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還是再等等?”楚簡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了。
“再等等,我感覺他會來。”謝徽雪說着帶楚簡回到了白天遇到沈淩青的地方。
沈淩青果然來了,他的臉色好像更蒼白了,在夜色裡像一棵易折的翠竹。
沈淩青塞給了謝徽雪一張紙條便匆匆走了。
謝徽雪打開了那張紙條:殺死兇手。
—
酒店裡。
楚簡道:“殺死兇手?害死蔣朝的兇手是鄭臨淵,他的意思是我們隻要殺了鄭臨淵才能出副本?”
周桓若有所思:“可是我們現在連鄭臨淵在哪兒都不知道?”
柳宜明尋找着鄭臨淵學校信息裡的地址:“不知道他的家是不是真的,我們要去看看嗎?”
“明天再說吧,先睡了。”謝徽雪抱着貓回了自己的房間。
謝徽雪抱着貓正要躺到床上時發現懷裡的貓耳朵動了動。
“團團?”
謝徽雪期待地看着它,他感覺懷裡的貓快醒了。
團團終于睜開了眼睛,冰山藍的眼眸透亮冷冽,疏離澄淨,像是雪水裡浸泡着的琉璃珠玉。
一個大膽的想法湧入了謝徽雪的腦袋。
謝徽雪摸了摸貓的耳朵:“叫一聲。”
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看着他,眨了眨眼,用爪子按掉了謝徽雪摸它耳朵的手,但并沒有叫出聲。
“叫一聲。”謝徽雪繼續摸它,以往團團一被撸就會叫出聲,現在卻躲着他。
“阿川。”謝徽雪終于逮到了躲避他的貓,一把握住了貓尾巴。
謝徽雪感覺到他懷裡的貓脊背都僵直了,毛更是炸了一身。
謝徽雪把臉埋在貓肚子上,按住要跳開的貓:“我好想你。”
謝徽雪感覺到貓不動了,僵硬地任他枕着,還主動用頭蹭了蹭他。
“别動别動……”謝徽雪忙掏出手機拍了很多照片。
謝徽雪找角度繼續拍,拍了上百張還沒有停的趨勢。
直到貓爪按上了他的手。
謝徽雪放下手機,把貓抱在懷裡躺下睡覺。
然後他懷裡抱着的貓變成了一個人,謝徽雪和奚川面面相觑。
距離太近了,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奚川正要往後退卻被謝徽雪按住。
謝徽雪把距離拉的更近了,他把頭埋在奚川的脖頸裡,手摸了摸他的腰身:“瘦了。”
奚川沒感覺到自己瘦沒瘦,就沒有回答。
他想把謝徽雪推開,謝徽雪抱得太緊了,有點勒人。
謝徽雪卻快睡着了。
奚川拍了拍他:“先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謝徽雪睜開眼睛,奚川道:“你的記憶裡,沈淩青在和鄭臨淵同居的時候養貓了嗎?”
“貓?團團?”謝徽雪想了想:“團團是沈淩青的貓,他們一起養了,有什麼問題?”
“那鄭臨淵抱貓了嗎?他有沒有什麼過敏反應?”
“他沒少抱啊……”謝徽雪皺眉:“鄭臨淵貓毛過敏?”
“沈淩青給我看的記憶是假的?”謝徽雪消除了困意,他又想起沈淩青給他的紙條,殺死鄭臨淵,那鄭臨淵是兇手這個答案就很可能是錯誤。
“你還記得鄭臨淵牽狗吓退蔣朝那件事嗎?那個鄭臨淵就是假的。”奚川道。
鄭臨淵是假的?
謝徽雪和鄭臨淵并不熟,他隻記得鄭臨淵給他們上過一節語言學的課,當時鄭臨淵拍了他的肩膀,問他身體是不是好了。
第二次是鄭臨淵牽狗幫他們吓退蔣朝的襲擊。
然後除了記憶裡,第三次就是今天他喊沈淩青回去。
謝徽雪仔細想這三次的不同,前兩次的氣息都一樣,第三次……鄭臨淵雖然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但是他眼神隐藏不了的尖銳,完全不像前兩次那樣溫潤無暇。
沈淩青今天看見鄭臨淵的時候也隐隐皺眉。
“我初到副本就遇見了鄭臨淵,他被鎖在玉河之下的冰室裡。當時我還是貓身,他害怕但還是救了我,之後他皮膚起了紅疹。”奚川繼續道。
“所以我看到的鄭臨淵一直是假的,還有兩個假的?”
奚川點頭:“這件事情隻有沈淩青知道。”
“明天去找沈淩青。”謝徽雪看向奚川:“你一直都是團團,以前蹭着我讓我撸後來怎麼不讓了?”
奚川有些赧然:“我以前沒有覺醒意識,一切都是貓的行止。直到這次醒來才覺醒,不過我有以前的記憶,昏倒的時候也有意識,能感知你們的行動。”
謝徽雪問:“說完了嗎?”
“什麼?說完了……”
“說完了早點睡吧。”謝徽雪已經困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