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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塗山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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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俞峸池便殺雞儆猴般地在大班課上批評了幾個參與複活賽的訓練生。

他自然就是那隻“猴”,且他這隻“猴”還被專門安排坐在了第一排,變相地“聽訓”。

男人面露不善,播放了幾段未播出的訓練營日常,這些畫面很顯然是已經經過驚心制作剪輯的,但是不知為什麼,最後卻沒有出現在正片裡。

片中出現的幾個人,是複活隊出了名的顯眼包,雖然處在半淘汰的情況下,但根據官媒的投票顯示,他們的人氣一直居高不下,原因無他,這些人僅僅把訓練營當作了展現個人魅力的舞台,個個是麥麸的高手,日常行事很有有嘩衆取寵的嫌疑。畫面中甚至還有一閃而逝的謝飛。訓練生們一邊看着,一邊憋着笑,互相擠眉弄眼,表情精彩紛呈。

“很好笑對嗎?”男人的聲音帶着一股威壓,和視頻畫面中的氛圍格格不入。

下面的一衆訓練生大氣不敢出,努力控制着快笑得逐漸崩壞的臉部肌肉。

接着俞峸池将出現在畫面中的訓練生挨個點名罵了一遍,說他們制造笑料,刻意引導粉絲對他們的隊員關系産生誤讀,過于展示與訓練營節目無關的個人魅力,博取眼球,手段滑稽……

聽得坐在前面的他也一陣汗顔。俞峸池那天說他和謝飛整日裡嘻嘻哈哈,不會以為他們也是在刻意麥麸吧……謝飛這個四肢發達的夯貨,平時是個不安分的招惹性格,雖說他們有時在隊裡不太正經,有事無事開開玩笑,但絕對是“真情流露”,絕沒有像視頻裡的那幾個人一樣刻意為之。

雖然以上畫面确實能為節目制作許多播出效果,但俞峸池在看到初版原片後,依舊向導演叫停,勒令後期剪輯做了删除處理。

隻是現在,男人好像意不在此,話鋒一轉,看着在場五十多個訓練生道:“如果你們想另辟捷徑出風頭,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額外的機會。”

此話一出口,所有人面面相觑。

*

不久後,俞峸池聯系節目組臨時策劃了一期外景節目,主題活動名為“雪”,活動拍攝地在S市有名的度假雪景區塗山塢。

訓練生們将在聖誕節那一天為生活在這裡的留守兒童、老人做一次公益演出。

這次演出的自由度很高,他們想用什麼編曲,想要什麼服裝、道具,都可以和節目組提,盡情展示,不記方式。這也意味着,小品、相聲雙簧都可以在表演之列,看看到底誰會在這場舞台上嘩衆取寵,誰會真正做出有創意的貢獻,得到現場觀衆的認可。

這個機會需要他們另辟蹊徑,俞峸池容許他們使用任何手段,但又必須是正大光明的競争。

聖誕節将至,S市已然飄雪,更不用說是位于山區的塗山塢。

導演将塗山塢的現場實時錄像轉播給他們時,塢内便已經是厚雪覆蓋平原,細雪紛飛的景象了,簡直是拿套裝備就可以直接滑雪的理想冬日度假聖地。

他們到達這裡時,天色尚早,稀稀落落分布的童話小木屋,還在靜谧地風雪中沉睡着,一眼望不到盡頭,平原北面是一片向上的斜坡,坡度稍低,素雅挺拔的歐洲冷杉紮根于此,形成一片壯麗的雪山森林,再往上則是人迹罕至的山區。

塗山塢是一個頗具風情的冰雪小鎮,這幾日,因為節目組的到來,暫時還沒有對遊客們開放,所以現在出現在這裡的人們,都是當地的塢民或者務工人員。

節目組與他們約法三章,在不熟悉路況的情況下,千萬不準一個人涉險到冷杉林或更遠的山區去,冬天的雪下得十分厚,一腳踩下去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以前便有一個驢友,獨自在大雪天出門,一腳踩空在數米多高的積雪中,失溫凍死,等第二年春天雪化了,屍體才被人發現……

聽到這裡,謝飛倚靠着木屋大門的身體不由地打了個寒顫,本因為早起趕路的睡意掃蕩一空,謝飛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進木屋看看。

這次的住宿分配由抽簽決定,很不幸的是,一向手氣很好的言阮,這次竟然抽到了一間“大通鋪”,但好在這裡所有的房間布置精美。

複古的壁爐、視野開闊的落地窗、雪白的窗簾、厚厚的軟墊,聖誕主題的毛毯,桔黃色的燈光……使得“通鋪”也别有一番溫暖的意境。

“節目組是讓我們來度假的嗎?”

謝飛把自己打開成“大”字形,肆意地躺在幾米長的柔軟大床上,歪着頭懶懶打量着這間他們要住滿五天五夜的豪華大床房。

“導演讓我們早上先自由活動,收拾好行李,熟悉當地的環境,你可别賴在這裡不走啊!”

“是是是,就屬你裴藍天最聽話~”裴藍天是他們組隊中腦子最好使的一個,平時喜歡做計劃定安排,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正四處細細打量這間屋子,摸摸這裡,碰碰那裡,一副考究的模樣。

他們來這裡的第一天,先是和熱情的塢民打了招呼,一起吃了場大型圓桌午飯,下午便開始和各自的隊友商議在聖誕節那天正式演出——他們想到,這次的舞台可以利用當地的的環境、景觀、民俗、自然道具,并适當加入些聖誕元素。

演出當日,景區将會重新開放,屆時一定會有一大批遊客慕名前來,湊這場節日公演的熱鬧。大衆評委沒準就是從塢民與遊客們中産生,他們的節目會在這樣冰天雪地的露天環境中演出,既然要讓塢民與不熟悉他們的遊客看懂他們的表演,那他們就必須舍棄掉訓練營舞台上那一套表演模式,做到有思考,有互動,接地氣,做一場“大衆喜聞樂見的文藝節目”。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看着塗山塢那每天晚上熱鬧非凡的小酒館,遠處山頂滑雪場上肆意馳騁的人影,東面山坳下開設的溫泉浴場卻不能踏足,他們每天的心都癢癢的,在訓練營裡關太久了,這種世俗的欲望一經撩撥,便一發不可收拾,謝飛咬牙切齒,開始了他們彩排前的最後一場排練。

這次的彩排,沒有導師到場,隻有導演和工作人員指揮調度、掌控鏡頭,除此之外的場外評審則由其他戰隊選出一人充當,言阮剛好被選中作為代表,在舞台前“刺探敵情”。

訓練生們全部畫好全妝,做好妝發,穿好演出服上場,有的隊的衣服是夏天的暴露程度,組員已經被凍得打噴嚏了,反而增添了演出效果,他點點頭,将他們的評分加上兩分。

今天是平安夜,節目組在塗山塢最顯眼的一片區域擺上了一棵高達七米的聖誕樹,說是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彩排結束後,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裹着羽絨服奔向導演事先說好的位置了。

遠遠的,他們便鎖定了那棵冒尖的聖誕樹——那是一顆經過人工改造的冷杉,不僅有真樹的生機,還有聖誕樹的浪漫與想象力,它的不遠處就是讓他們心心念念了好幾天的小酒館,小酒館的木質屋頂上也已經被裝飾上彩燈、榛果、聖誕老人等裝飾,酒館内碩大厚實的啤酒杯相撞之聲,溫暖的歌謠聲不時傳入他們耳中,節日氛圍十分濃厚。

他們大概是第一次看見那麼高的聖誕樹,一個個吃驚得說不出話——樹身宏偉,顔色濃郁,活像一個雪地巨人……樹的旁邊有一個供人攀爬的木梯,木梯之下是環繞聖誕樹一周的軟墊,目測也有一米來高的樣子,軟墊上放着一堆體積碩大的還未上樹的聖誕挂件。

“導演不會是讓我們來做苦力的吧?”

“這怎麼能叫做苦力呢,懸挂這些裝飾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節日行為!”

等他們全部到齊了,導演揭曉了之後的安排。

的确是挂飾品沒錯,但是這些飾品實際上隻是一隻隻空的禮盒,禮物則需要他們以抽簽的形式領取,再秘密将它裝進禮盒裡,并附上最想要贈予之人的名字親手挂在聖誕樹上,當然,送的人必須是二十八個訓練生的其中一人。

這些空禮盒形狀各異,不僅有糖果、榛子、松鼠狀的,還有鈴铛、雪花、靴子、亮色球等等,言阮選了個雪人造型,小心翼翼地将禮物裝進去,便準備排隊去懸挂了。

爬梯的高度可以自由升降,平時好鬥的那幾個訓練生都争着搶着想要将禮物挂在最上層,下面不時傳來唏噓聲。輪到言阮時,下面的人不出意外又開始起哄了。

言阮戴上導演遞過來的棉質手套,脫下礙事的羽絨長服,一步一步小心地扶着木梯向上爬……

他想把雪人挂在五米的高度,那裡視線又好,又不至于孤零零地高處不勝寒。可當他爬完最後一步,正要伸手去挂時,腳下的木梯卻突然晃了一下!

言阮驚呼一聲!随之收回手,緊緊抓牢身下的木梯,木梯刺刺的,上面已經被飄雪打濕了,好在厚厚的棉質手套和它形成了不小的摩擦力,不至于讓他脫手。

在言阮的慘叫聲中,下面的訓練生已經擠作一堆,也不排隊了,推推搡搡地仰頭笑望着他,從他的視角望下去,看見一顆卷毛頭,正雙手執着木梯不住搖晃,言阮暗罵一聲,扯着嗓子喊他的名字道:

“朱小蔥!”

被叫的人仰頭對他一笑,眉眼賤賤的,手上的動作不停——這人是訓練營的頭号搗蛋人物,平時瘋瘋癫癫的,喜歡和人鬧着玩兒。

旁邊的訓練生們好像以此為樂,不僅不幫他,還一同加入了朱小蔥的陣營,竟一起大力将梯子直接挪到了聖誕樹的另一面。

“哈哈哈哈哈哈!”下面的人一陣哄笑,你一個我一個地嘗試将他搖下來。

混亂中,言阮看到出現在遠離密集人群之外的另一道身影。

“……老師”他不知不覺小聲叫出了聲。

意識到俞峸池就在不遠處靜靜看着自己,言阮心裡沒來由地一慌,可下一秒,他竟然也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和其他人一樣明顯的笑意——一種看着小孩子打鬧的縱容。

明明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可言阮這時候才發現,他最在意的就隻有這一人而已。

他忘記了自己還在梯子上,伸出一隻手,拍了拍自己那不清醒的腦袋。哪想下面的人越來越瘋,梯子已經被他們撥弄得東搖西晃,他一隻手無法穩住身形,登時就要掉下去了,乘最後一秒,他将手上的雪人禮盒擦邊挂在了樹枝上,然後朝下面的人群大喊一聲:“你們别過來啊!!!”

便在衆人驚喜的目光中,從六米高的梯子上跌了下去!

這群人隻有在這時候是最聽他的話的,他們一秒散開,空出一大片地,供他自由落體……“啪”地一聲!他毫無防備地摔在厚厚的軟墊上……

言阮叫他們不要過來,是因為害怕摔在這群人肉肉墊身上。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讓讓,讓讓……”

齊棣和裴藍天撥開人群,一左一右心疼地将言阮拉了起來,然後指着前面惡作劇的人破口大罵,最後罵得自己也開始笑起來。

言阮重新裹上羽絨服,回頭望了望自己挂上去的雪人,它在寒風中搖擺着雪白的大肚子,笑得俏皮又可愛。

*

雪屋内的指針指向十一點,一顆毛絨絨的頭突然從溫暖的被子裡露了出來,接着又伸長脖頸偷偷望了幾眼周圍幾個人,确定他們都睡着了,才輕手輕腳地重新穿上衣服,打開了房門走出去。

晚上的風更緊了,呼呼的響聲像想要刮人耳巴子,言阮重新來到了那棵六米高的聖誕樹下,找到丢在一旁的棉質手套,小心翼翼地沿着木梯爬了上去。

等他爬上最後一集階木闆,冷不丁聽到下面竟然有人在叫他。

“阿言。”

那人這樣喚他。

聲音無比地熟悉,熟悉到他腦海中瞬間閃過他的樣子,又陌生地讓他心裡一燙。

他不敢置信地向下望了一眼……

是俞峸池。

男人身穿灰黑色長大衣,在風雪中靜靜看着他,與白天時如出一轍。

這是俞峸池第一次這麼叫自己,以往都是叫自己全名的……

就在言阮思考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時,聽到男人突然皺眉又沖他喊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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