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坐在特裡勞妮床邊,頭疼地輕點魔杖,把她哭出來小山似的紙巾移進廢紙簍裡。
廁所裡的桃金娘,你有新夥伴了——這裡還有一個哭泣的特裡勞妮。
龐弗雷夫人走過來,冷冰冰地放下瓶魔藥,擡眼看到她坐在一邊,緊蹙的眉微不可查地柔和了些許。
“這次終于不是自己被擡進醫療翼了?”
“嗯,夫人,我現在可健康的很呢。”奧羅拉笑彎了眼。
龐弗雷夫人輕哼一聲,轉向了病床上依然哭得抽抽搭搭的特裡勞妮:“特裡勞妮實際上今晚就能出院,為什麼要我把她留下來?”
“畢竟鄧布利多教授不在,”奧羅拉說,“隻有這樣,烏姆裡奇才不會把她從學校裡趕出去。”
“那要留她多久?我的醫療翼可不是養老院。”
“我掐指一算,鄧布利多教授今年之内肯定會回來。”
唯物主義戰士龐弗雷夫人懷疑地看着她。
“因為我是特裡勞妮教授的親傳弟子呀。”她狡黠一笑。
話音未落,一團紙巾淩空飛來,砸在了奧羅拉的後腦門上:“你還敢提這個——!”
剛走出醫療翼的奧羅拉就落入了一個帶着香味的懷抱。
“你怎麼樣了!你是不是被烏姆裡奇那個老東西給威脅了!”秋焦急問道。
格蕾絲跟在秋身後,同樣用飽含擔憂的眼神望着她。
奧羅拉被她倆的眼神看得心裡一暖,擡手輕拍秋的後背,軟聲安慰道:“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簡單複述了一遍一周前去烏姆裡奇辦公室的經曆。
當她提起那位赫奇帕奇小男生手背上蛇形的傷口時,秋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所以她很早就在為上任做準備了。”格蕾絲試圖總結。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秋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我剛才看你沖到烏姆裡奇面前,都快吓死了。”
“絕對沒有下次。”奧羅拉作投降狀。
奧羅拉回到拉文克勞休息室,幾乎在她踏進房間的一瞬間,整間休息室倏然安靜下來。
高年級學生用餘光安靜又隐忍地打量着她,眼神不時從她胸前的銀色徽章上掠過。
低年級的學生本就害怕這位不好對付的級長,此時更是畏畏懼懼不敢和她對上眼神。
“怎麼?”她問。
一位學生抱着書猛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低着頭跑回了寝室。其他學生忙不疊跟上他的腳步,休息室内陸陸續續空了下來。
“這是幹什麼?”奧羅拉一臉莫名其妙。
格蕾絲小心地觀察着她的神色:“全校所有人都知道烏姆裡奇和特裡勞妮的那一場争執了。”
“......大家現在都覺得,你是烏姆裡奇的人。”
奧羅拉有些疑惑,“可我又不會扣拉文克勞的分。”
“沒用,你現在的形象就是一個欺師滅祖的女人,”秋誇張地搖頭歎氣,“反手把自己老師送進醫院......”
......奧羅拉汗顔,但是沒辦法,她還得靠這個職位去辦一點事呢。
三人走到休息室的沙發上坐下,她這才注意到角落的沙發處還坐着兩個人。
“帕德瑪,科納?”
帕德瑪顯然正在和科納低聲争論着什麼,聽到奧羅拉的聲音,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
“噢!奧羅拉,我們,我們在——”她滿臉緊張地回答。
“在談論我嗎?”她平靜地問。
“不是!”帕德瑪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噢——該死,好吧,是的,我們在聊你剛才在門廳裡的舉動......”
“——但我是絕對相信你的,都當了五年室友了,你怎麼樣,我當然清楚!”
科納低頭坐在一邊,一言不發。
“噢,所以是科納不相信奧羅拉喽?”秋柳眉一皺,上前就想和他争論幾句,被奧羅拉輕握住了手腕。
“沒必要,”奧羅拉聳肩,“科納,有什麼想問的你可以當面問我,我盡量知無不言。”
科納沒擡頭,專注地盯着自己的腳尖:“你加入了調查行動組。”
“對。”
“直接聽命于烏姆裡奇。”
“沒錯。”
“那你以後還會聽她差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