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女人的臉皮,還有身上、腿上、手上各種地方的皮膚,它們被粗糙的縫在一起,釘在了牆壁上。
這些人皮有的有眼睛,有的沒有眼睛,有眼睛的盯着謝徽雪,眼神怨毒。她們張着嘴說着什麼……但她們口中沒有舌頭,并不能發出聲音。
謝徽雪推着箱子想爬走,頭頂上的人皮卻像是發了怒,它們撲騰着纏上謝徽雪,手嘴并用撕扯他咬他。謝徽雪把人皮撕下來,但很快又被纏上。他不得不用兩隻手去撕身上的人皮,前面的箱子卻被一團黑色的東西纏着拖走了。
謝徽雪猛地向前一撲,雙手死死抓住箱子,黑色的頭發蔓延纏住他全身,拖着他和箱子一起走。
頭發蔓延的很快,謝徽雪的身體很快被頭發纏了無數層,他被頭發纏成了厚厚的蛹。
謝徽雪發現自己的手腕和脖子以上都沒有被頭發纏住,依然能緊緊抓住前面的箱子。反而他身上纏着厚厚的頭發以後摩擦更小了,謝徽雪趴在地上被拉了很遠也沒有受傷。
這些頭發可能并沒有要傷害他的意圖,謝徽雪稍微放心,看頭發要把他們拉去哪兒。
前面的通道漸漸有了點光,通道裡越來越亮了,這些頭發是想把他們拉出去?
越往前道路也越寬敞,通道漸漸變大了,上面的陽光灑在地上,而拖住他們的頭發也停止了前行,謝徽雪身上的頭發已經散開了。
謝韶清的箱子上也沒有了頭發,謝徽雪立刻打開箱子,發現裡面的謝韶清完好無損才舒了口氣。
謝徽雪合上箱子,站起來正要背着箱子出去,才看見地上有一顆沒有臉皮的頭顱,整頭整臉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洞,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迹。
這是剛剛那顆被他拔掉無數銀針的頭顱?
頭顱滾落到謝徽雪面前,謝徽雪蹲下身看着她。她張了張嘴,也沒有舌頭,謝徽雪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先生,先生!救救皇後娘娘,救救皇後娘娘!”這時候突然一個身穿盔甲的将士跪在了他面前,謝徽雪認出了他,是那個被他拼好頭顱的将士屍體。
謝徽雪把額頭上的燈取下,拆掉護膝、坐在地上揉了揉酸疼的膝蓋,看着面前之人的盔甲:“剛剛爬在我後面的是不是你?”
将士點點頭:“你救了我,我想跟着你。”
“恭喜玩家謝徽雪獲得S級卡牌威勇将軍。”
“恭喜玩家謝徽雪積分+10000000。”
“恭喜玩家謝徽雪金币+10000000。”
“恭喜玩家謝徽雪獲得S級卡牌容和皇後。”
“恭喜玩家謝徽雪積分+10000000。”
“恭喜玩家謝徽雪金币+10000000。”
“你是将軍?”謝徽雪看了看他。
“是,求求你救救孩子們和皇後娘娘!”
“你是皇後?”謝徽雪看了看那顆頭顱。
頭顱微微點了點頭。
“一個将軍,一個皇後,你們是怎麼被害成這樣的?”
頭顱不能說話,将軍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正在邊疆打仗……”
威勇将軍的原名顧鳴遠,他一身武藝少有敵手,戰場上也鮮有敗仗。
正德帝十七年,顧鳴遠邊疆之戰凱旋而歸,百姓出城相迎。
叛亂兩年的邊疆最終穩定下來,正德帝龍心大悅,給顧鳴遠在宮中安排了酒宴接風洗塵,并加封他為威勇大将軍。
滿朝文武舉杯相賀,但顧鳴遠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鳳座上被人高呼千歲千歲千千歲的女人,根本不是容和皇後沈容和。雖然她和容和皇後有着一樣的樣貌,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身形……
顧鳴遠問相交好的大臣,他們都說皇後很好,沒有怪異,顧将軍為何問如此大不敬的問題,還是不要再說了。
顧鳴遠是沈容和的父親收養的,他們一起長大,他把沈容和當親妹妹,怎麼會認不出她換了人。
隻是沈容和的父親多年前已經病逝了,他去找沈容和的母親,卻遭遇了刺殺。
顧鳴遠再也忍不住,拖着傷口就去問趙允。
趙允卻突然捂着頭栽倒,顧鳴遠趕緊上前扶住他。
皇後突然進來,以皇上頭疾發作需要休息為由,讓護衛把顧鳴遠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