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雪向四周望了望,突然盯着一個方向微微沉了沉眸。
高正榮趕緊往大樹後一藏,這小白臉看見他了?不可能吧,他還離這麼遠……
“好困啊……”謝徽雪捂嘴打了個哈欠,眼睛一點精神也沒有:“不管是因為什麼,感覺他們的身體不會太遠,我們找找吧。”
高正榮冷冷一笑,不過學過兩手花架子的明星而已,這種小白臉能有什麼真本事。
10月3号,11:32。
“找了好久了……”
“都沿着湖找一大圈了,怎麼還是找不到?”
“歇歇吧……”杜明遠往地下一坐,随後又眼神驚恐地嚎叫着坐了起來。
有幾人扭頭看着他,杜明遠指了指身後。
就在他剛剛坐的地方,一個頭顱露了出來,那是汪德宏的頭顱。
汪德宏脖頸上有很深的切口,他的眼睛驚恐地睜着。
馮國恩探了探他的氣息:“他已經死了。”
汪德宏旁邊就是劉倩,她是心口被紮了個對穿,睜大的眼睛裡滿是痛苦。
馮國恩歎了口氣,把他們驚恐痛苦的眼睛撫合上。
幾人拿落葉給他們重新蓋好。
回去的路上衆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在現實世界沒有見過這種場面,但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剛剛開始而已。
高正榮正要回去,眼看他們一行人一直一起走,他這樣沒有下手的機會。
但謝徽雪突然一個人漸漸落在了後邊,他好像困得要命,走路要醒沒醒像夢遊似的,時不時的捂嘴打個哈欠,好像随時都能躺在地上睡到地老天荒。
高正榮想起第一次見謝徽雪的時候,他被拉進了無限遊戲都沒醒,還是被喊醒的。
難道這個謝徽雪有什麼嗜睡症?
不管如何,這可是他絕無僅有的好機會。高正榮打開手機花五千金币買了一個一次性的麻醉飛針,正好這個麻醉飛針還有發射器。
高正榮弄好飛針,悄悄跟上謝徽雪,謝徽雪那麼高的積分和金币,隻要殺了他,他完全可以再買很多工具殺光所有人。
高正榮跟上謝徽雪,對着他的後頸飛快射出一針。紅色的飛針紮進了謝徽雪玉白的脖頸,格外顯眼,然後‘咚’一聲,謝徽雪跪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
“放開他!”
“……哥!”
衆人朝謝徽雪跑過來,但實在隔了一些距離,而高正榮離謝徽雪卻太近,已經沖到了他面前。
謝徽雪想要站起身,但才站了一點就被高正榮壓跪在地上,他舉起匕首就朝着謝徽雪的脖子刺過來。
高正榮看着謝徽雪,想在他臉上看到臨死之人的驚恐痛苦,他最喜歡看的就是人臨死的表情。
但謝徽雪朝他一笑,豔若朝霞,又冷如霜雪。
高正榮還沒來得及諷刺他笑什麼,就手腕咔嚓一聲傳來劇痛,匕首掉在了地上。
他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緊接着脖子就傳來劇烈的疼痛,身體懸空飛了出去,接下來就徹底沒了知覺。
衆人卻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一個身穿特戰服的身影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一個後空翻就到了謝徽雪身後,卸掉了高正榮的手臂。然後一腳踢中了高正榮的下巴,高正榮飛出了十多米,然後身首異處,頭顱滾落撞道一棵樹幹上,又被樹幹反彈往前滾了兩三米。
……高正榮的頭被一腳踢斷了?!
“恭喜玩家奚川獲得積分9124。”
“恭喜玩家奚川獲得金币525。”
原來殺了人能得到那個人的所有積分和金币,怪不得高正榮要殺人……
衆人這才去看眼前這個叫奚川的男人,發現他身後還有一個身穿特戰服的帥哥,正扶着謝徽雪起來。
“哥,你沒事吧?”謝韶清立刻跑過去,衆人也陸續趕來。
謝徽雪搖了搖頭,然後就被按住了脖子,拔出了麻醉飛針。
謝徽雪嘶了一聲:“你下手輕點,疼。”
穿着特戰服的大帥哥一臉無奈:“你現在知道疼了?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那可是一個殺人犯!你現在的身體什麼樣你自己不知道……”
謝徽雪沒理周桓,望着不遠處的另一個人:“他是?”
“他叫奚川,阿川,過來。”
奚川轉身向他們一步步走過來。
他身形高挑瘦削,但衆人隻看見了一個身影,直到此刻衆人這才看清他的面容。他看起來很年輕,眉眼幹淨、冷冽,宛如一尊琉璃美玉千雕萬琢而成的神像,在冰川寒水裡滋養成人,周身還帶着化不掉的天然冷意。
有人倒吸了一口氣,驚訝于他過分出衆的面容。
江真真終于回想起來了,他和謝徽雪身上都有一種神性。就是讓人非常有距離感,又非常想靠近的神性。
周桓拍了拍奚川的肩膀,語氣無奈:“……下次記得,打人還要再收收力道,算了,你還是别打人了。”
奚川淡淡看了他一眼 ,不置可否,然後一直看着謝徽雪。
這時候他的表情才有些生動,眉峰微動,眼睛也出現了波動:“我是不是見過你?”
“對,我們在夢裡每天都見,你不記得我了?”謝徽雪表情微微傷心:“哎,看來你已經把我忘了。”
周桓看奚川眼神認真,顯然是當了真,正在苦思冥想自己和謝徽雪的關系。
“徽雪,你别逗他,這個傻子會當真的。”周桓笑道。
謝徽雪微微一笑,問道:“你們在場外能看到遊戲直播?”
“對,每個直播間右側有不同玩家的頭像,觀衆可以點贊點愛心,投币。不過點贊和愛心每個頭像隻能一次,投币會真的扣觀衆的存款。”
“啊!投币真扣錢?”周柯柯她們都很驚訝。
“不要投币了。”謝徽雪道:“萬一你們也進了遊戲,家長朋友還能給你們投币。”
衆人知道這是謝徽雪向觀衆說的,畢竟他有太多粉絲。
周桓看謝徽雪回到别墅就走進房間開始關門,忙抵住門打開,謝徽雪正解扣子的手停下,看着他:“幹什麼?”
“你真的沒事嗎?麻醉飛針可是紮進你脖子裡了。”
謝徽雪摸了摸脖子:“怎麼沒事兒,還疼呢。”說着他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個創可貼貼上。
“……算了,你睡吧。”周桓退出房間,給他帶上門。
觀衆紛紛打出彈幕:—什麼意思?打人還要再收收力道?意思是奚川不止擅長打人?一腳把高正榮踢飛十幾米(頭踢掉),不懂就問,這是人類的力量嗎?
—不知道啊,我們也不懂,我們也很困惑。
—可是這個小哥哥長的好帥啊,我要給他投币,我要包養他。他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謝徽雪說夢裡見過他就信了。我如果說他是我前世的老公,他是不是就乖乖被我睡了……
……
—……你們真膚淺,好吧,他确實很好看。
—不是謝徽雪的粉絲,就純好奇,謝徽雪一天到底能睡多久?
—以前探班好多次他都能休息椅上睡到叫不醒,反正挺能睡,我們也懷疑他有嗜睡症。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