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餓了麼？要不要喝……”

沈淩青一下把鄭臨淵手上的粥打翻在地:“你這個怪物!”

鄭臨淵笑了笑，無所謂道:“或許吧。”

他收拾幹淨之後又給沈淩青端來了一碗粥:“喝點吧，你昨天晚上就沒吃東西。”

沈淩青現在看見他關懷的眼神更煩躁，鄭臨淵到底喜歡他什麼？

“我不想喝粥，我想吃魚。”沈淩青道。

“好，我去買魚。”鄭臨淵出了門。

沈淩青扶着劇痛的心口跌跌撞撞走到了衛生間，他看着鏡中人臉色蒼白的面容，鄭臨淵喜歡的是這張臉嗎？

他自殺會被鄭臨淵救活，那如果毀容呢？鄭臨淵是不是就不喜歡他了？

沈淩青拿起刀劃向了自己的臉……

沈淩青再次醒來看見的依然是鄭臨淵。

鄭臨淵的表情有些冷:“你就那麼想遠離我?”

巨大的痛苦讓沈淩青發音艱難，他的頭都被紗布包住了。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鄭臨淵道:“你放心，我會把你的臉恢複如初。”

沈淩青顫抖着聲音:“放過我……”

“我愛你。”鄭臨淵隔着紗布吻了吻沈淩青的額頭:“等會兒我會給你找最适合你的皮膚。”

沈淩青還不懂鄭臨淵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被他帶到了一個巨大漆黑的的地下。

這裡有很多奇形怪狀的怪物，骷髅、還有很多新鮮的屍體。

姜文慧帶着幾個人端着托盤進來:“玄辛大人，這些都是新揭下來的臉。”

玄辛……

原來他叫玄辛，沈淩青悲哀地想，原來他連名字都是假的。

每個人的托盤中都放了十幾張人臉，鄭臨淵仔細看了看選了其中兩張。

“這兩張和淩青的膚色一樣，其他的扔了吧，再去找些來。”

沈淩青現明白鄭臨淵要做什麼了:“不，我不要!”

“乖。”鄭臨淵摸了摸沈淩青的頭:“不會很疼的，你醒來就恢複如初了。”

沈淩青還想反抗就被姜文慧一手刀劈暈了。

“大人，您真的愛上他了？”姜文慧不解，他一直以為鄭臨淵隻是一時興起，但都那麼長時間了鄭臨淵竟然還像寶似的捧着沈淩青。

“是又如何?”

—

沈淩青再次醒來時臉上的傷口已經沒了，他仔細地照着鏡子，發現他的臉已經完全恢複如初，沒有任何刀口，膚色不勻等問題。

想起那兩張血淋淋的人皮，沈淩青忍不住打了個惡寒。

他的臉上有兩張别人的臉，他的臉傷是要了兩條人命治好的……

不……那些托盤裡有百十張人臉。

沈淩青忍不住痛哭。

為什麼？！

“淩青。”鄭臨淵把沈淩青抱在懷裡:“别離開我好不好？”

“你這個怪物!變态!瘋子!”沈淩青哭着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