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狠狠踩了一腳他,轉頭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我們現在可跟馬爾福沒關系了,你别再想套話!”
兩人風風火火地架着她,把她粗暴地扔進了禁閉室中。
沉重的大門在她身後合上,以抛物線狀被擲出的奧羅拉在地上打了兩個滾,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她的聖誕節假期真是豐富多彩。
兩天前的她還和德拉科在級長浴室鴛鴦戲水,到了聖誕節當天,她連禮物都沒來得及拆,便喜提鐵窗淚。
奧羅拉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緩緩松開緊握的拳頭,掌心早已布滿了深紅的掐痕。
烏姆裡奇抓她抓的确實不冤枉。
平安夜當晚,鄧布利多的守護神從壁爐中輕盈竄出,吓了昏昏欲睡的她一大跳。
“教授?”她随手拿起件外套沖到壁爐旁,“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加西亞小姐,我已經解決了能解決的所有魂器,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鄧布利多的語氣裡帶着如釋重負。
“再過兩天我便會回校,能否最後幫我一個忙?”
......她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所謂忙,自然是讓她潛入烏姆裡奇辦公室,以她的口吻拟一道緊急令,把所有學生臨時叫回學校。
“教授,你要我幫的忙太多了。”奧羅拉盯着那隻鳳凰守護神說,“這還是假期呢。”
銀白色的鳳凰拟人化地眨了眨眼,“你都偷偷進了她辦公室那麼多次了。”
“教授!”奧羅拉一躍而起,作勢要去掐鳳凰的脖子。
鳳凰靈活地躲開,張嘴發出了老人蒼老卻充滿活力的笑聲。
“加西亞小姐,我自然不會監視你,”鄧布利多輕松地說,“而是我對霍格沃茲的每一間辦公室都有所掌握。”
奧羅拉幽幽歎氣,和老頑童共事真心累,她算是知道為什麼斯内普天天繃着一張臉了。
“拉文克勞三百分,一分都不能少。”
“一千分都沒問題。”鄧布利多笑呵呵道。
被沒收了魔杖後,禁閉室内無聊透頂,奧羅拉索性用樹枝在地上自娛自樂地畫起了井字棋。
圈圈叉叉圈圈......她一邊畫,一邊思索着,烏姆裡奇晚上的行動到底是什麼。
最有可能是去找哈利麻煩....但除非他們今晚辦DA聚會....不會這麼巧吧?
她依稀記得DA原來的告密者是秋同年級的一個朋友,不情不願地被秋拉着加入。
她又在地上畫起了小格子,開始愉快地進行跳房子活動。
路過禁閉室的老鼠被地上的溝壑絆了一跤,憤而離開。誰這麼沒有公德心!
夜幕降臨,禁閉室内變得一片漆黑。
奧羅拉借着月光躍向了最後一格格子,落地的輕響卻被玻璃的碎裂聲掩蓋。
她擡頭。
禁閉室頂端窄小的玻璃窗被咒語擊穿,亮晶晶的玻璃渣在月光中淌了一地。
德拉科蹲在窗沿上看她,逆光看不清他的臉,她卻很笃定他在笑。
“才一會不見,怎麼就把自己弄進去了?”
“我過得很好,跳了一天小房子。”奧羅拉淡定道。
“今天烏姆裡奇把我們拴在身邊一整天,”德拉科說,“直到傍晚我才從克拉布嘴裡套出你的位置。”
他俯下身,對她伸出了手:“來。”
“你不問我為什麼會把自己弄進去?”奧羅拉慢悠悠走過來,把手放進了他掌心中。
“你總會告訴我的。”
德拉科手上使力,輕松将她拽上窗沿,再順手一撈,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寒風呼嘯,外面正下着皚皚大雪,窗沿外一步便是數十米的高空。
“抱緊了。”德拉科調笑地壓下聲線,随即抱着她毫不猶豫地向下跳去。
“!!”勁風帶起了她的長發,奧羅拉下意識抱住德拉科的脖頸。
有過一次空中摔落經曆的她對墜落格外敏感,頓時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預料中的失重感并沒有出現,德拉科抱着她穩穩地踩在了窗外停靠的掃帚上。
“......”奧羅拉把臉埋進他的頸間,耳尖微微發燙。
她的心髒緊貼着他的胸膛,劇烈跳動的節拍被一同傳遞了過去。
咚。咚。咚。
寂靜的雪夜裡隻有她的心跳聲格外清晰。
“害怕嗎?”德拉科問,忙用手撫着她的後背。他有點後悔剛才頭腦一熱,就這麼抱着她跳了下來......
奧羅拉悶悶的聲音從布料中傳出。
“你要每次都這麼來救我的話......我會忍不住天天幹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