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9月,初秋。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
萊姆斯用漂浮咒控制着兩個大箱子安置在車廂後,轉身看向自己的妹妹,“還需要我做什麼嗎,塞莉?”
“還需要你陪我一起去級長車廂!”塞萊斯特伸出手,開心地彈了一下胸口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
新的學年開始,塞萊斯特步入了五年級。
艾洛蒂如願以償成為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隊長,塞萊斯特也在驚喜之中收到了級長徽章。
雖然隐約有些預感,真的拿到實物後,塞萊斯特還是驚喜萬分。
“嘿!瞧瞧這是誰!我們的級長先生和級長小姐!”塞萊斯特還沉浸在美滋滋的喜悅之中,詹姆波特的大嗓門又破空襲來。
他的身旁依舊是熟悉的西裡斯。
“多麼巧妙,他們同時也是盧平先生和盧平小姐。”
詹姆撓撓頭倚在車廂門上,一頭亂糟糟的黑發依舊不羁:“鄧布利多真的不是對‘盧平’這個姓氏有什麼偏愛嗎?你們兩個都成了級長。”
“是的,被你發現了。”塞萊斯特嚴肅地說,“鄧布利多愛我們愛得深沉,如果你想,我可以立馬和他聊聊,讓波特家的人也當級長。”
詹姆疑惑:“我們家?”
“是的。”塞萊斯特依舊嚴肅,可是逐漸繃不住表情,“詹姆波特,以及西裡斯波特。”
車廂内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哄笑。
在這個暑假發生了一件震驚衆人的大事——布萊克家的大兒子西裡斯叛逃,被家族除名。
積攢了多年的怨怼與怒氣在一次争吵中爆發,西裡斯終于厭煩了那些陳詞濫調的争執,一氣之下帶着自己的魔杖宣布離家出走。沃爾布加雖然怒不可遏,但也深知家醜不可外揚,隻當長子被野狗叼走,眼不見心不煩。
誰知西裡斯此子太過有種,在好朋友詹姆家待了幾天後,見布萊克家沒什麼動靜,直接去了《預言家日報》總部,在頭版刊登了“與布萊克家族斷絕關系”的新聞,一時轟動巫師界。
見過拼命往純血家族内部擠的(詳細參考烏姆裡奇),沒見過自己往外退出的。一時間,布萊克家族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沃爾布加幹脆利落地燒了家族挂毯上西裡斯的名字,咒罵聲據說遠在法國都能聽見。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的西裡斯布萊克先生,任憑外面風雨飄搖,自己仿佛完全不受影響,在戈德裡克山谷度過了有生之年最快樂的暑假。
一個假期不見,塞萊斯特覺得西裡斯變了不少。
雖然給人的第一感覺還是難以接近……但整個人相較于五年級明朗了不少,眉宇間也沒有了化不開的陰骛,即使依舊高傲不羁,卻仍然賞心悅目。
塞萊斯特由衷感歎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詹姆波特者惡作劇萬歲。
“給你們隆重介紹一下,我異父異母的親弟弟,西裡斯波特。”詹姆摟着西裡斯的脖子,笑嘻嘻地說。
“滾開,我才是哥哥。”西裡斯抖動肩膀把詹姆的手甩下去,“我比你大好幾個月。”
“但是我先姓的波特。”詹姆據理力争。
“閉嘴吧叉子,你不承認也沒法改變出生日期。”
塞萊斯特看着眼前兩位身高直逼一米九、還有一年就成年的格蘭芬多在這裡争吵着如此沒有營養的話題,你一言我一語,你撞我肩膀我推你一掌,不由得對格蘭芬多現任級長萊姆斯報以深深的敬意。
“你辛苦了,哥哥。”她真誠地說。
萊姆斯扯出一絲安詳的微笑:“不辛苦,習慣就好。”
拉文克勞的男級長是一個麻種巫師,名叫希斯·格林,紅發棕眸大高個,是個典型的帥哥,也是個典型的好學生,對待知識認真嚴肅,對待同學也親和有加,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将魔法融入到麻瓜世界。
如果說塞萊斯特對自己是否能當選級長畫個問号,那麼對希斯當級長則是百分百的意料之中。
“嘿!”打開級長車廂門,塞萊斯特就看到自己未來三年的搭檔拿着筆記本早已入座,她十分滿意。
“嘿,塞萊斯特。”希斯微笑着打招呼。
“很開心和你一起合作!”塞萊斯特伸出手。
“希望你不會再把工作丢給我。”希斯伸手和她交握,無奈地笑。
塞萊斯特有過這種前科,将弗立維教授交代下來收論文的任務轉手丢給了希斯。
她顯然也想起了這件事,做了個鬼臉沒有回答。
包廂門再次打開,走進來的是莉莉。
被關在門外的,還有塞萊斯特熟悉的大嗓門。
整個暑假,無論是掠奪者還是塞萊斯特,都默契地沒有再提列車上發生的事情。
塞萊斯特不知道事情經過,隻是看莉莉今天獨自一人的狀态,料想應該是沒有與斯内普和好。
但再看莉莉對詹姆依舊橫眉冷對的态度——塞萊斯特默默在心裡替這位朋友默哀。
任重而道遠啊,少年!
下車的人潮将結伴的朋友們沖散,塞萊斯特踮着腳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艾洛蒂,一轉身就連萊姆斯也不見了蹤影,正失落自己要一個人坐馬車的時候,她眼尖地看到自成一道風景線的西裡斯。
“沒找到盧平先生,盧平小姐也可以。”西裡斯勾唇,看着她走過來,“我們上車吧,月亮臉又丢不了,不是還有蟲尾巴嗎?”
詹姆點頭,将一臉懵的塞萊斯特拉上車。
“欸?不等等我哥哥嗎?”
“不等啦!晚宴一開始,級長月亮臉就會自動出現在長桌上,放心好啦!”
塞萊斯特無語凝噎。
她看着笑嘻嘻的詹姆,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詹姆波特先生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來自惡作劇的挫敗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