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我不再碰任何一樣合歡宗的東西。”
玉蒲衣憤憤道。
他看向蕭錦詞,蕭錦詞看上去要死了。
他咬牙,顧不得什麼禮數了,合歡宗的毒藥不解不行啊。
輕手輕腳替蕭錦詞解開束縛的衣料,他正面紅耳赤覺得自己被蕭錦詞呼吸出的合歡宗巨毒浸染時,擡頭一看,蕭錦詞竟然醒了。
玉蒲衣僵硬一瞬,“我,你——”
他止住話頭,将蕭錦詞的手拽下來覆上,“你醒了便自己來罷。”
豈料蕭錦詞依舊沒動,玉蒲衣這才凝眸仔細觀察他,發現蕭錦詞隻是睜開眸子,眼神依舊失焦——
玉蒲衣蹙眉,這可不好,這是入魔的征兆。
他又将蕭錦詞的手挪開,自己試了幾下又怕弄傷蕭錦詞而不知。
于是清涼的夜,玉蒲衣就着海上月光翻開他塵封多年的話本子,一闆一眼現學現賣。
每次蕭錦詞悶哼一聲他就跟着一抖,緊張看他,觀察對方沒露出痛苦之色再繼續。
除了自己越來越熱之外,玉蒲衣終于開始覺得有趣起來。
他這樣一動,蕭錦詞就像被觸碰到什麼開關,和平日的他截然不同。有時會渾身緊繃,不再抿唇不語,而是翕張輕吟——
“這話本胡編亂造,這哪裡需要什麼瓜子油草籽油?”玉蒲衣将話本子撇到一邊,專注于自己産出攻略。
手中并不幹澀,反而愈發濕滑。
玉蒲衣忙碌着,海水的聲音逐漸遠去,耳邊唯留令一種富含相同元素卻截然不同之聲。
很快,他發現了更好玩的,并樂此不疲。每次輕輕掃過便會引得蕭錦詞痙攣一下,他放出神識,發現這有效喚起了對方的意識!
此法可解魔心!
玉蒲衣更加賣力,并欣賞着蕭錦詞不斷痙攣的軀體,許是魔息環繞,他亦被迷了心竅,壞心眼上頭的一瞬間他就實施起來,他用身體禁锢住蕭錦詞不讓其亂動,手上也不停滞。
蕭錦詞愈發急促的呼吸聲在他耳畔響徹,他鬼使神差,咬住那人的喉結。
終于,一道駭浪撞上他們的小核舟,玉蒲衣慌忙扶住欄杆,穩住核舟,小舟在激流中飄飄晃晃,最終歸于平靜。
玉蒲衣輕輕為蕭錦詞擦拭身體,又為他穿好衣物,隻是在有一次擡頭的一瞬間,他對上了蕭錦詞的視線——
“額我,”玉蒲衣從來沒這麼尴尬過,如果尴尬有靈氣,他和蕭錦詞現在就可以飛離這片海。
“你洩靈了。”玉蒲衣強裝鎮定,“有沒有覺得好一些?我發現這樣可以喚回你的意識。”
“好——”蕭錦詞聲音喑啞,隻說了一個字便不願再說。
“還不舒服嗎?”玉蒲衣搭上他的脈搏,發現靈氣仍舊滞澀,且——
他低眉望去,這藥太烈了。
可是目前的情況來看蕭錦詞不能再洩靈了!
眼瞅着蕭錦詞眼神又開始失焦,玉蒲衣知道沒時間了,必須重新喚起蕭錦詞的意識,才能讓入體魔氣排出——
他深吸一口氣,重新解開剛剛給蕭錦詞整理好的衣物。
不過似乎是間隔太短,玉蒲衣甚至覺得自己還沒碰到,便聽見蕭錦詞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手也跟着哆嗦一下。他看向蕭錦詞,鳳眸半眯似噙着淚水,額間薄汗又起,唇瓣似乎因為入了魔障而有些豔紅,翕張着引人探索。
玉蒲衣就這樣看着蕭錦詞的臉動作許久,等到覺察到自己的行為時即使收了力。
“嗚——”
類似小動物的聲音再次從那翕張的口中傳出,玉蒲衣不由迷了心,他緩慢湊近,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臉上,他再也忍不住,輕輕啄了一下那瓣唇。
心無聲悸動,體代為表達。
他緊緊箍住他,直到他重新醒過來。
“怎麼——”
蕭錦詞的聲音卡在喉嚨裡,與玉蒲衣四目相對。
“你不能洩靈。”玉蒲衣小聲說,同時另一隻手探到蕭錦詞的脈上,“你快運功驅魔。”
“我難受。”蕭錦詞低低道。
“抱歉,”玉蒲衣柔聲安撫,“你的靈氣現在不能再少了。”
蕭錦詞眼底的光再次暗淡,玉蒲衣急忙松了手又動,蕭錦詞果然又清醒過來,他哀怨的盯着玉蒲衣,玉蒲衣諾諾不敢說話,也不敢松手。
“你别暈過去好不好?”玉蒲衣帶着泣音,“我一個人不行的。”
他發狠咬上蕭錦詞的肩,試圖讓他清醒一些。
蕭錦詞開始運功驅魔,玉蒲衣不斷鼓勵他,“隻要保持平衡就好,你成功挺過去保持意識清明,上岸便都是靈氣,驅除魔氣易如反掌。”
蕭錦詞唇角溢血,又有些昏沉——
玉蒲衣俯下身去。
核舟似乎因為重物猛地下沉一下,凹進海中,蕭錦詞也因此再次恢複意識,他睜眼下視,玉蒲衣擡眼看他,蕭錦詞落下淚來——