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準備怎麼辦?”周桓沒忍住點了一根煙,站到窗戶邊抽去了。
奚川又不說話了,周桓知道他隻是在想怎麼回答,就靜靜地等着。
然而過了有一分鐘,奚川隻是搖頭:“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沉沉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那些記憶,可是……記憶裡他看起來并不是情願的……”
!!?……
周桓被奚川的話砸的徹底懵逼了,他震驚地看着奚川,煙火燒到手了才反應過來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
“你……”
周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太想不到了:“你搞強制啊?”
奚川耳朵越來越紅,記憶裡的畫面卻越來越清晰∶謝徽雪讓他下去,他沒有下去,反而坐了下去……他還用鍊子綁了謝徽雪………
“他暈了……”
周桓努力拼湊這個故事:“你喜歡他,然後他暈了,你趁機搞強制愛?”
奚川明顯沒聽到周桓說什麼,他點了點頭,又胡亂搖了搖頭。
周桓一個頭兩個大,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了。
于是他點了第三根煙,周桓發現這一會抽的煙快頂他一個月抽的了,他平時可不喜歡抽煙。
兩人沉默了好久,奚川又在那裡靜靜地盯着空氣出神,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還是單純在發呆。
他靜下來的時候顯得很安逸,雖然他面容冷冽攝人,但眼神很幹淨,就是一個入世未深的少年人。
他強制愛?
周桓現在懷疑奚川一定是記錯了,或者……故事根本不像他說的那樣。
奚川在想這些稀碎的畫面是他過去的記憶嗎?那謝徽雪記得嗎?謝徽雪想起這些記憶會不會徹底不理他?
-
謝徽雪從沙發上彈起,他撫了撫劇烈疼痛的腦袋,他在夢裡似乎看到了少年時的記憶,但是他去想的時候頭疼不止。
謝徽雪不去想這件事情,他又想起奚川的傷,他怎麼受的這麼重的傷……
直到眼前放了一杯水,謝徽雪回過神猛地拉住他手臂。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謝徽雪問他。
“……沒…”奚川搖頭,他的脊背都由于謝徽雪的靠近而緊繃。
奚川不由自主後退,謝徽雪握着他的手松開了,身子卻湊的更近,仔細打量着奚川的眼睛:“怎麼感覺你在躲我?”
“沒有。”奚川小心地掩着袖口。
這個動作謝徽雪剛剛在他遞水的時候就出現了,他好像是怕碰到杯子一樣,用衣服隔着小心地推着杯子。
“胳膊上也起了?”謝徽雪掀了掀他的袖口:“疼嗎?”
“疼。”奚川道:“但還好。”
謝徽雪撫摸着手下的觸感,感受到奚川似乎想把手收回去,謝徽雪就松了禁制。
奚川又拿着平闆坐在了角落,謝徽雪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似乎沒什麼異常。
“今晚和我一起睡嗎?”
謝徽雪問完發現奚川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他的手指和眼神都僵住了,然後他又迅速低頭道:“不用了,以後你自己睡吧。”
“這裡有八陣圖保護,沒什麼人能進來,副本裡我會保護你……”
謝徽雪已經從他臉上讀出明顯的抗拒了,他點了點頭。
不管奚川是因為什麼遠離他,謝徽雪知道奚川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那雙眼睛根本不敢和自己對視 ,因為他不會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