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傳來了血腥味,幾張紙巾遞了過來,謝徽雪擦了擦嘴,他的舌頭被自己咬破了。
謝徽雪接過奚川遞過來的水杯漱了口,他的腿骨發疼,身體也冷的發顫。謝徽雪試着動了動腿,他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摸上去也像摸着一塊寒冰。
奚川抱着謝徽雪調整了一個姿勢,然後幫他按腿部的關節。腿上傳來源源不斷的溫度,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腿才漸漸有了點溫度和知覺。
等謝徽雪的腿徹底恢複奚川的額頭上也出了一層汗,他幫謝徽雪蓋好被子後去了洗澡間。
謝徽雪本來想等他上床,但他的身體根本不受他控制,一會兒就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他感到有一個溫熱的身體抱住自己,那個身體的溫度越來越熱,謝徽雪忍不住把他抱緊了。
原來奚川的身體溫度是為了他故意調高的,謝徽雪頭腦昏沉地想:他不熱嗎?
第二天一早謝徽雪就知道了這個答案,出了一身汗的奚川又去沖了澡。
謝徽雪被他抱起來按了一身關節:“好些了嗎?”
謝徽雪下地試着走了走,能正常走動了,就是行動有些慢。
他洗完澡出來時床上已經換好了新的床單被子,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奚川已經洗好了換下來的被單。
因為奚川特意升高體溫抱了他一夜,他被蒸了一身汗水,被子都被染濕了。
謝徽雪聞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香味,他分不清是什麼味道,就跟着味道走,發現這種香味是從奚川身上傳來的。
奚川抱着被單拿去陽台曬,房間裡的那種味道就消失了。
謝徽雪跟着他出去,這種味道也被奚川帶到了陽台,謝徽雪确定了這種味道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你身上這麼香啊?”
“……什麼?”正在涼被子的奚川一愣,他看了看廚房:“周桓在煮飯。”
不是飯的味道,謝徽雪很肯定那就是奚川身上的味道。
謝徽雪突然感到很餓,但他并不想吃飯。
“飯快好了,你再等一會兒,我先給你盛碗粥吧?”奚川已經走向了廚房。
謝徽雪跟着他近了廚房,飯菜的香味并沒有把那種氣息掩蓋,那種香味就在奚川的身上。
奚川把鳕魚粥遞給謝徽雪:“你先喝點粥。”
“你倆這大早上都洗澡啊?”周桓道。
“你怎麼知道?”謝徽雪問。
“聞到你們身上的沐浴露了,一模一樣的橙子味。”
謝徽雪問他:“你難道沒有聞出别的味道嗎?”
“……什麼味道?”想起奚川大早上洗澡還洗被單被子……周桓的臉色有點變了:“你們難道還幹什麼了?”
謝徽雪:“什麼?”
看謝徽雪疑惑的眼神周桓立刻搖頭感歎自己多想了,現在謝徽雪可隻有十七歲啊,他也沒有以後的記憶……
“沒事。”周桓尴尬地笑了兩聲:“飯好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