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圓也是面露幾分喜色,“這樣一來,等到了駱金門事情便十拿九穩了!”
看她如釋重負,鄭南槐也笑了笑,“應該是了。”
說着,他就看向燕北堂遞來的那枚留影珠,剛伸手要去拿時燕北堂卻突然道:
“這是中間那道暗門後的影像,不過以我看來,單憑一段影像或許看不出這間地室裡的東西到底有何特别之處。”
他這樣一說,鄭南槐心裡便有了幾分底,“我明白了。”
激發留影珠中的影像後,李小圓和鄭南槐皆是一愣。
“這麼看……還真是沒什麼特别的,但也很奇怪就是了……”
李小圓望着影像愣了半晌才喃喃地出聲,鄭南槐沒有說話,心底也默默點了點頭——
暗門後面是一間乍一眼平平無奇的卧房,甚至看着有些寒酸,放在外頭尋常百姓家裡都要覺得心酸的那種破落,加上屋中一點光亮也無,更顯得陳舊落寞,屋中也看不出還有人常在此歇息的樣子。
正如李小圓所說,地室中辟出這樣一間卧房本身就奇怪得很。
“當時情勢緊急,但我還是能感覺到這屋子裡的東西上似乎都沒什麼靈氣波動……不過這房間的暗門上的禁制倒是疊了好幾層。”燕北堂補充道。
鄭南槐盯着影像,擰眉推測:“既然特地辟出一塊地方給它,想也知道是慕容青或是姜殊穹兩人誰對這卧房有特殊的感情,不過單看這影像,還真看不出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雖然沒什麼收獲,但方才李小圓搜的那間地室裡的東西已是意外之喜,鄭南槐也不是很失落,轉而去看燕北堂。
接到他的視線,燕北堂面上卻閃過一絲猶豫,但也隻是一瞬,随即将最後一顆留影珠遞給了鄭南槐。
見他如此,鄭南槐心底不由得泛起嘀咕,最後一道暗門裡藏了什麼東西才讓燕北堂這個模樣,若是罪證,燕北堂不應該會露出那樣的神色才對……難道是和這第二顆留影珠裡的一樣?都是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東西?
可就算如此,鄭南槐仍覺得有些不對,懷着一絲疑慮,鄭南槐激發了那顆留影珠。
留影珠中光芒閃爍,将一副影像投到三人面前,第三道暗門後并非什麼格格不入的卧房,而是一間看着像是用來囚禁什麼人的牢房。
鄭南槐盯着影像中牢房一角那架十字鐵架,眉頭越擰越深,燕北堂抿着唇,一錯不錯地看着他。
“這地方看起來應該也很久沒用過了,”李小圓沒察覺到兩人的異常,仔細地透過影像推測道,“看架子上和周圍那些黑色的痕迹想來就是曾被關在這裡的人留下的血痕,奇怪,他們怎麼會在自己住的地方底下挖一個這樣的牢房?”
這可是慕容青書房地底,就算需要關押什麼人,也無需在這樣的地方開辟出這麼一間牢房——邬山城整個山頭、甚至那些遍布九州的暗場,哪一個不比把牢房開在自己底下好?
當然,她先前就被關在慕容青書房下頭,可李小圓也明白,姜殊穹兩人根本隻把她當做一個準備就緒的工具,既不打算再從她口中得到什麼,抓她回去隻為了給姜殊穹下一條命鋪路,那也不必把她當做人來看待,所以她的情況應是不同的。
看着牢房裡的布置,李小圓心中也疑窦叢生,房中隻有這麼一架十字鐵架,并不像她以前見過的那些牢房一樣備着各式刑具,地上也幹淨得很,隻有鐵架旁才有一點陳舊血迹,和她印象中的監獄很是不同。
良久沒聽到另外兩人出聲,李小圓這才疑惑着扭頭看向鄭南槐和燕北堂,卻見前者臉色難看得吓人,後者則目不轉睛地看着前者,她登時察覺到不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牢房,可的确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那鄭南槐為什麼表情那麼凝重?燕北堂也好像知道什麼,就她被蒙在鼓裡什麼也不清楚。
形勢不對,李小圓沒有開口,沉默地等着面前兩人。
不過片刻,鄭南槐便回過神來似的,面色仍帶着幾分陰郁,他朝李小圓看了一眼,勉強擠出一個帶着歉意的笑:
“抱歉……”
“到底怎麼了?你們兩個都這副樣子?”李小圓不解地問。
鄭南槐眼睫微顫,飛快瞥了眼同樣一言不發許久的燕北堂,心中一時不知該如何同李小圓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