好假。”鷹環評價。
......奧羅拉艱難地克制着一拳砸歪它鳥喙的沖動,嘴角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
好在新生中不乏聰慧的小朋友,幾秒便解開了問題。
她打開了門,示意科納把孩子們先帶進去,自己則微笑着把拳頭捏得咯吧響,站在了鷹環對面。
鷹環冷不丁冒出一句:“……人生若隻如初相見。”
奧羅拉:“說人話。”
鷹環:“你還是這麼暴力。”
把鳥頭用變形咒變成了豬頭的奧羅拉哼着小曲離開了。
兩個回來晚的拉文克勞困惑地望着自家休息室門口。
“我們什麼時候換成豬頭問答了?”
豬環憤怒地豬叫了一聲。
今夜月色明朗,透過學校城堡的玻璃窗照在昏暗的走廊上,她不想太早回去休息,便一個人慢慢地散起步。
走廊上擺着銀色的騎士盔甲,牆上懸挂的一幅幅油畫正竊竊私語着。
奧羅拉此時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便默默欣賞起了那些油畫。
“......小姑娘半夜怎麼不去睡覺。”
“失戀了吧。”
“和男朋友吵架了。”
“考試拿了個T想不開了。”
“沒在廚房偷到吃的被打出來了。”
油畫裡的人們當着她的面,毫不顧忌地興奮議論着,仿佛她才是畫中的紙片人。
“……”
“我新學的消音咒,保準讓人整整三天說不出話,”奧羅拉威脅地舉起魔杖,“誰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