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冉的臉居然還紅了,“其實做起來很簡單,你要是喜歡吃,明天我再給你帶。”。
吳青陽在旁邊插了一句,“聽者有份嗎?”。
戴冉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吳青陽,“怎麼沒有!你們的剛才不都拿給你們了嘛!”。
張師傅戴着墨鏡,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是問明天的是不是也是聽者有份。”。
“肯定有啊,還能少了你們幾個老人家的份兒嘛。”。車裡的人都笑了,餘信一激動,多甩了一盤子,倒車入庫的時候壓線了。
下午回去的時候,阿姨正在廚房做菜,白昱剛結束複健訓練,在浴室沖澡。薛維臻敲了敲白昱的卧室門,“白昱,是我,你洗完了沒?”。
“進來吧。”。
得到回應,薛維臻推門進去,白昱赤裸着上身,背上還挂着水珠,下半身已經圍好了浴巾。薛維臻從櫃子裡拿了一條新浴巾出來,幫白昱把身上的水擦幹,然後把浴巾搭在他身上,抱起他出去。
白昱穿好了衣服,準備穿褲子,他等着薛維臻出去,結果薛維臻就一直站在旁邊沒動,白昱也就沒動。他倆一個坐着,一個站着,兩個人也都莫名其妙的不說話,就那麼僵持着。
白昱實在是有點受不住了,先開了口,“那個,我要穿褲子了,你先出去吧,好了我叫你。”。
“我看看你腿上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留疤。”。
“那你先出去,我把褲子穿好了你再看。”。
“你不是穿了内褲嘛,我就看看你腿上有沒有留印。”。
白昱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咬咬牙,聲音小得像蚊子,可薛維臻還是聽清了,“我沒穿内褲。”。
這下薛維臻也有點尴尬了,“啊...哦...那...那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那你先穿褲子,我出...出去等你。”。
白昱掀開浴巾,看了看腿上那條疤,其實早就好了,隻留了淺淺的一道印子,因為皮膚太白所以看起來比較明顯,再過段時間應該就能完全消了。
阿姨把飯菜做好了就準備回家,她朝着白昱卧室方向喊了一聲,“小薛,飯菜都已經做好了,随時都能吃,我就先回去了啊。”。
“好的阿姨,你路上注意安全。”。
阿姨走後,薛維臻把白昱抱上輪椅,推着他出來。兩人都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薛維臻在廚房盛飯,白昱坐在餐桌邊等着,他看到桌上有個盒子,問了一句:“桌上的這個盒子是什麼?”。
薛維臻轉過來看了一眼,“哦,那個是戴冉給的糖,你吃吧。”。
“戴冉?”,這一聽就是個女生的名字。
“嗯,一起學車的學員,她經常給我們帶吃的,人還不錯。”。
“哦。”,白昱語氣有些酸。
薛維臻沒聽出白昱語氣的不對,還傻不愣登的一個勁兒贊美别人,“那是她自己做的糖,味道應該不錯,你嘗嘗看。要覺得好吃,明天我再給你帶回來。”。
白昱還真就打開盒子,拿了一個出來拆開吃,“明天還有?”。
“嗯,她今天回去做,明天給帶。”,薛維臻端着飯邊說邊往這邊走。
“她每天都給你帶吃的嗎?”,白昱嘴裡含着糖繼續問。
“差不多吧。我們一起練車的就她一個女生。雖然練得還行,不過總是需要多些時間,我們一般都會多讓她練會兒,所以她就經常給我們帶些吃的喝的。”。
“這糖味道不錯,挺甜的。”。
“你喜歡吃就留着吃,難得看你喜歡吃一個東西。”。
第二天薛維臻去場地練車,還是餘信第一個到。幾個男生一人練了5圈,戴冉練了8圈,時間剛好差不多該輪到下一批學員練車。
準備回家的時候,戴冉從手提袋裡拿了幾個小袋子出來,分别遞給薛維臻他們幾個,“給,這是我昨天回去做的牛軋糖,有好幾個口味,你們都嘗嘗。”,說完她又看着吳青陽和餘信,“人人都有份兒啊,别再抱怨說我偏心了!”。
張師傅接過糖,“嗯!嗯!你最公平了!”,說完幾人都笑了。隻有薛維臻看了眼盒子裡面的糖,轉過頭問戴冉,“這個糖做起來麻煩嗎?”。
“啊?!”,戴冉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薛維臻是關心她,連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很簡單,我也是跟着網上教程學的。”。
“那你能教我做嗎?”。
“行呀,沒問題!我加你微信吧,把做法和需要的材料都發給你,不懂的你就問我。”,戴冉說完趕緊掏出手機,亮出自己的二維碼。
薛維臻掃了二維碼,加上微信後說了句“謝謝”就打車回家了。戴冉興奮的打開薛維臻的朋友圈,鬼知道她多想加薛維臻的微信,每天都在群裡翻出他的微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敢點添加。
薛維臻的朋友圈全是關于時光形狀的通知:放假通知、營業通知、新品通知、充值通知...就沒有一條私人的,她都懷疑是不是加了一個工作号。
旁邊的“氣氛三人組”,看到戴冉加上了微信,異口同聲的在一旁“喔~~~~”,戴冉翻了一個白眼兒轉身就走。
薛維臻回到家就把手裡的糖拿給白昱,“給,今天的糖還有好幾種口味呢,你都嘗嘗看。”。
白昱猶豫了兩秒,還是接過了薛維臻遞過來的糖。他不知道要怎麼給薛維臻解釋,他雖然喜歡吃甜食,但是昨天吃那個牛軋糖,其實就是...就是...吃醋!誰稀罕吃那個破糖!
偏偏薛維臻這個傻子還不知道,以為白昱喜歡吃,今天還真又給他帶回來了。
白昱拿着糖,吃也不是,扔也不是。薛維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給戴冉發消息,問她要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