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主張單身的嚴澄說出了這樣的話,本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淩鵲羽更是像被點着的炸藥,轟的一聲就炸了,“你說什麼!”
嚴澄對他的反應是意料之中,撇撇嘴重複一遍:“我說,有個女朋友還不錯。”
果不其然淩鵲羽噌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嚴澄!”他大喊了聲,想要吃人似的。
嚴澄搖頭笑笑,不緊不慢走到淩鵲羽跟前壓了壓他的肩膀說:“你說你是不是傻?我哪能打韓清霜的主意?”
淩鵲羽頓時察覺嚴澄的故意,怒火從酸變成羞,一拳錘到嚴澄肩上。
嚴澄歎氣說:“感情的事兒我是真不想幹預你,可是兔子也知道不吃窩邊草,韓清霜畢竟是你同學,你又有對象,這關系把握不好就容易出問題。你既然都說了隻會把她當朋友,那就放一放吧。”
淩鵲羽不想解釋他所謂的對象和韓清霜其實是一個人,可不管怎樣嚴澄都說對了,把握不好肯定是要出問題的,可要說放,該怎麼放呢?那個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語就像是無數顆小種子,撒進血肉生根發芽,鏟掉也會再生,連根拔起恐怕是要把自己也撕碎吧。
……
殷莎莎的親哥殷夕随終于想起是在哪見過韓清霜,是在手機裡,在荔炎分享到群裡的變态小視頻裡。
他跟荔炎不是熟識,但四舍五入也算是一個圈子裡的。荔炎遙不可及,人面廣路子野後台還硬,就像是一個百寶袋,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能搞到,殷夕随就是那個跟在屁股後面撿漏的小喽啰。在那些漏裡面不乏能見到許多大開眼界的東西,其中就包括各色美人的大尺度小視頻。能在荔炎那裡看到的和尋常的不大一樣,尺度大不在于色,大在血腥暴力極其變态,最牛逼的是他的真實度堪比大片。殷夕随常想,或許那些就是真的,但也不敢細想,若是真的,那他們玩的就不是情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當生命變成指間玩物,脊背就不禁發涼。
殷夕随對韓清霜印象深刻,在一衆惡心刺激的影像中唯獨她的攜帶一種陰森卻撩人的美感,血色也成了她攝人的裝飾物。殷夕随是個純零,原本對這類異性向的畫面不感興趣,可那血淋淋的畫面裡女孩被綁着卻更像是個主導者,舌尖滑過唇角勾走血滴,抿進嘴裡細細品味似的,活脫脫是一隻嗜血的吸血鬼,美豔,高貴。作為一個純M,迷人的壓迫感看得殷夕随熱血沸騰,幾段視頻随手就保存,無事還拿出來回味。
他之所以一開始沒認出來,是視頻與現實的人感覺差了太遠。
殷夕随連忙掏出手機翻找,在隐藏文件夾裡翻出了那幾段視頻。
殷夕随最喜歡的一段,是爬滿血痕的稚嫩身體被綁在木制十字架,脖子上調教用的金屬項圈也挂在上端,不得不說這視頻的妝造頂級又真實,連項圈上尖刺在白皙皮膚上留下的大量細小破口也畫得栩栩如生。甚至鮮血溢出的效果也做了,溢出的腥紅血液有些存在鎖骨凹陷,有些滑處鎖骨淌到前胸,順着飽滿的輪廓滴滴落下,美麗又瘆人。腹部肌肉線條既清晰又顯柔軟,躺在美麗胴體上的血迹更似妙手描繪的水墨枝蔓,就是個藝術品。烏黑長發瀑布般灑在胸前,柔順發絲跟着她喘息的節奏飄揚,半遮半掩間能看到兩邊各夾了一個黑色按摩器,按摩器嗡嗡作響,震得四周皮膚不自然地抖動。皮膚被夾得通紅,前胸和脖頸也氲着一層燥熱的淡粉。與體表反應不相符的,她看着并不享受,厭惡又憎恨的目光惡狠狠地落在□□一個金發男子身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年輕男子赤Lou着上身,脊背亦是遍布駭人的鮮紅鞭痕,他雙膝跪地,雙手握拳交叉在身後,虔誠地仰頭面向女孩有節奏地擺動,可那處打了厚碼,看不清也說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