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川立即給謝徽雪療傷,待筋骨接好之後謝徽雪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這是哪兒?”謝徽雪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
“一戶人家。”很明顯,奚川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整個國都沒有人了,這些房間也都是空的。
“徽雪,我告訴你一件事。”奚川突然有些擔心地看着他。
“……什麼事?”謝徽雪隐隐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在一片山林裡發現了你妹妹和錢小鯉的……人皮。”
人皮已經是很委婉的說法了,他到的時候她們的皮已經徹底融化了。
謝徽雪腦海裡空白了一瞬,心髒也悶悶作痛。
“……徽雪?”
奚川一直關心着謝徽雪的反應,此刻看他心痛也暗自苦惱,不知将這件事情告訴謝徽雪是否錯了,但是謝徽雪又是遲早要知道的......
奚川糾結該怎麼安慰謝徽雪,但他并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謝徽雪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靜靜地看着窗外發呆。
“怎麼才能找到《玄奘講經圖》呢?”過了一會兒,謝徽雪突然說話打破了沉默。
奚川何嘗不知道謝徽雪在轉移話題,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玄奘講經圖》在哪裡。
“應該還和顧行川有關,我們要不要再去一次地下國都?”奚川推測道。
“走吧。”謝徽雪已經站起了身。
地下國都依然是陰冷黑沉的,不過這一次謝徽雪的身體被奚川修複的不錯,他沒有感受到一絲冷意。
他們來到了乾銮殿,這是皇宮裡國主上朝的宮殿。
此刻顧行川正一身紅衣坐在禦座上,不耐煩地敲着手指:“為什麼還沒有你們國主的蹤迹?”
朝堂兩邊站着的臣子和當初一般無二,隻是現在他們身上都暈染了一層黑霧,腳邊也化開了一灘黑水,衣擺上墨一樣的黑水還在一滴滴落在地闆上,那灘黑水越暈越大。
“國後,國主陛下或許……”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一人從天而降落在大殿上,是真的從天而降,乾銮殿的宮頂被砸開了一個大洞。
落在大殿裡的人一身白衣早已浸透鮮血,像一朵被血淋透的白花。
而這人是謝徽雪的樣子。
若不是謝徽雪此刻正躲在暗處,他現在都懷疑那個是自己了。
“謝徽雪!”
顧行川立刻從龍椅上跑下來,跪坐在地把‘謝徽雪’抱在了懷裡,探了懷中人的呼吸後,顧行川立刻臉色蒼白如紙。
“不……謝徽雪,謝徽雪你不能死!”顧行川已經抱着懷裡的‘謝徽雪’跑了出去。
謝徽雪愣了一瞬才和奚川一起跟上去。
謝徽雪再一次從房頂上去偷看屋内的場景。
顧行川把‘謝徽雪’放到床上正要救治,他的心口卻瞬間被一把刀刺穿。
刀柄上充滿了銀色光澤,顧行川臉上除了震驚就是痛苦和不甘:“為什麼………那麼恨我……”
“看來你也沒有那麼愛他,否則怎麼會分不清?”‘謝徽雪’一把拔出了匕首,黑色的血液也從刀柄上瞬間消散。
顧行川震驚地看着他,眼前那還有謝徽雪的樣子。
“……楊戬!”顧行川怒火中燒地想爬起來,然而他根本無法動彈,楊戬手中的法力已經将他徹底籠罩。
痛苦和憤恨之中,顧行川化成了黑霧消散殆盡。
而楊戬已經又變成了顧行川的樣子,他對着鏡子理了理紅衣,看了屋頂一眼:“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