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選擇殺人來宣洩心裡對嚴紅的憤恨?”
趙鳴沒說話。
“你第一次殺人是哪一年哪一天。”老周沒再等。
“……第一次……”
“那個時候我在工地幹活,卸貨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很生氣,一直在罵我……”
“是她嗎?” 老周拿出張儀的照片。
趙鳴隻一眼就搖搖頭。
老周疑惑了一下。
拿出王曉雪的照片。
趙鳴仔細看了下,點點頭。
當時的趙鳴是工程隊的裝卸工,工程隊承包了新教學樓的項目,王曉雪是學校的體育老師。
趙鳴被辱罵,懷恨在心,從工程隊順走了繩子,每天都會注意王曉雪的行程。
終于有一天,讓趙鳴找到機會。
“我是怎麼捆|綁王曉雪的?”老周問。
趙鳴用準備好的道具繩子掩飾了一遍,與當時的一樣。
“你為什麼用這個綁法。”
“捆豬就是這樣,豬再怎麼掙紮也跑不了,我養父教我的。”
“你殺完之後,為什麼又性|侵了王曉雪?” 老周問。
“……。”
無論老周怎麼問,趙鳴就是不說。
“你拿走了王曉雪的内褲?”
“嗯,手上全是血,拿它擦手。”
騰銳聽到這,眉頭加深。
“張儀的内褲,你也擦手了?”
趙鳴眼睛轉了一下,沒說話。
審訊的兩人都發現,隻要談到張儀,趙鳴就回避。
明明已經交待了,為什麼還要隐瞞張儀的案子細節?
有點想不通。
“厲春也罵了你?”老周把問題先放一放,繼續問道。
“她們總是看不起人。”
當時的趙鳴也是在當地一個工程隊幹活,平時總去厲春所在的飯店吃飯。
厲春可能覺得這些工人身着比較髒亂,點菜又太多要求,有時會諷刺兩句。
趙鳴也是懷恨在心。
厲春當晚也是與來吃飯的工人發生口角,趙鳴壓制不住,晚上跟着厲春,動了手。
趙金玉被殺,是因為當時的趙鳴與母親多次見面,準備給母樣買東西而來到趙金玉的櫃台,被趙金玉冷眼對待。
當時的趙鳴還沒殺她的想法,可有一次在峻縣又碰到了趙金玉。
被冷眼對待的感覺忽然讓趙鳴無法忍受。
當時的趙鳴剛剛和工程隊給趙金玉遇害的停車廠施完工。
趙鳴經過踩點,下了手。
趙鳴對于作案手法,細節全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于俏你也事先踩過點?”
趙鳴當時在酒吧街對面的工地幹活,休息時偶爾會到對面的酒吧街見母親包芳。
有幾次,趙鳴看到母要往路過要喝完水的礦泉水瓶子,而于俏總是愛搭不理,有時甚至會把瓶子丢到地上。
趙鳴因為背負命案,也不敢上前理論。
隻能記恨在心。
最後導緻他動手的。
是因為自己辛苦攢下的錢丢了,本來這錢是想交給母親。
趙鳴懊惱之極,但同樣不敢報案。
而這時正好,看到母親又被于俏數落。
最後選擇對于俏下手。
經過踩點,趙鳴知道了于俏的住所和大緻的生活規律。
“那天下雨,街上人少,我看到有送外賣的進去,這麼晚的,就隻有她。”
“你是怎麼撬鎖的。”老周問
“就用了兩根鐵絲,她的門是老式的,防盜并不好。”
“你在哪學的?”
“我養父教我的。”
“穿得哪雙鞋?”
“鞋子已經扔了。”
“什麼款式?”
“夜市買的運動鞋。”
“你是怎麼把鞋印擦掉的?”
“沒有擦,用膠帶纏了幾下。”
“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
“那你為什麼會想到用膠帶纏住鞋子不留下鞋印?”
“……”
“我……我看到過你們在……第一次的時候,有兩個警察蹲在地上,我問旁邊的人這是在幹什麼,他告訴我說這是在找鞋印。”
撒謊!
“之後你都是這麼做的?”
“隻有這一次,因為在屋裡,我怕鞋印沾到地上。”
“膠帶從哪找的?”
“在一輛車上,來往奉陽和峻縣的車上,我順手拿的。”
是韓二,騰銳一下子想到。
"頭發哪來的?"
“我媽撿的梳子。”
“你看見梳子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看見了覺得有用,就拿走了。”
“拿走之後幹了什麼?”
“殺了那女的,我走的時候那上面的頭發扔在了地上。”
“誰家裡的地上?”
“于俏家裡的地上。”趙鳴聲音有點小。
“你為什麼這麼做?。”關鍵問題。
“……”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警方會用頭發查案的?”
“看過一些新聞。”
“你知道那是誰的梳子?”
"不知道,但是從酒吧街撿的,就是那地方的人,是誰無所謂。"
“梳子哪去了?”
“燒了!”
“高勇呢?”
“我不知道?”
“你一直在冒用他的身份,怎麼會不知道?”
“他是我打工時認識的,隻是偷了他的身份證。”
之後,趙鳴完全交待了殺死于俏的過程。
因為怕血碰的到處都是,趙鳴順手拿走鞋架上的抹布,沒給于俏反應的機會,直接蓋在于俏頭上下手猛砸。
之後把外賣一起拿走,為了掩蓋沾滿鮮血的抹布。
拿走内褲也是為了擦手。
這一點讓騰銳很是不解。
不解歸不解,重要的是兇手已經承認殺人的實事。
這個疑惑并不影響最終結案。
“外賣和抹布你扔哪了?”
“也燒了,之後混在混凝土裡了。”
“殺人用的……錘子呢?” 老周直接說出捶子是有一定風險的。
但在工地上最容易取到的類似兇器隻有這一種。
“……”
“哪去了?”
“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