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從于一荊這裡得到一點信息,謝徽雪正要走,于一荊卻突然尖聲嘶喊幾聲醒了過來。
于一荊張着嘴巴一口口大聲喘氣,他眼神畏懼的看某處,身子不斷顫抖:“江……江霜…放過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想過你會死,放過我………我不是故意殺你的,我隻是失手……”
“放過我,放過我……”
…………
接下來于一荊沒再說出什麼有用的話,謝徽雪他們也轉身離去。
走出于家後宋明理他們再也忍不住傳來劇烈的咳嗽,易輝看着手中的血迹:“這個副本壓制好嚴重……”
宋明理擦完了血,又看了一眼謝徽雪和奚川:“你們倆怎麼沒事,是不是又有什麼好的卡牌背着我們偷偷用了……”
謝徽雪無動于衷,隻是看了一眼面闆裡不斷減少的倒計時,奚川更是一雙眼睛像是粘在了謝徽雪身上一樣,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宋明理氣不打一處來,他頓時心中絞痛,又吐了一大口血。
奚川知道謝徽雪隻是看起來沒有多大的不良反應,剛剛他碰到了謝徽雪的手腕,他的手腕上有一層冰涼的汗水,像是渡了一層寒霜。
“還好現在已經找到了兇手,于一荊……”宋明理邊說邊在面闆的輸入框裡打字。
易輝道:“再等等吧,若是有什麼變故呢?”
宋明理停下了動作,但身體的難受讓他心情也很不舒爽,他看了一眼倒計時:21∶56:12,“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看着沉默着明顯心不在焉的謝徽雪,宋明理催促道:“喂,謝徽雪,你說句話!”
謝徽雪回過神看着他:“再問一遍那些人……”
謝徽雪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明理打斷了:“再問一遍有什麼用……”
謝徽雪沒有理宋明理,宋明理看他們都跟着謝徽雪走更加不滿,他憤怒地握了握拳頭,最終也選擇跟了上去。
宋明理不明白為什麼謝徽雪和奚川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他們一定有卡牌卻偷偷使用!宋明理轉了轉眼睛,看向了易輝和胡颉。
他們和自己同樣狼狽,這讓宋明理的心情略微好過一些。
走在前面的奚川突然停下了腳步:“巷子在動。”
胡颉立刻停住了腳步,她往後看去隻有一片漆黑的巷子,但她覺得那裡都随時都可以冒出一些東西來。
謝徽雪突然握了下奚川的手臂,隔着衣服奚川都能感覺謝徽雪的手有多冷,那隻手很快就松開了,謝徽雪重新站直身子。
奚川看向謝徽雪的臉,他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似乎隻是沒站穩扶了一下而已。
整個巷子像活了一樣開始蠕動,胡颉因為地面巨大的起伏而摔倒,易輝慌去扶胡颉也向地上摔去。
就在他們快要摔倒在地面像得一瞬間被奚川拉住了,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了宋明理的叫聲。
奚川這個時候放手胡颉和易輝會再次摔倒在地上,他把兩人扶穩後宋明理已經摔落在地上。
盡管奚川把宋明理拉了起來,但宋明理的後背已經被地面吸食掉了一層血肉,他咬着牙隐者怒火。宋明理看了看奚川,又看了看無動于衷站在那裡的謝徽雪,最終怒火還是沖謝徽雪發作:“你離我那麼近,謝徽雪,你明明可以扶住我!你卻眼睜睜地看着……”
“那又如何,誰規定我就要救你?”謝徽雪的話沒有一點溫度。
宋明理還要再說什麼,奚川已經走到他面前。
宋明理立刻閉上了嘴,但是奚川隻是路過他,在謝徽雪面前停下。
奚川的眼光很有目的地落在了謝徽雪的插在褲兜的左手上,并伸出手把那隻手拉了出來。
謝徽雪用右手阻止了一下,但還是很輕松地被奚川握住了兩隻手。
握着謝徽雪手腕的感覺像握住了一個滿是冰霜寒意的雪人,謝徽雪的右手沒事,左手卻是鮮血淋漓的。
謝徽雪應該是在路面驟然起伏下握住了某個東西才能站穩,也因此他的手被吸食掉了一層血肉。
宋明理好像明白了謝徽雪不救他的原因,但是他又想,不過隻是一隻手而已,他整個後背可都被刮掉了一層血肉,為什麼他們隻關心謝徽雪呢?
奚川給謝徽雪喂了一顆藥,謝徽雪剛吃完藥瓶就被宋明理踉跄着搶走了。
“我後背傷的這麼重,我也要吃。”宋明理把剩下的丹藥一下子吃完了。
他的後背迅速好轉,不僅如此,宋明理來回跺了跺腳,他感覺身體都輕盈了起來。
“你沒事吧,你吃那麼多藥幹什麼?”胡颉和易輝相互扶着躲着地面的起伏,她看見這一幕都差點氣短路了。
“我憑什麼不能吃,我傷這麼重,多吃一點藥怎麼了!”宋明理理直氣壯:“這都是謝徽雪欠我的,上次我也是因為救他而受傷的,這次他也是沒救我才導緻我受傷……”
易輝張了張嘴,他被驚呆了,謝徽雪卻咳嗽了一聲,似乎是不太舒服。
謝徽雪緊緊握着奚川的手臂,他把腦袋抵在奚川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他的頭皮上傳來一陣陣刺痛,太陽穴和後腦如同被鋼釘嵌入了一樣疼。
他的頭這樣已經疼好一段時間了,有時候劇痛過後他依稀看到過一些畫面,但那些畫面都拼湊不起來。
奚川非常擔憂謝徽雪的情況,他知道謝徽雪現在非常痛苦,所以也沒有出聲打擾,隻是把雙手貼在謝徽雪後背上傳入法内力安撫,緩解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