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葉執準時六點起床,旁邊顧廷悅還在睡。葉執傻呆呆坐在床上,發現自己的狀況有點慘。
顧廷悅成大字型睡在床鋪中間,長手長腳霸道的攤開。自己和毛毛蟲可憐的擠在牆邊,如果不是有牆攔着,葉執懷疑自己能睡車外邊去。
葉執把顧廷悅的胳膊腿挪一挪,弄出一條狹窄的小路爬下床鋪。葉執站在地上發呆,想發火腦子又沒轉起來,卡住了。
車後邊也有輕微響動,葉執發現老王姐夫居然也醒了。姐夫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葉執别說話,怕吵醒母妃。兩人拿上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結伴去别墅裡洗漱。
葉執:“姐夫這麼早起床怎麼不多睡會兒?身體怎麼樣了?”
老王:“我習慣早起,呼吸清晨的新鮮空氣。身體已經好多了,不頭暈也不想吐。小葉子也起這麼早?”
葉執:“我要早起晨跑,姐夫要一起麼?”
老王:“晨跑我可不行,我頂多出門遛遛彎。”
葉執:“咱倆一起,我陪你遛彎。”
兩人約好了一起出門,葉執快速洗完澡,頂着還沒幹的頭發,臉上貼着面膜和姐夫彙合。
兩人的跟拍團隊都床站在院子裡,葉執的團隊有昨天的經驗,一個個神清氣爽。姐夫的團隊第一次早起都沒精打采,一個個哈切連天困的不行。
老王:“我們出門遛彎跟拍團隊非要跟,隻是随便走走,快勸他們别跟了吧。”
葉執:“這是他們的工作,大家都很專業,這不好勸的。”
“你看這小兄弟困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老王姐夫一臉歉意,他說的是他團隊的攝像助理。小夥子二十幾歲,見面不到三分鐘已經打了不下十個哈切。
小夥子用力揉了揉眼睛,努力瞪大雙眼表示自己不困。
葉執笑了:“走吧,咱們今天去鳳凰台,據說可以俯瞰整個西甯市。”
老王姐夫愣了:“出門遛彎你要爬山?有攝像拍着呢,你就貼着面膜出門?”
“早上爬山空氣好。”葉執抹了抹面膜:“都不是外人,姐夫你貼面膜不?我給你拿張。”
老王姐夫搖搖頭,婉拒了葉執的面膜。
八個人出門了,老王姐夫開着節目組為藝人準備的轎車,葉執坐在副駕。車上有攝像頭,葉執頂着面膜臉,無視鏡頭特别自在。六人跟拍團隊開面包車,跟在藝人車後。
車子開到山下,在停車場停好。葉執背着包,臉上面膜已經沒了。大家整裝待發,進入南山公園。南山公園在中心區立交橋邊,清晨來爬鳳凰山晨練的人不少,遇到健談的路人還會湊過來聊兩句。
大概是作家的職業病,老王姐夫好奇心特别重。什麼都要問,和路人聊的很投契,就差約定明天一起爬山。葉執在旁邊笑呵呵聽着,平時都是自己出面聊天,今天倒是有人代勞了。
幾人聊着天,忽略了疲憊模糊了時間,登上一段長階梯到達山頂鳳凰台。鳳凰山并不高,也許還不如一棟摩天大樓,視野卻很開闊,可以俯瞰整個中心區。看得到超複雜的立交橋、中心區高樓大廈、包圍城市的大山,還有不遠處同樣高大突兀的電視塔。
昨天下小雨,今天多雲。清晨的太陽透過雲層在山邊露出半張臉,正在努力向高空爬升。老王姐夫激動的大吼大叫:“哦吼~大好河山盡收眼底,仿佛擡手就能觸摸到。”
老王姐夫興沖沖的說:“如果是晴天就更好了,藍天白雲金燦燦的陽光一定很美。他們睡懶覺沒能親眼目睹如此美景,真是一大憾事!哇呼~”
葉執:這就是作家麼?說話跟唱歌似的,情緒說來就來。
葉執拿出航拍器,準備自己拍一段。女編導很意外葉執會用航拍機,攝像師看了看葉執的設備和操作手法,沒忍住湊過來聊天:“大疆禦3,技術不錯,很專業啊。”
葉執:“炸機使我成長。”
攝像師傅:“哦豁!聽口氣很有經驗啊。”
葉執:“都是血的教訓,錢包在滴血。”
攝像師傅:“呵呵呵呵,航拍就是燒錢的玩意,炸機是常态,習慣就好。”
葉執:“你們專業人士都是在樓宇間高危操作,我可不行,隻敢在空曠處拍着玩。”
上次奶奶祭日,嵘嵘告訴葉執,他送的那台機器已經陣亡了。一家人特意跑去能飛的地方玩,奈何新手上路,水平實在太差。據說航拍機死的老慘了,萬幸無人員受傷。
葉執意識到是自己考慮不周,航拍機在新人手上還是挺危險的,很容易傷人傷己。葉執把自己手上那台買來一直沒用過的機器給了嵘嵘,并順手幫兩個弟弟報了暑期培訓班。先學明白,考到操作證再玩。話說葉執自己還沒有證呢,回頭有空去考一個。
現在這台禦3是葉執新買的,陝西那條視頻就是用它拍的。新機型,跟機器還在磨合期,用着還算順手。
葉執和攝像們在一起,互相交流技法。兩位編導在旁邊看着,咱們這是找了位免費攝像?既能當藝人出鏡,又能幫忙拍攝。
玩了好一會兒,女編導接到林導的電話:“你們人呢?”
女編導:“在鳳凰台玩航拍。”
林導懵了:“啊?那邊航拍組已經過去拍過了,你們怎麼還去?”
女編導:“藝人想來,我們就跟着來了。”
林導:“你們哪來的航拍設備?”
女編導:“葉執帶了設備,他自己也玩航拍。”
林導:“這樣啊,玩夠了就回來吧,車隊八點準時出發,别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