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昱洗漱完出來,被子已經整理好了,衣服整齊的擺在床邊,還有一套保暖衣。
白昱從來沒有穿過保暖衣,可自從出事後他變得很怕冷,可又不想裹得像粽子,所以冬天他幾乎不怎麼出門。
他盯着保暖衣猶豫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慢慢挪到床上,先把上衣穿好,然後是保暖褲,最後是外褲。
可是每次他把外褲往上拉的時候,保暖褲的褲腿就往上縮,然後整個褲子連同□□那裡就皺成一坨,很不舒服。
他脫了外褲,把保暖褲拉下去,準備先把襪子穿上,把褲腳紮進去,再穿外褲。
不知道是不是上衣穿太厚了,他的腰彎不下去,襪子老是套不進去。想把腿掰過來,褲腿又要往上拉。
白昱又把上衣脫了,再去穿襪子,還是穿不進去。
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天,最後白昱直接把衣服襪子往地上一扔,倒在床上,一把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住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薛維臻洗漱完出來去了客廳,沒看到白昱,他又跑去房間找人。
白昱的卧室門沒關嚴,他敲了敲門就直接推開了。
進去就看到一地的衣服和床上把自己裹成用蛹的白昱。
薛維臻走過去,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扔進洗手間裡的髒衣服筐,又重新找了一套幹淨的放在床邊。
他把被子拉開,“怎麼了?不喜歡這套衣服?還是冬天穿衣服太費勁?”。
白昱滿臉都寫着不高興,“我不去了,我要睡覺!”。
薛維臻笑了笑,把他從床上拉起來,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問,“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
白昱沒有掙紮,乖乖的配合他,“什麼意思?”。
“我不是你的陪護嗎,衣服穿不上不會叫我啊!怎麼這麼笨,就會自己生悶氣!”。
白昱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沒有搭腔。
薛維臻坐在床邊,把白昱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給他把襪子穿上。
薛維臻的手怎麼這麼燙,他是屬煤炭的吧!白昱暗暗地在心裡嘀咕。
穿好了襪子,最後就剩外褲了。薛維臻拿起褲子,先把兩條褲腿套進去,然後讓白昱躺下。
白昱很蒙圈,他嚷嚷着要自己穿,不過薛維臻沒搭理他,“你躺下去我才能把褲子提上去,你以為我是要幹嘛?”。
白昱扭不過他,乖乖躺下了。薛維臻拍了拍他大腿側面“擡臀。”。
白昱:“啊?!”。
“就像你做康複訓練時,雙橋那個動作。”。
白昱擡了一下腰,屁股是起來了一點,不過高度不夠。薛維臻一隻手直接從他腰下穿過去,摟着他的腰往上擡,另一隻手左右開工把褲子往上提。
白昱完全不用使力,因為他的腰被薛維臻的手臂整個圈住,薛維臻在使力。
褲子提上去了,薛維臻輕輕把他放下去,然後給他拉上褲鍊,扣好扣子。
從他的腰被薛維臻摟住開始,白昱的臉就一直紅着。
穿好了衣服,薛維臻把他抱到輪椅上,推着他出去吃早餐,餃子都有點粘在一起了。
出門的時候,薛維臻沒讓白昱自己操縱輪椅。他把白昱的手放在衣服兩側的口袋裡,腿上還給他搭了一張小毛毯。
雪太小了,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地面濕漉漉的。薛維臻一手推輪椅一手撐傘,慢慢朝着店的方向走去。
等兩人進店的時候,大夥兒全都到了。看到突然出現的白昱,除了剛開始的驚訝,剩下的就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白昱哥,你來啦!好久都沒看到你了!”,第一個打招呼的是核桃,還是那副老實巴交,随時笑容滿面的傻樣。
“小白來啦!今天想喝什麼,姐親自給你做!”!
“好久不見啊,白昱!”。
...
“今天下雪了,想出來看看。”,聽完大家熱情的問候,白昱統一回複道。
薛維臻把他推到老位置去坐着,又把瓜子做好的奶茶放到他面前,“你就在這兒坐會兒,地上很濕,别亂跑。想上廁所提前叫我,不要憋着,冬天穿的厚,萬一來不及解開…”,薛維臻故意不把話說完,看着他一臉壞笑。
“你怎麼那麼煩人!”。白昱嫌棄地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冬天的生意依舊火爆,等大家空下來的時候,直接就是午飯時間。薛維臻和白昱核桃是最後一輪去吃飯的,還是去的那家面館子。
薛維臻在窗口等着出餐,白昱和核桃就坐在座位上等。核桃偷偷摸摸的瞄了薛維臻幾眼,确認他暫時不會過來後,往白昱身邊靠了靠,他用手捂着嘴,小聲的問道:“白昱哥,我想問你個問題,就是我看你在店裡又不玩手機,也不帶電腦,就那麼一直坐着,你不無聊嗎?”。
“玩手機也無聊啊。”,白昱一本正經的答道。
核桃皺着眉頭,有些不解的樣子,“以前我和維維哥就偷偷讨論過你,他說你在家也很少看手機,還總是一個人發呆。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又不好意思問你。”。
“你們偷偷在背後讨論我???”,白昱聞言,偏過頭看着核桃。
“誰讨論你?”,薛維臻剛好端着面過來,聽見白昱的話。
核桃:!!!!!!
他把一碗面放在白昱面前,另一碗遞給核桃。“謝謝維維哥。”,核桃心虛的接過面,埋頭就吃,根本不敢擡頭。
薛維臻把自己的那份端過來後,坐在白昱旁邊,邊吃邊問,“剛才你說誰在背後讨論你?”。
“你和核桃。”,白昱把嘴裡的面都咽下去後,才緩緩開口。
“我和核桃?”,薛維臻滿臉震驚。
“嗯,核桃親口說的,不信你問他。”。
此時的核桃臉都快埋進碗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