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
“對啊,但具體是哪裡我沒聽師尊提起過。”
沒能從傅純那裡打聽到更多,鄭南槐也沒想太多,畢竟這些事也與他沒有多大幹系,隻是方才聽阮玲玉随口一提,這才生出點探究的想法。
或許等以後就會知道這些事情吧,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宗門大比。
……
時間過得很快,鄭南槐這些弟子們也終于到了進入朱雀秘境試煉的日子。
原先設置了數個比武台的廣場被清空,在廣場中央立起了一面巨大的像由水凝結而成的一面光鏡,這是臨仙郡将朱雀秘境的入口與此地連接起來的媒介水鏡,待會鄭南槐這些參加試煉的弟子便從這面水鏡進入秘境。
而每個弟子都會收到一枚聞天碧翠,聞天碧翠與鑒天鏡相互聯系,是一套特殊的法器,使用鑒天鏡的人可以從鏡中看到佩戴了聞天碧翠之人周圍的影像,後來被用作在這種試煉時讓外界得以觀察裡頭的情況。
所有參加試煉的弟子都站在水光鏡前,人手一枚聞天碧翠,正在等試煉正式開始。鄭南槐将聞天碧翠放入懷中,擡頭看向隊伍前波光粼粼的水鏡,手心早已密密地滲出一層汗,他忍不住攥緊手中的劍柄,用以平息緊張的心跳呼吸。
傅純就站在他旁邊,看出他心緒不穩,低聲安撫了一句:“别緊張,就當進去長長見識好了,我們才入内門幾年呢,能闖到這一關已經很厲害了。”
鄭南槐朝他點點頭,“嗯……待會我們是不是會被分到不同的地方?”
“按以前的宗門大比的情況是這樣的,一進秘境就會被入口處的氣流吹散落到各個地方,在裡面待夠三天,最後再看誰聞天碧翠裡累積的積分最多,再結合我們在秘境内的表現,由長老們讨論後決出最終的名次。”
“真神奇……”鄭南槐小聲地說,“但不是說要用鑒天鏡才能看得到我們在幹什麼嗎?我怎麼沒有看到鑒天鏡?”
傅純揚起下颌示意鄭南槐看向水鏡上方,鄭南槐跟着擡頭看過去時什麼也沒看到,正疑惑時傅純就出聲解釋:“鑒天鏡所耗費的靈力不少,用來看我們這麼多人的情況更是會讓契主神魂疲憊,所以要等我們進入秘境一天後才會發動。”
随即他又将手指放得很低,隐晦又小心地指向一旁的長老席位,點出其中一個身着黃衣的女子。
“看到那個穿着明黃色寬袍的長老了嗎?她是邬山城的常度尊師,也是負責此次大比的鑒天鏡契主。”
鄭南槐聽到最後又有了新的問題:“難道還有别的鑒天鏡?”
“有的,鑒天鏡一共十二面,所以不是每一次都是同一個契主。”傅純戳戳他肩膀,“你還真是隻看了重要的部分啊,這些東西不是都在我們之前買的那些書裡提到過嗎?”
被冷不丁質問讀書認真與否,鄭南槐故意笑得蠢蠢呆呆的:“我忘了嘛哈哈……話說這些長老你也都認識嗎?”
傅純白了他一眼,“當然不了,我隻認識幾個很出名的或者是今年大比擔任了重要職務的長老,不過其他的也能從衣服看出來都是哪門哪派的,呐,那個穿着墨綠色衣服的就是回清閣的清運長老,這次也是他們負責治療受傷的弟子。”
順着傅純視線看去,果真見到一個身着青衫的青年,巧的是這位長老也往這邊看來,兩人目光相撞,對方神色冷淡,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鄭南槐哦了一聲,又朝另一邊揚了揚下巴,“那那個是哪個門派的,看起來好有錢……”
這倒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那個男人實在有點太财要外露了,隻見此人頭上戴的是靈光熠熠的寶珠玄銀冠,簪了一根同樣閃着光的嵌了大顆寶石的發簪,渾身上下能用各類昂貴飾品挂着的地方都挂滿了,衣服也是打眼一看就知千金難求的稀罕料子,整個人都快亮瞎鄭南槐這等窮弟子的眼睛了。
看清鄭南槐所示意的那個人,傅純的聲音裡都帶上幾分哭笑不得的意味:“你倒是眼光犀利,一眼就挑中王室派來觀禮的世子。
他叫皇甫奉七,是王爺皇甫昭的獨子,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特立獨行惹人眼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