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才能離開遊戲呢?”一個戴眼鏡的男新人扶了扶眼鏡追問。
大媽回答他:“這個遊戲一共有八種類型的副本,你每一個類型的副本都完成一次,就可以離開遊戲了。具體的種類,你們在系統面闆上就可以看見,像現在這個遊戲,就是屬于【秩序】這一類。”
“一共八次?好像也不是很多。”眼鏡男對此沒什麼概念,但以他平時打網遊的思路想一想,覺得還可以接受。
“嗤。”旁邊一個中年男人嘲笑他,“你知道這遊戲有多難嗎?每次副本的死亡率有多高嗎?八次還覺得不多,說句實話,你能活過這一次的概率都不大,新人的第一個副本死亡率一直都是最高的。”
最後一個發型有點像Tony的男玩家接話:
“而且,你要想通關,不能隻下八次副本,你要經常下副本刷經驗,否則你的意識和身體反應都跟不上。
就跟現實裡打網絡遊戲一樣,你要想打得好,就要常玩,否則過一段時間手就生了。”
眼鏡男一愣,抓住了重點:“死亡率?這個遊戲死亡率很高嗎?”
中年男人冷笑:“團滅的隊伍每天都有,有的副本進去一百個玩家,都能團滅,你說呢?”
眼鏡男的臉也白了,他曾經還看過類似的網絡小說,理解的更快。
繼而又想到什麼,趕緊問:“我們參與的副本,都是恐怖副本嗎?會有詭?”
大媽卻搖了搖頭:“并不一定都是詭怪類型,什麼都有。有戰争類的,末世類的,甚至還有修仙的,也不一定都有詭,還有一些規則類,就是觸發規則會被抹殺,還有荒野求生類的,要在險地活下來。可以說每一種遊戲都有不同的危險。”
“當然,也不排除會有混合類,”女白領補充了一句,眼神一直在幾個玩家身上不動聲色地打量,似乎在觀察每一個人:
“比如規則類的副本也可能有詭,荒野求生類型的副本可能會天降邪神,危險無處不在,隻能自己小心。”
見幾個新人被吓得不輕,其中那個帥小夥子到現在都沒能說出一句話,臉色發白。
大媽連忙安慰他們:“其實你們幾個孩子運氣屬于很好的了,在所有類型的遊戲裡,【秩序】是最安全的一類了,沒有精神污染和大恐怖,屬于規則類,隻要遵守規則,就能最大程度的降低危險,是對新人最友好的一個類型。”
時景不知道大媽把他當成了被吓壞的“孩子”,默默地扮演着“害怕新人”的角色,時不時臉白一下,時不時支棱一下耳朵。
“但【秩序】副本也非常嚴格,甚至老玩家會将這個類型的直接稱呼為‘角色扮演遊戲’。”女白領接着說。
眼鏡男這下反應很快:“是不是我們要扮演劇情裡的一個角色?就跟RPG遊戲一樣?”
“是的,遊戲會給我們一個已經存在的角色讓我們扮演,你們記住,在【秩序】遊戲裡,絕對,絕對不能讓副本的NPC發現我們不是本人,否則會觸犯規則,被NPC殺死。”
女白領一邊回答,一邊看看了眼鏡男一眼,在心裡打上一個标簽——【宅男】。
“好了,說的差不多了,時間也浪費了不少,趕緊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任務物品,好分一下組。”
中年男人不耐煩的打斷幾人的對話,顯然對新人沒有什麼耐心,留下來隻是為了說兩句話,拿點積分,現在積分差不多到手了,沒必要再說更多。
畢竟新人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也許你現在費心費力地講了半天,明天他們就死光了,一點意義都沒有。
沒看最好說話的大媽,到現在都沒有自我介紹過,也沒有問其他人的名字嗎?
這種遊戲裡,死人太常見了,也許前一秒還鮮活的和你說笑的人,下一秒就被扭斷了脖子。
許多老玩家都沒有心思去記其他人的名字了,除非後面需要合作,才會互相告知姓名。
像白領女,直接在心裡給他們貼個容易記的标簽,才是老玩家裡最常見的。
白領女卻在觀察一直沒說話的另外兩個新人。
這次的新人有四個,一個着急給爺爺交手術費的【孝順女孩】,一個戴眼鏡的【宅男】,都說過話了,看起來比較活躍。
另外兩個到現在為止都一言未發。
其中一個是小姑娘,年紀是所有人裡最小的,大概剛成年,看着像個乖乖女,還不知道有沒有上大學,十分瘦弱,害怕的一直在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同情她,但在白領女的判斷裡,這位估計會是頭一個祭天的【一血】。
最後一個,是個個子很高,體魄也很好,透過衣服能隐約看到肌肉輪廓的帥哥,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形象完全可以稱的上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看不出職業。
是練家子?還是健身房的常客?
到現在為止一句話也沒說過,表情也不多,顯得有點冷酷,不太像第一次進遊戲的,隻有微微發白的臉色,和在每個老玩家說話的時候,都會豎起耳朵仔細聽的細節,才能看出來确實是新人。
但她确實不好判斷這個人的存活概率,有可能是個肌肉發達的草包,也有可能是冷靜睿智的潛力股(非男女方面)。
暫時貼個【酷哥】的标簽。
幾個老玩家在身上一陣翻找,分别找到了一份個人簡曆,新玩家也跟着學,時景從褲兜裡摸出一張紙。
【姓名:李遠
年齡:19
性别:男
在讀學校:臨河大學
專業:法學
收信地址:臨河大學信義樓404室,法學二班李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