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真真看着漆黑的村落:“我們才出副本還沒喘幾口氣,這是又進副本了?”
“少了人啊,怎麼沒有謝徽雪?”柳宜明話音未落奚川已經跳下了山腰,在漆黑的夜裡很快不見了蹤影,柳宜明知道他去找謝徽雪了。
周桓點開了面闆看了看:“期頤村,副本任務是銷毀邪神。”
這是一個四面環山的村子,此刻他們正站在半山坡上,隻能借着月光看到漆黑的房屋輪廓,村子裡沒有一點光,甚至沒有一聲鳥鳴犬吠,整個村子給人的感覺就是沒有一點活氣。
“一看就知道是個恐怖本,非常陰森的感覺。”錢小鯉道。
柳宜明抱緊了手臂:“好冷啊,是因為在山上的原因嗎?”
“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原因,我們先下山吧。”周桓道。
幾人打開了手機的燈光,周圍的山都是枯山,山上的草木全都枯死了,好在這座山有山路。不過應該是才下過雨,山路還比較濕滑,很多台階都長了苔癬。
“小心點。”
周桓和楚簡分别走在隊伍的首尾,過了一個小時他們才下了山。
他們在山腳處碰見了一對三十歲左右的夫妻,丈夫叫齊富安,是一個律師;妻子叫高雅欣,是一個老師,他們還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叫齊旻。
衆人結伴繼續往前走,高雅欣攏了攏身上的棉衣道:“這也太冷了,這個村子就像個鬼村!”
“期頤村……期頤是什麼意思啊?”錢小鯉疑惑。
柳宜明道:“期頤之年就是百歲老人,指的是長壽。期是期待,頤是供養,這個年紀的老人不能自理,隻能期待晚輩的供養。期頤村……難道是整個村子裡都是年過百歲的老人嗎?”
“可能真是,穿過這片樹林就進村了。”齊富安道。
“怎麼不見一個村民啊?”齊旻問。
地面有一些泥濘,路上還有深淺不一的水窪。他們沿着樹林繼續往前走,這些樹全都枯死了,地上連一根活着的草都沒有,每一寸土地都透漏着荒蕪的氣息。
往前又走了一段,他們又遇見了正在前行的五個玩家。
他們有三個女玩家,兩個男玩家。女玩家分别是趙樘,計雯雯,苟怡,趙樘和計雯雯是表姐妹,現實中趙樘和計雯雯是飯店老闆,苟怡是超市導購。
兩個男玩家是吳小輝和姜岩,吳小輝是一個酒吧員工,姜岩是醫院護士。
衆人認識後繼續往前走,又走了十多分鐘枯樹林才消失,出現他他們面前的是一個‘期頤村’的村牌。那是一個長約十米寬約兩三米的厚重木牌,木牌被兩邊粗壯的枯樹幹撐着,上面的三個字就像是血寫的,有的筆畫下面還流着幹枯的紅色痕迹。
僅僅是看見這三個字都讓人脊骨發涼,有的玩家已經發出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往前繼續走了一段路陸續有房屋出現,隻是這個村裡除了他們并沒有傳來一點聲響,也沒有一絲燈光。
進村之前還偶爾說話的玩家進村後都默契保持了沉默,他們警惕着周圍所有的環境。
走在最後面的楚簡道:“有人跟着我們。”
衆人齊齊回頭拿着手機燈光去照,什麼都沒有發現,但他們并沒有質疑楚簡的聽力。
周桓走到楚簡身旁:“是人嗎?”
“應該是。”楚簡一步步往回走,看到了藏在一個巷子裡的老人。
老人大概六十多歲,身材高瘦,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他帶着一個老花鏡,穿着一個藏藍色棉襖,襖上還有一個補丁,手上還杵着一個木棍削成的拐杖;老人混濁的眼睛灰蒙蒙的,像是瞎了一樣,但又直直地盯着幾人,他的臉在衆人的手機燈光下顯得非常蒼白。
“你們從哪來的?”老人的語氣不算多好。
“我們是出來遊玩在附近迷了路,老人家,我們能不能暫時借宿在這裡?”周桓道。
“借宿?”老人湊近了打量他們:“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